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不知道怎么說,怕講出來,兩人尷尬,只打算私底下找沈湘歡去說,讓她自個注意一些。
沈丞相很快就來了,也不知是不是沈湘歡和離回來的緣故,他的氣色果然比之前好了很多,都不要人伺候著用膳了,非要自個夾菜,吃得也比昨日更多。
沈夫人笑著,“就說你這個病能好,多用些。”
沈湘歡也給沈丞相夾菜,讓他多吃一些。
“對了湘湘,這些時日,你最好不要出去!本┏峭饷娑紒y成什么樣子了。
沈湘歡吃著筍雞絲。
沈夫人也跟著附和,“你父親說得對,京城里都是你的是非,這些時日不要出門去了,在家陪陪你父親和我,好歹躲個清凈,等過些時日,京城的流言蜚語淡了,你想出門再出去罷!
知道她是個歡脫的性子,憋不住性子。
沈夫人還是給了一點準話,許她什么時候出去,好歹有一個盼頭。
“女兒知道了,請父親母親放心!
沈長詢見她乖覺,默默給她夾菜吃,又給她舀雞湯。
她得了好處還嬌慣,“哥哥不要給我夾菜了,我吃不了這么多。”
“大公子心疼姑娘,您還不領(lǐng)情。”含珠給她遞帕子,忍不住打趣一句。
沈夫人又看了兩人一眼,“......”
等用過了午膳,沈湘歡跟著沈長詢游家里的院子去了,后院花廳有一個秋千,是她之前喜歡的。
如今坐上去,沈長詢就在后面推她,心事都被風給吹跑了,沈湘歡高興得跟什么似的。
玩了一會子,沈長詢被沈丞相給叫去了書房,說是有要事。
沈湘歡要午睡。
回了苑子之后,她叫來含珠吩咐,讓人散播消息,給置身流言蜚語的江御林再添一把火。
讓所有人都知道周婉兒的事情,這樣“好”的消息,如果不在這個時候抖落出去,日后可沒機會了。
吩咐完了之后,沈湘歡躺下正要歇息,外面的小丫鬟說,夫人過來了。
沈湘歡忙不迭起身,“母親!”
“母親怎么過來了?”
她歡歡喜喜去迎接,沈夫人抱著她到榻邊說話。
“還能為什么,自然是為你。”
娘兩說了會體己話,沈夫人忽然就提到了沈長詢的婚事,說是沈湘歡回來了也好,可以幫她盯著點。
期間,她一直觀察著沈湘歡的神色,并沒有發(fā)覺什么異常,沈夫人便放下了心思。
看來她對她哥哥沒有那個心思。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多慮了。
但沈夫人還是放不下心,她叮囑沈湘歡已經(jīng)大了,日后跟她哥哥一起還是要注意些,男女有別。
沈湘歡忽然想起來,之前魏翊也說讓她離哥哥遠一些。
“知道了母親,女兒心里有數(shù)。”
“你有數(shù)就好。”見她方才沉思,似乎真的過了心上,沈夫人也不再多說。
沈湘歡本以為說完這些話,沈夫人就要走了,誰知道她忽然又說起她的婚事來。
“母親,女兒才回家第二日,您就嫌棄女兒礙眼了是不是?”
“什么礙眼,母親可沒有這樣說!
“若不是嫌棄女兒礙眼,那您為何要提起什么婚事,我這輩子是不嫁人了,我要跟在父親母親身邊一輩子,若是父親母親嫌棄女兒,我便去別的地方住!
“休要渾說...”沈夫人捏了捏她的鼻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反正女兒沒心思!彼淹嬷系南隳遥瑹o端想到魏翊給她的那塊玉佩。
她怎么能重新嫁人呢?
眼下還跟魏翊是那樣不清不楚,不為人知的關(guān)系。
若是....
想到昨日的吻,沈湘歡的心上熱了起來,神色也有些許不自然。
沈夫人還以為她是害羞,“你不要怕,這個人是你父親仔細挑選過的。”
“他從寒門子弟當中挑選,又一手扶持,品性樣貌都不錯,如今中了探花,正在朝中任職,是在國子監(jiān)做司業(yè)的,改日上門來,你們一道見見。”
“母親,我才不要見!彼挚咕堋
真不知道母親為什么非要把她給嫁出去。
“這有什么的,你先看看嘛!鄙蚍蛉擞指f,早就挑選好了,要不是因為她胡鬧,非要嫁給江御林,兩人的姻緣早就成了。
“那個孩子至今沒有娶妻,前些年你父親說讓他自選了人成親去,他卻說寧愿一輩子空著,可不是在等你?”
“許是他自己不愿意娶妻呢,怎么牽扯上我?”沈湘歡不是很理解。
因為經(jīng)歷的江御林,如今的她早就看透了男女的事。
即便是有魏翊那邊糾纏著,也沒有什么心思,左不過就是一個應(yīng)付而已。
等到魏翊的興致散去了,就各自清凈了。
怎么又來一個什么國子監(jiān)的司業(yè)。
“什么不是為了你,前不久上門探望你父親,還總是旁敲側(cè)擊提起你!
“提我什么?”沈湘歡好奇。
“問起你好不好。坑袥]有回來過?”
“你這個做女兒的,倒是沒有人家盡心,你父親病的這幾年,他可是時常來家里探望,又給你父親捎帶藥材!
“他這樣好,您為何不認他做兒子,豈不是兩全其美!
沈夫人真真是被她給氣到了,捏了她的臉蛋。
“你當真還不明白母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