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他私下里的雷厲風(fēng)行,沈湘歡早就發(fā)現(xiàn)裕王府伺候的人個個都特別謹(jǐn)言慎行,不僅沒有人敢插手議論主子們的事情,還特別的老實本分,壓根就不像她在掌管江家的時候,不是這里漏洞,就是那里虧空,不僅僅外賬欠了很多,就連江家下人多數(shù)手腳不干凈。
“不要。”沈湘歡冷哼一聲。
魏翊看著她別過臉?gòu)臉幼,反問為什么?br>
他竟然還問呢。
“指令你下的,屆時壞名聲都讓我背著。”如今京城當(dāng)中都有人說她是紅顏禍水了。
當(dāng)然,這樣的流言蜚語一直都有,可這么多年了,還是不曾消散。
在她又突然“復(fù)活”兩次之后,沈湘歡按日在皇宮甚至還聽到了有人說她是禍害遺千年。
“怎會!蔽厚春鋈恍。
這時候已經(jīng)到內(nèi)室了,他坐到了圓凳上,沒有將沈湘歡給放下來,沈湘歡自然也就到了他的大腿上。
男人的臂膀攬著她的細(xì)腰,另外一只手自顧自斟了一盞茶水。
他應(yīng)當(dāng)是口渴了,卻沒有直接喝下去,而是率先喂給了沈湘歡。
沈湘歡原本不想喝茶,但這是裕王殿下親手斟的茶水,做什么不喝?
所以她還是喝了。
喝了一盞,還要一盞,魏翊好脾氣由著她折騰,十分有耐心給她投喂。
等沈湘歡兩盞茶水下肚,又吃了幾塊糕點,凈口擦手之后,魏翊才有空喝茶水。
期間,沈湘歡一直在看她,魏翊自然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由著懷中人打量著他。
不知是不是沈湘歡的錯覺,她察覺到魏翊似乎清減了一些。
豈料,不一會,魏翊竟然問,“這些時日跟昭陽郡主一處,可有問到你想要的消息了?”
沈湘歡不自覺正襟危坐。
她就在魏翊的大腿上,被他抱在懷中,她的任何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始終被他給掌控。
她不說話,拒絕回答魏翊,誰知道魏翊是不是在詐她的話呢?
“嗯?”他佯裝無意之間挑起的話茬,卻一直在繼續(xù)詢問,“沒有探聽到湘湘想要知道的消息么?”
沈湘歡心中一慌,不想被魏翊這樣看著,索性就從他的腿上給跳下去,“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看也不看他,雖然離開的姿勢略顯得狼狽,好似落荒而逃,但此刻要逃開魏翊,也不得如此了。
她此刻心跳得無比厲害,幸而魏翊沒有追問,從旁邊的銅鏡可以看出來,他就是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輕笑了一聲,隨后便進(jìn)入了浴房。
沈湘歡想要在魏翊出來之前入睡,可她心里裝著事情,怎么都睡不好,又怕魏翊出來之前她還沒有入睡,萬一魏翊抓著她詢問,這可如何是好?
沈湘歡才不想要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雖然有可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可先躲了再說,再想后面的事情吧。
她問守夜的小丫鬟,讓小丫鬟給她拿一些安神湯來。
雖然不解,但小丫鬟還是照做了。
可誰知道安神湯會是魏翊端上來的,他已經(jīng)沐浴好了,沈湘歡聽到安神湯三個字,掀開幔帳看去,見到妖孽似的一個男人坐在床榻邊沿的小幾上。
他一身錦白中衣,長發(fā)披肩,眉眼如畫,側(cè)臉如玉,活像是陌上仙郎,他在幫她攪弄溫?zé)岬陌采駵?br>
等差不多了,問她,“這是湘湘要的嗎?”
沈湘歡,“......”可惡的男人,明知故問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