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翊覺得有趣,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副羞赧的樣子。
忍不住啟唇,帶著一點若有似無的逗弄。
“本王還沒有說什么,沈小姐的臉就紅成這樣了?”
他捏著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臉,呈到眼皮子底下。
兩人的距離無比近,幾乎是呼吸交纏。
魏翊今日該不會真的是專門來抓她的吧?
還是當(dāng)街擄走。
沈湘歡十分害怕,也不知道方才有沒有人看見。
“沈小姐很害怕?”魏翊呼吸微緊。
適才在沈長詢那地方笑得跟朵嬌花似的,又是撒嬌又是哥哥,對著他,就成了一副避貓鼠的樣子。
這算不算是區(qū)別對待?
人雖然在他的懷里,周身僵持防備,她透亮澄澈的眼睛也閃爍著不安和抵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么洪水猛獸。
不抵之前,跟在她身邊的時候,她叫他帶著她騎烈馬。
那是西域進(jìn)貢的烈馬,沈長詢知道她喜歡訓(xùn)馬玩,特地跟先帝求來的,這匹汗血寶馬不同尋常,著實厲害了一些,她被它甩飛了好多次,掌心都給磨破了,始終沒有辦法馴服此馬。
氣得要命,眼睛都紅了。
那時候魏翊瞧著她掌心冒出的血珠與蹭了泥塵的小臉,對著這匹馬給沉了臉,眸色當(dāng)中閃著危險的光,預(yù)備夜里悄悄解決了它。
可沈湘歡著實太喜歡了,她還是不肯放棄,甚至指著他,“你過來!
少年時候的魏翊不明白她要做什么,還以為她因愛生恨,要他幫她馴服。
可沈湘歡的下一句話是,“抱我!
他愣了,“...?”
“你傻在這里做什么?”被甩下馬的沈湘歡十分煩躁,“我讓你抱我!
少年的魏翊抿了抿唇,最后還是上前抱了她。
自從傷好之后,跟在沈湘歡身邊待遇不錯,他長得十分快,少年的身形已經(jīng)漸漸有了男人的健壯。
真的靠過來的時候,沈湘歡都嚇了一跳,“你怎么...長得那么快?”
分明之前也沒有那么高啊。
只是她的心思都在那匹馬的身上,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留意旁的事情。
自然就沒有注意到少年手掌搭上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細(xì)腰時,逐漸染上緋色的耳廓。
“你愣著做什么?快點抱我上馬馴服它!”
原來她是想要他抱她馴服此馬...
思緒飄得有些遠(yuǎn)了。
魏翊垂眸看向懷中的姑娘,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而今也輪到她了?
他的手指從她的后頸漸漸碰向她的耳廓,紅得好像要滴血。
她居然這樣害羞?真是令他意外。
男人冰涼的支付觸碰上她的耳朵,沈湘歡才留意到她的耳朵居然這么燙了?
她不自覺抿唇,看著男人俊朗勝過一切的面龐,魏翊真的生得太好了,他的五官就像是神賜,根本挑不出來一絲錯。
沈湘歡心里跳得無比厲害。
要不是馬車在跑,她甚至覺得魏翊能夠聽到她的心跳聲。
魏翊也不會吃人,可就是令人害怕。
他觀察著她的反應(yīng),忽而輕笑,“沈小姐何必如此懼怕,本王不過說笑而已!
“說...說什么笑?”她已經(jīng)聽不懂魏翊到底在說些什么了。
“本王是出來抓貓的,不是來找沈小姐!彼竭呧咧Φ。
“貓?”沈湘歡更懵了,分明魏翊說的話十分清楚,可她就是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么?
上一次在裕王府,她沒有見到府上養(yǎng)貓了。
但也說不準(zhǔn),她只是在裕王府住了三日,裕王府那么大,沒有撞見也是情有可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