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魏翊露出的“馬腳”。
當(dāng)時她不知道內(nèi)情,哪里會想到她和魏翊認識,還有舊情。
“怎么不說話?”魏翊說了之后,沒有聽見她的回答,靜靜等著,等了一會便察覺到她在走神。
她又想問魏翊了,真的不能直接告訴她過往的事情么?
她很想知道,非常想知道。
但在這個關(guān)口不能提,因為一旦提了,魏翊肯定會察覺她接觸昭陽郡主別有用心。
“只是覺得朝政之事好錯綜復(fù)雜!彼D(zhuǎn)移了話茬。
“朝廷官場,權(quán)勢名利,自然如此!蹦腥说馈
是啊,這世上少有不追名逐利之人,說到追名逐利。
沈湘歡忽而想到一件事情,她轉(zhuǎn)過身,看著魏翊的臉問他,“你當(dāng)年大破敵軍,又肅清了朝堂,匡扶社稷,為何沒有做皇帝,反而扶持幼帝登基?”
當(dāng)年她還在閨中,那時候她什么都不知道,但魏翊的大名,響徹東南西北,他讓位的事情,眾人都有所聽聞。
街頭瓦巷的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誰都想不通魏翊為何在處理朝廷憂患之后,沒有自己做皇帝,反而把皇位給讓了出去,畢竟他的年歲還算是“小”的。
甚至有人說他在戰(zhàn)場之上受了重傷,中了毒,即將命不久矣,所以甘愿讓賢。
更有人說,幼帝是魏翊的私生子,這是皇室的秘辛,沒有人知道。
這個說法最野,可信的人最多,若非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誰會把皇位讓出去?就連沈湘歡當(dāng)年都信了。
沒想到,她如今竟能直接問魏翊,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魏翊的答案出乎沈湘歡的意料,“因為有一個人在等我!
他說有一個人的時候,眼睛一直都看著她。
沈湘歡立馬就明白,他說的這個人是她,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從前的她。
“你......早點歇息吧。”沈湘歡挪開視線背過身,用她的后背抵著魏翊的胸膛,扯過被褥,蓋住了腦袋。
瞧著她回避的姿態(tài),男人忍不住笑了一下。
夜色已經(jīng)深了,卻也沒有鬧她。
跟前些時日一樣,沈湘歡醒過來的時候魏翊已經(jīng)不在了。
她起得比較遲,昭陽郡主已經(jīng)過來了。
因為沈湘歡吩咐過,若是她過來了,直接帶她去前廳亦或者花廳,不得怠慢。
她很快便過來了,瞧著沈湘歡走過來,昭陽郡主不禁在心中感嘆,這么多年過去了,沈湘歡的容貌似乎沒有多少改變,柔美嫵媚一如當(dāng)初。
誰能夠想到她還有今日的地位和造化,再有,誰能夠想到當(dāng)年跟沈湘歡決裂之后,她竟然不計前嫌來找她,與她交好?
起初昭陽郡主還心有戚戚,如今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漸漸地已經(jīng)放下心來,甚至有些懊悔,沈湘歡也算是給她面子,真真算起來,當(dāng)年的事情,是她小肚雞腸了。
今兒跟著沈湘歡用早膳,昭陽郡主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跟沈湘歡致了致歉,表示當(dāng)年對她有所虧欠。
“這沒有什么的。”沈湘歡擺了擺手。
當(dāng)年的事情說起來,她也記不得了,好像是昭陽郡主喜歡上了哥哥。
然后昭陽郡主想要她去幫忙說話,沈湘歡不想去,畢竟在她眼里沈長詢很好,昭陽郡主配不上,便直接拒絕表示不樂意,昭陽郡主沒有打退堂鼓,自己去找了沈長詢。
也正是因為她被拒絕了,兩人就再也沒有往來,因為昭陽郡主覺得沈湘歡在從中作梗,和她吵了一架,兩人便再也沒有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