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到極點,她幾乎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只想逃,所以沈湘歡拖著腿,起身就要跑掉,但她的腳扭傷的地方好疼,根本站不起來,因為掙扎過頭,適得其反,又重新跌落了下去,這次她立得不穩(wěn),就在臺階之下,若是真的跌....
沈湘歡已經(jīng)率先閉上了眼睛,但想象當(dāng)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因為面前的男人撈住了她的腰肢。
如此近的距離,她看到了男人俊美無斯的面龐,但不同以往的是,沈湘歡沒有在他的臉上感受到一絲情緒,只有清冷,無盡的清冷。
冷得她整個人都僵了,一句話都不敢說。
魏翊撈住他之后,便將她給放下了,放在游廊的憑欄座位之下,隨后便起身。
期間未免又湊近看到了他的側(cè)顏,男人的側(cè)臉近在咫尺,她什么都無法控制,就這樣怔怔看著他的側(cè)顏,沈湘歡感受到她的心跳加速。
魏翊已經(jīng)放開她許久了,沈湘歡還怔看著他,直到男人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她的身上,她才察覺到自己失態(tài)了,連忙清咳一聲,“......”
“多、多謝。”
魏翊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他的目光比沈長詢還要平靜,還要冷。
沈湘歡一句話都不敢說,要不是她的腳受傷了,此刻的她必然是落荒而逃。
實際上方才她已經(jīng)在落荒而逃了,只是逃跑未遂。
好半天,沈湘歡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她干巴巴道,“敢問公子名諱?”
說這話的時候,她都不敢看魏翊,垂著眼睫,看著她的腿腳,但她的余光不可避免掃到了魏翊的衣袂,他今日穿了一身錦色的月袍,本就矜貴的氣質(zhì)越發(fā)凌厲了,直叫人高不可攀。
沈湘歡不自覺又噎了一口沫,“......”
可魏翊沒有回答她的話,他居高臨下看了她許久,最后還是俯身。
察覺到清冽氣息的靠近,沈湘歡整個人慌得不成樣子,“你......”
那日她在床榻邊沿夢魘醒了,感覺自己聞到了魏翊身上的味道,但那股味道非常的淡。
今日驟然靠近,她總算是清晰聞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了。
清冷到令人心悸。
她幾乎都不敢動作了。
魏翊沒有直接靠近她,反而是半蹲下,給她查看受傷的腿腳。
沈湘歡感覺到她的腿腳被抬了起來,腳踝落入男人炙熱的大掌當(dāng)中,燙得她不自覺往后一縮。
與此同時男人抬眸,定定看向她。
他的眸色深得嚇人,就像從前一樣,不,比從前更直接更可怕,好像下一息,就會將她給拆吃入腹,拖入深淵。
“男、男女授受不親,我我已經(jīng)成親了!
魏翊似乎嗤笑了一聲,但聲音很輕,她又很慌張,不確定魏翊到底有沒有笑了。
他這個人趕看著清冷,掌心怎么那么熱。
她的腳踝被他捏在他的手里,燙得仿佛不是她的腿腳了。
她總覺得魏翊的手已經(jīng)不是手了,而是鎖鏈,牢牢鎖住她的腳踝,她再也逃不出去,只能被迫停留在他的限制之內(nèi)。
魏翊退卻了她的靴襪,從身上取出藥給她摸著,他大掌溫和有力,揉得力度也非常好。
沈湘歡起初疼得出聲,“啊......”可聲音一冒出來,她就受不了,因為太嬌了,就像是床榻之上才能發(fā)出來的一般。
魏翊是唯一一個跟她有過親密接觸的男人,自然就不可避免想到了一些旖旎的往事。
他在床榻之上,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兇得要命,跟眼下這副清冷的樣子簡直....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