他掐著沈湘歡的腰身,把她給轉(zhuǎn)過來,看著她的臉,低頭吻了他的額頭一下,“說吧,你想要知道什么?”
沈湘歡一驚,她都如此拐彎抹角了,魏翊居然沒有下入套?
她之所以一直不說想要知道什么,就是借機(jī)敲詐魏翊的話,探探魏翊的虛實(shí),沒有想到,魏翊竟然還能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足見老狐貍的警惕了。
既然如此,她順著往下說,“我想知道,昭陽郡主和崔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懷疑昭陽郡主與崔家有勾連?”魏翊對她會問的這句話并不意外。
他在看著沈湘歡的神色,沈湘歡何嘗又不是在看著他的神色呢?
“勾連與否我不清楚,我就是想要知道她為何會朝我探聽崔家的事情!
“對了!鄙蛳鏆g提醒道,“她想要知道如果崔家全都被抄了,那崔家的女眷會如何?”
“她似乎沒有跟崔家哪位女眷來往過密啊。”
“過密與否很重要嗎?”魏翊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居然開始反問。
沈湘歡撇了一下嘴,“我就是想知道嘛。”
“不喜歡與你接觸的人有秘密瞞著你?”魏翊伸手捏了捏她挺俏的鼻尖。
“對,我不喜歡。”尤其是昭陽,萬一昭陽郡主在背后謀算些什么,那豈不是訓(xùn)鷹的反而要被鷹給啄了眼?
“本王和王妃一樣!蔽厚吹氖譀]有拿開,依然停留在她的鼻尖之上。
“同樣的不喜歡與本王接觸的人有秘密瞞著本王!
沈湘歡聽到高這句話,心里跳動得無比厲害,簡直快要控制不住了。
而她還沒有平復(fù)下來,魏翊靠著她那么近,自然是察覺到了,他不放過她心慌無比的反應(yīng),垂眸看向她的心口,問她是怎么了?
“本王察覺到湘湘的心跳得很快,你在恐懼些什么嗎?”
“我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沈湘歡即刻反駁,圓潤澄澈的瞳仁瞪著,就像是被人觸碰了炸毛的小貓一般。
“沒有就沒有,不需要如此大反應(yīng)吧!
沈湘歡實(shí)在跟他說不下去了,沒好氣問,“你到底想不想告訴我昭陽郡主和崔家女眷的事情啊!
“本王有說不告訴湘湘嗎?”
“我看著你顧左右而言其它的言行舉止,就不像是要告訴我一般。”
每次和魏翊說話閑聊,幾乎都會令她心驚膽顫,一不留神就會鉆入他的話鋒里面去,無形當(dāng)中被魏翊套了話都不知道。
魏翊笑了一下,“湘湘比起之前雖然有些長進(jìn),人也厲害了一些,可你總是急性子,做事容易焦躁。”
“需知若是焦躁過頭,很容易露出馬腳。”他今日怎么會說那么多莫名其妙的話?
簡直意味深長到令人不得不多想了。
沈湘歡打算占據(jù)主動,先發(fā)制人,“你說這句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嗯?”魏翊卻在這個時候裝傻充愣。
“什么叫做焦躁過頭,很容易露出馬腳,你是在說我?”
可不就是在說她了,因?yàn)槲厚催@句話的前半句就是在講她。
他是在警告她么?
“我沒有說你!
“那你是在說誰?”沈湘歡問道,她皺著眉,已經(jīng)完全不相信魏翊所言了。
“說昭陽郡主!彼纸又溃斑@位昭陽郡主不就是焦躁過頭,露出馬腳讓你察覺了么?”他伸手,指腹摩挲著她的側(cè)臉,“我只是感覺到湘湘內(nèi)里也...”
“也與昭陽郡主相似,你身上偶爾也有焦躁,提醒一二,絕沒有訓(xùn)斥你的意思!
沈湘歡沉默下來,“你果真沒有在訓(xùn)斥我?”
“我若是訓(xùn)斥你,還跟你說這許多?”
“你跟在本王身邊也有許久,沒有見過本王訓(xùn)斥人是何種模樣?”
她見過的,尤其是魏翊訓(xùn)斥魏知渺,甚至可以用兇來形容了。
但......她更是見過魏敲打別人,那時候的魏翊也相當(dāng)?shù)膮柡Α?br>
對,真回溯到敲打二字,她想到了魏翊敲打哥哥,這不過是前兩日的事情。
那時候的魏翊就跟眼下差不離的。
神色語氣都差不多。
“你就算是沒有訓(xùn)斥我,你也在敲打我!鄙蛳鏆g撇頭。
魏翊盯著她氣鼓鼓的腮幫子,垂眸掩下笑意,看來......這些時日的威懾過于用力,小狐貍已經(jīng)嚇得忍不住了。
不過,她的性子從骨子里就沒什么轉(zhuǎn)變。
倒打一耙的本事已經(jīng)爐火純青了。
“本王沒有敲打你,想來是因?yàn)閷彿溉,審久了,下意識的反應(yīng)!彼ы巧纤拿佳,“都是本王不好,本王的錯,湘湘原諒我可好?”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眉眼之上,一個接著一個,沈湘歡險些就要受不了,她被魏翊親得往后面縮去。
照著這個勢頭下去,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沈湘歡別過臉,喘息,“你不要親了......”
“那湘湘原諒我了嗎?”
“ 這就是你道歉的方式?”親她便是在道歉了嗎?
“不是,是安撫,是討好!蔽厚吹。
若說安撫兩個字不入耳,那討好二字可是相當(dāng)有分量的。
能夠感受到裕王殿下的討好,還讓他親口說出這句話,沈湘歡心里的氣的確消散了很多。
她趁熱打鐵,“那你快告訴我,昭陽郡主和崔家女眷有何關(guān)系?”
“她之所以跟你打聽崔家若是倒臺,女眷要如何處置,是因?yàn)榇藜业拇匏墓媚锱c她的夫郎曾經(jīng)議過親事,兩人可所謂青梅竹馬!
“什么?”沈湘歡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了,原來如此啊。
高家和崔家議論過親事?
“可我一開始在京城沒有聽過兩家有交集?”說到這位崔四小姐,真令人覺得陌生。
“崔家四小姐養(yǎng)在鄉(xiāng)下許多年,后面才接回京城的,高公子曾經(jīng)外派去周軍,與她在那地方結(jié)緣!
“原來是這樣啊!睘榱舜藜业拿,崔四小姐接回來之后,自然是不會聲張了,從前好像說的是崔氏小姐去莊子養(yǎng)病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實(shí)情?
不論是不是實(shí)情,兩人之間有情意,是必然的了。
高公子既然和崔四小姐有情意,為何后面又娶了昭陽?
“因?yàn)楦吖油馀梢恢睙o法調(diào)回京城,若是能夠做郡馬,這不就回來了?”
明白了,都是因?yàn)闄?quán)勢啊。
崔家因此與高家交惡,不再往來。
“加上崔家這兩年越發(fā)勢大不收斂,高家明哲保身,有昭陽郡主在其中勸慰,自然不會有往來了!蔽厚吹忉屔蛳鏆g探聽不到消息的緣由。
沈湘歡恍然大悟,
“所以,昭陽今日問我打探消息,是擔(dān)心她的夫郎出手救這位崔四小姐啊..”
“是。”抱著她的男人這時候來了一句,“就像是你擔(dān)心本王會對慕景序下手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