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歡?你在想什么?”沈湘歡一不留神,思索入迷了,昭陽郡主跟她說話,她都沒有聽見。
直到昭陽郡主搖晃她的手腕,險些把她的湯水給弄撒了,她方才回神。
沈湘歡搖頭,“我....我沒有在想什么。”
“只是在想當(dāng)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他離開之時有沒有跟我說,又說了什么?”
魏翊說過的,夢中的她知道魏翊要離開,可魏翊有跟她說,要離開去做什么事情么?
那時候的沈湘歡知道魏翊的真實身份了么?
她不知道。
即便眼下的她已經(jīng)想不起來過往了,可那一日似乎真的令她難過,如今提到那件事情,竟覺得心中苦澀,鼻尖無比酸澀,她有些想哭。
出現(xiàn)在夢中的沈湘歡的確是哭了。
她抱著魏翊不撒手,不想要他去,嘴上也讓他早點(diǎn)回來,甚至威脅他說要嫁給別人。
不知道是不是賭氣,還是因為別的,總之她真的嫁給別人了。
魏翊回來之后,一定知道了這件事情,那時候的他該有多難受啊。
作為知道這件事情的旁觀者,沈湘歡在夢中見過魏翊對她的情意,他是愛她的。
“你想起來了么?”昭陽郡主也挺好奇的。
“我......我想不起來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畢竟已經(jīng)過了許多年,都已經(jīng)這么久了,誰還記得啊!
“若不是因為梅子酒宴,我肯定也記不得當(dāng)年的事情了!闭殃柨ぶ髡f話的時候忍不住挑了挑眉。
沈湘歡低頭喝了一盞湯水,“......”
喝了一半之后,她又問,“除此之外,可還有旁的消息?”
“似乎沒了...”昭陽郡主回想了一下。
“你再仔細(xì)想想...”沈湘歡追問。
雖然不知道她怎么忽然那么好奇過去的事情,但見她一臉嚴(yán)肅,十分想要知道的樣子,她也沒反問,真的順著想了想。
“后來....裕王殿下殺了出來,處理了朝廷的動蕩,就是新帝登基,在那個時候的上元節(jié),你對江御林一見傾心,說什么都要嫁給他,再后來...”
再后來的事情,才是昭陽好奇的,“湘歡啊,我問一件大不敬的事情,你和裕王殿下是怎么認(rèn)識的?”
“都沒有聽說過你二人有交集啊!边@事真的太稀奇了。
沈湘歡心中警鈴大作,昭陽郡主應(yīng)該不知道,也沒有懷疑,當(dāng)年跟在她身側(cè)的臨風(fēng)侍衛(wèi)就是裕王魏翊。
她只是單純的好奇,想要知道她和魏翊之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你突然就做了裕王妃...”
“我也不知道是為何!
沈湘歡這句話看似敷衍,實際上,卻是認(rèn)真的,她還沒有弄懂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對于和魏翊的一切都是一知半解。
還以為是沈湘歡藏私不想說,昭陽郡主可不能跟之前一樣埋怨責(zé)備沈湘歡藏私,干脆就閉上了嘴巴。
用過了午膳,沈湘歡再問,“當(dāng)年我真的沒有跟你說過,臨風(fēng)究竟是個什么身份么?”
昭陽郡主搖頭,“我之前倒是很好奇問過你許多次,可你都不肯說,久而久之我也沒問了!
“你今日怎么突然那么好奇臨風(fēng)的事情。俊
怕昭陽郡主多疑,沈湘歡編了一個借口,之前找東西的時候翻到了一些舊物,似乎是他留下的,丟掉未免不好,便想著詢問一二,這才來問你了。
“怪道呢!闭殃柎蛳诵念^的疑慮。
沈湘歡喝著茶水想,昭陽郡主有可能就知道這些消息了。
有關(guān)過去的事情沈湘歡問到這里,抓著昭陽的好奇心,她問她,“你知不知道我家中的事情啊?”
“你家中的事情,是沈家的事情么?”
昭陽發(fā)覺沈湘歡似乎羞于提起,沈湘歡頷首點(diǎn)頭,“是....有關(guān)我家中的事情,你都知道么?”
“什么事情?”昭陽反問。
“家中的近況!鄙蛳鏆g嘆出一口氣,“當(dāng)時發(fā)生很多事情,我不知道如何與你說明,如今我不敢回去,魏翊又不肯告訴我,便只能問你!
“王爺不愿意說么?”昭陽擔(dān)心,若是裕王都不樂意說,她說了會不會不太好。
“他是怕我傷心,畢竟我母親去世了。”
原來如此,昭陽想了想,“既然是這樣,那你一定不知道最近皇上預(yù)備要給沈大人賜婚吧?”
“賜婚?”沈湘歡震驚不已,“你說的人,是哥哥么?”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