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歡只覺得受寵若驚。
她不想說話,如今她的身份又是一個外客,自然是不好拂卻沈家大公子的好意,便只能低頭吃了。
沈湘歡低頭便吃了,她小口小口抿著,爭取不與從前相似。
沈長詢看著她小貓?zhí)蛲胍话愕膭幼,忍不住勾唇笑,他意味深長來了一句,“這是我妹妹生前最喜歡的糕點!
他措不及防的一句話,直叫沈湘歡咳嗽不止。
“......”
她捂著唇,咳得有些許厲害。
沈長詢沒有叫丫鬟過來,反而親自給他倒了一盞茶水,“夫人還是要慢一些。”
“多、多謝!备绺邕@句話是什么意思。
沈湘歡端著茶盞慢吞吞喝著。
比吃糕點還要慢。
沈長詢在她身邊停著沒有走,“......”
他眸子低下,看著她耳朵后面那塊肌膚,因為她的急促慢慢染紅,一點點暈上耳朵,直至蔓延到耳尖。
湘湘從前也是這樣的......
眼前的女人耳尖雖然紅了起來,可她的面部卻沒有多大的變化。
沈長詢看著她喝水的動作,忍不住勾唇。
未免克制得有些過了。
如此不會讓人覺得奇怪么?
沈湘歡只覺得渾身都要被沈長詢盯得起毛了,她實在吃不下,把剩余的放下,說是不怎么合胃口,又補充了一句多謝。
這一次的多謝,沒有太過結(jié)巴。
沈長詢淡聲笑,“無礙。”
“謖兄可是去了書房拜見我的父親?”沈長詢跟她說話。
沈湘歡頷首,“......”
“夫人出游身邊怎么沒有帶丫鬟?”他又問。
周圍的人都還沒有走呢,有一些人甚至豎起耳朵聽著兩人的對話。
因為沈長詢太過于初中,沈湘歡已經(jīng)從這些人的目光當中感受到了惡意的鄙夷。
她不用深究,都知道內(nèi)情是什么。
無非是因為沈長詢青年才俊,玉樹臨風,如今他在朝廷又蒸蒸日上,想要嫁給他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而眼下的她對比沈長詢,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婦人,眾人自然覺得她在勾引沈長詢。
“大公子,我...今日忙碌,大公子還是不要再這邊與我說話了!
沈長詢看著她嬌怯怯的躲閃樣子,眸中笑意越濃。
“每一個上沈家門庭的人都要好生照拂,不能有絲毫的怠慢!
“我不覺得怠慢。”沈湘歡只想他快點走掉,也顧不得許多了。
“你若是跟我在一處,一會我夫君出來...他會不開心的!
“夫君?”沈長詢重復(fù)品砸著她話里的這兩個字。
就像是沒有聽到沈湘歡前面兩句話,又開始追問她,“夫人和謖兄成親多久了?”
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綻,這幾句話的功夫下來,沈湘歡知道,沈長詢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他一定是來試探的。
當初她假死脫身,哥哥并不知道她有孕在身。
如今正好可以拿出來說事。
“我們成親已有三年了。”她笑著說,說這話的時候面上含著羞怯。
沈長詢見狀,眸中閃過冷意。
“是嗎?”他摩挲著茶盞,給他自己也倒了一杯熱茶。
“夫人和謖兄成親居然三年了?瞧著...”沈長詢沒有喝茶,只是拿在手里晃蕩,“不像呢。”
“大公子這是什么意思?”沈湘歡抬眸看她,皺著眉梢。
沈長詢勾唇,兔子終于被逼急,要露出獠牙了么?他很期待呢。
“沒什么意思!鄙蜷L詢見好就收,可話鋒一轉(zhuǎn),下一息又來了。
“只是覺得夫人很像一個人,備感親切,才來找夫人閑聊兩句!
故人?
沈湘歡不解,“誰?”
沈長詢把茶遞給她,笑著道,“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