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覺得這位驕縱的丞相嫡女,怎么那么笨,那么好騙?但又覺得她好可愛。
現(xiàn)在她對著他動手,把他的手咬得血淋淋,全然不在乎他疼不疼。
手背上的傷勢很嚴重,很疼,可江御林卻覺得抵不過心里浮起來的疼痛。
“......”
沈湘歡全然沒有在意他的難受,反而還在冷著一張臉諷刺他,“你就是這么窩囊,只知道欺負弱女子!
“你想知道當時我和裕王殿下做了什么,你只敢來問我,你怎么不去問問他?”
江御林的確是不敢去問,他就算是做了皇帝都不敢去,何況他現(xiàn)在不過就是一個臣子而已。
“好,你真好。”江御林被她氣得拂袖而去。
沈湘歡松懈下來,讓寶珠和含珠拿水進來。
她要使勁擦一擦,把他碰過的地方全都擦拭干凈,好好去一去晦氣。
江御林得了軍功之后,一直目中無人,對那位裕王殿下卻不敢有絲毫的招惹。
沈湘歡的眼前閃過男人俊美的面龐,幽靜深深的眼,她到底在什么地方見過他?
難不成之前見過么。
可是自她有記憶起,沒有印象了,莫不是很早之前。
她幼年的時候,因為落水發(fā)高熱,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了。
……
周婉兒捏著對牌鑰匙去了賬房,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萬萬沒有想到,江家的賬目居然入不敷出了。
這樣偌大的一個江家,看著富貴奢靡的江家,居然都是一筆爛賬。
她不可置信奪過賬房先生拿上來的賬目,翻看著上面的記賬,“這...這怎么可能?!”
原以為是底下人不服她的管教,故意做的假賬。
翻看賬簿之后,周婉兒又去幾個庫房看了一眼,幾乎是空空如也,縱然有的物件根本不值幾個錢。
周婉兒把賬目拍在桌上,心里嘔血。
劉氏那么輕易就把管家的權利給了她,她還以為是這些時日,在劉氏跟前盡孝有了用,感動了她,她很看重自己,越過了沈湘歡。
沒有想到,她就是故意把賬目甩出來的,還說什么很放心,做出為難的樣子,指不定心里怎么偷著樂呢。
周婉兒很不服氣,本想力挽狂瀾,爭一口氣,又仔仔細細看了江家的鋪子,誰知越是查看越是心涼。
江家早年的幾間鋪子,早敗光變賣了,眼下的幾間鋪子,還是沈湘歡贈送的。可沈湘歡抽身,鋪子是留下了,人全都帶走了,已經(jīng)搖搖欲墜,開始倒貼錢。
至于家里的存銀,就剩下一百多銀兩了。
管事的說,“原本是有三百兩的,只是大奶奶拿走了一半!
劉氏居然還把所剩無幾的錢給拿走了,周婉兒眼前一黑,叫她明日怎么辦?這點銀錢省下來,按照江家的開始,三兩日就精光了。
她勉強維持著臉上的笑,“大奶奶可有說拿錢財去做什么?”
“說是要給老太太買補品!惫苁碌幕卦挘芸床簧现芡駜,本以為劉氏走了之后,沈湘歡能夠回來接著管家,畢竟那位可是一個慷慨的主兒,跟著她能有油水撈。
周婉兒冷笑。
老太太整日的補品都是從賬房走的,哪里需要額外的銀子,劉氏就是想從中拿銀子,好攥著錢,是怕過兩日揭不開鍋了么?
“少奶奶,還有廚房和后院的丫鬟婆子們的月錢沒有發(fā)呢!惫苁碌奶嵝。
劉氏前幾日只發(fā)了小部分人的月錢,美名其曰,分批過賬,因為她剛接手管家,不得不謹慎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