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是哥哥?
沈湘歡欣喜之余,沒有注意到男人眼底的晦暗。
她虛弱笑道,“哥哥嚇?biāo)老嫦媪恕!睖喩淼木瓒挤帕讼聛怼?br>
她又癱軟了回去躺著。
適才不過是起身,凝了一些心神而已,竟然如此的耗費(fèi)力氣。
溫潤如玉的公子坐到她的身側(cè),“...湘湘餓了嗎?”
不說還好,一說餓,沈湘歡便覺得自己餓了,不過她沒有吃什么大魚大肉,沈長詢叫人上了一些可口的粥菜,給她喂食。
他的溫柔體貼一如之前,沈湘歡享受了十幾年沈長詢的照拂,此刻早就將昏迷之前,答應(yīng)沈夫人以及魏翊的男女當(dāng)防拋諸腦后。
沈長詢深情看著她的面龐,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盯著她吃東西,看著沈湘歡鼓動的腮幫子,活像是一只小松鼠。
約莫是昏睡了太久,吃到一半,沈湘歡便飽了。
等才是好了嘴角,恢復(fù)了力氣,她才追問道,“哥哥,我這是怎么了?”
“出什么事情了?”
她居然一點(diǎn)都沒有發(fā)覺異常。
看來,往日里他這個哥哥做得很稱職,可不是稱職,她就從來沒有把他對她的情意往男女之情想過。
要不要直接告訴她呢?
看著妹妹蒼白沒有什么血色的小臉,她還虛弱著,先給她養(yǎng)一養(yǎng)身子,怕她暫時無法接受,沈長詢暫時性隱瞞了下來。
“沒什么事,只不過京城出了一點(diǎn)事,這才帶湘湘出來休養(yǎng)!
“休養(yǎng)?我生病了嗎?”沈湘歡有很多話要問,“這是什么地方,父親母親呢?”
“還有我之前是怎么了?”想到她之前聽到的聲音,沈湘歡只覺得腦中一片漿糊。
“湘湘病了,不過不是什么大病,仔細(xì)養(yǎng)著身子就好!
京城當(dāng)中已經(jīng)沒有沈湘歡這個人了,往后,只有獨(dú)屬于他一個人的妹妹,思及此,沈長詢的心中浮現(xiàn)出不盡的興奮和愉悅。
“什么。俊
“沒事,很快就會好起來,太醫(yī)說了,你暫時不能見光,也不宜多思多考,按時吃藥,很快便會好起來!
“真的嗎?”她的語氣有些許黯然,那豈不是要在這里待很久。
她的思緒有些頓,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沈長詢沒有認(rèn)真回答她的話,含糊其辭的。
她又追問了一遍,沈長詢早就醞釀好了措辭,告訴她,“沒什么事,這只是湘湘做的噩夢而已,父親和母親都好好的呢,哪有什么事!
“真的嗎?只是一場夢?”這場夢未免也太真實(shí)了,她還記得有郎中來給她扎針呢,說到扎針,沈湘歡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沒有傷痕。
她哪里知道,過了這么久,扎針留下的痕跡早就消失了。
“是,只是一場夢。”沈長詢肯定告訴她,打消她的疑慮,“你還信任不過哥哥么?”
“信得過!鄙蛳鏆g點(diǎn)頭,她哪里知道,眼前的哥哥早就變了,她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哥哥了。
“嗯。”沈長詢笑,這算是他盡心盡職當(dāng)好一位兄長的唯一好處了吧?
得到了她的信任,不過,很快,這抹信任就會被撕得粉碎。
“京城里面出什么事情了?”她想知道江御林怎么樣了。
“江家貪污,監(jiān)察司在江家搜出了巨額財產(chǎn),經(jīng)過肅查,發(fā)覺是從糧道和鹽稅貪污而來,江御林已經(jīng)被革職了!
“什么?”在她昏迷的日子里面,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沈湘歡簡直不敢想,江御林居然倒臺了。
“江家被查抄了嗎?”
“還沒有,不過也快了...”沈長詢給她拉了拉被褥,想去牽她的手,卻也忍住了,只是隔著被褥摩挲著她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