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兒還在哭訴,“可嘯兒歷來是個有規(guī)矩的好孩子,怎么會冒犯殿下的義子,這或許就是誤會!
仗勢欺人,她竟不敢再提。
江御林頭疼不已,讓小廝再說清楚一遍來龍去脈。
事關(guān)緊要,小廝也不敢隱瞞了。
今日江嘯帶人去小解,到了轉(zhuǎn)角,聽到有人說他的閑話,就要動手打人。
還沒開始動手,就被人給攔住了。
他回頭一看,見到了一個錦繡華服的小公子領(lǐng)著人站在后面,攔住江嘯的人正是他身邊的侍衛(wèi)。
一看對方身上所用的綢緞紋樣,以及身后跟著的人,便該知道不好惹。
可江嘯生性沖動,指著對方就趾高氣昂的大罵。
還沒罵痛快,就被侍衛(wèi)教訓(xùn)了。
“這么說,這件事情是嘯兒的錯?”江御林的唇色有些發(fā)白。
周婉兒一聽話鋒不對,連忙道,“夫君,嘯兒罵人是不對,可夫君不也聽到了么,是對方先說我們嘯兒的不是!
小廝搖頭說,“不是的,說小公子閑話的人不是小殿下!
“那也是他們先動手打人!敝芡駜菏箘耪已a。
“到底是誰先動手?國子監(jiān)是不允許門生私自動手的,若是不守規(guī)矩,那可是要...被革除的呀。”沈湘歡笑瞇瞇提醒。
前些日,她就很生氣,還沒有和離,江御林就在沈家那樣鬧。
父親母親最后還是叫人走了關(guān)系,甚至送了銀錢禮品,把江嘯給塞進了國子監(jiān),只為了她能夠在江家的日子好過一些。
思及此,沈湘歡臉上的笑意淡了不少,內(nèi)疚橫生。
“那....”
周婉兒有些慌了。
不可以,好不容易將她的兒子塞進了國子監(jiān),若是被革除,又得罪了裕王殿下,有哪家書院還敢收她兒子?
難不成這輩子都上不了學(xué),無法高中了?那她將來靠誰?
江御林思來想去,“帶嘯兒上門賠罪!
周婉兒欲言又止,丫鬟怕她開口,拉著她的手腕朝她搖頭。
那邊,老太太打發(fā)人來看了。
說是賠罪,也該等著江嘯好一些,這么年裕王殿下足不出戶,想來也沒傳聞中那樣厲害了,畢竟皇帝日漸長大,到底分權(quán)勢。
探探裕王殿下的虛實,他可不敢。
江御林覺得不安,即刻要帶著江嘯出去。
還沒有把江嘯給喊起來,隨從跑進來說,國子監(jiān)的人過來傳話了。
“什么話?”
隨從只恭恭敬敬將人給帶進來,正是國子祭酒身邊的人。
“您怎么過來了?”江御林詢問。
“江大人客氣。”那人臉色肅穆。
“卑職來傳祭酒的話,江小公子在國子監(jiān)生事按院內(nèi)的律例,日后不必再去國子監(jiān)聽學(xué)了!
“什么?”周婉兒驚慌失措,正要上去理論,被丫鬟給攔下來。
一聽江嘯被國子監(jiān)除學(xué),劉氏也忍不住慌張起來,真要被除了學(xué),可怎么得了!
“大人,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咱們好生商量商量,大人今日過來這一遭,想必也累了,府上備辦了宴席,請大人賞臉!
那人并不理劉氏的討好,只對著江御林道,“卑職就是個傳話,個中緣由,江大人應(yīng)該很清楚!
還能為著什么緣由,江御林聽罷只覺得慌張,“莫不是裕王殿下的授意?”
“自然不是,不過江大人在朝為官,應(yīng)當(dāng)很清楚,裕王殿下身份有多貴重!
江御林心里沉入谷底,祖母還想家他試探一二,眼下那邊裕王殿下甚至都沒有出手,國子監(jiān)的人已經(jīng)開始見風(fēng)使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