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序肯定是得到了她被魏翊抓走的消息,害怕挪挪在魏翊的手上,所以才把挪挪給帶走了。
思及此,她反而放松下來,可僥幸和放松的情緒還沒有維持多久,沈湘歡又被魏翊的后話說得提起了心氣。
因?yàn)樗苯痈嬖V沈湘歡,“挪挪不是你們離開州郡之后失去蹤跡的!
不是她和慕景序離開州郡之時離開蹤跡,那就是在前面了?
“你是說——”沈湘歡反駁,“不對....”她已經(jīng)隱隱約約之間明白了魏翊的意思,可她還是在解釋,“當(dāng)初我們在州郡,是我和他一道把孩子送去書塾的!
不管魏翊是不是在詐她挪挪的下落,為了女兒的安危,沈湘歡還是直接說清楚了。
“在此之前,我也一直在看著挪挪,就是她,沒有被掉包!
“是嗎?”魏翊看著她,“我的人在書塾找到了孩子,可不是挪挪!
“你很清楚慕景序會易容,你覺得他會改變不了孩子,讓你無法發(fā)覺!
“這怎么可能?”那畢竟是個襁褓嬰兒,話是這么說,沈湘歡卻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
畢竟一開始,送挪挪去書塾的時候,慕景序并沒有跟她說,掉包?
他真的這么做了,他這么做的目的又是為了什么?
思來想去,就好像掉入了一個陰謀當(dāng)中,實(shí)在想不出結(jié)果,她甚至開始懷疑,索性就看向魏翊,“你是不是在欺騙我?”
“你覺得本王在用離間計,離間你和慕景序?”
沈湘歡,“......”完全不敢說話,因?yàn)樗⒌拇蠛镁置嬉呀?jīng)蕩然無存了。
此時此刻,魏翊身上已經(jīng)流露出了危險。
“你覺得他很好!
沈湘歡還是不敢說話,她的確覺得慕景序很好,為她做了很多事。
她外出半年果真是變笨了,若是旁人魏翊肯定不會搭理。
可她不是旁人,魏翊對于她總是有無盡的耐心,便也循循善誘,
“那本王問你,他為何要幫你?甚至賠上了身家性命,促使那么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改頭換面猶如老鼠窩躲在暗巷當(dāng)中過活?”
魏翊說話真的很難聽,難聽歸難聽,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的就是事實(shí)。
“難道只因?yàn)樯蚣疫@么多年對他培養(yǎng)之恩?”
“難道不是這樣么?”
“那沈長詢呢?”魏翊已經(jīng)不生氣了,甚至有些想笑。
他也的確笑了,不過是似笑非笑看著她。
“我哥哥他....”
是啊,如果說起養(yǎng)育,栽培之恩,難道比得過沈家對沈長詢的栽培么?
沈湘歡頓了好一會,她已經(jīng)不想在魏翊的腿上坐著了,索性就下去,坐到旁邊去看著她。
她此刻的思緒繁亂,她還在捋,魏翊貼心給她倒了一盞茶,想要她吃了能夠定定身。
看著男人的動作,窺著他修長如玉的指尖,沈湘歡開口道,“你是說他跟哥哥一樣是為了我,所以才...”
后面的話,實(shí)在是說不出口。
“你感覺不到么?”魏翊看著她的眼睛。
在這一刻,沈湘歡已經(jīng)不敢跟魏翊對視了,她感覺到了,不僅感覺到了,而且是很多次,甚至有的時候慕景序會表達(dá)得很清楚。
她都是回絕,他表達(dá)了幾次,她便回絕了幾次。
“可是他說他不會傷害我,也不會祈求很多。”
“沈小姐很了解男人,比我還要了解?”
好...魏翊再一次一句話給她噎了回去。
“我......”魏翊玩弄人心,他必然要比她更了解了,何況他本身就是男人。
“我覺得他不會。”畢竟慕景序真的很好,可魏翊的話又不免讓她產(chǎn)生了動搖,慕景序?qū)λ挠眯暮苌,正是因(yàn)槿绱,沈湘歡才不敢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