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上動作沒停,唇角微微勾起很淺的弧度。
沈湘歡閉上了眼睛,自然看不見。
過了一會,似乎弄好了,慕景序用扇子沖著她的臉?biāo)蜎鲲L(fēng),沒一會,他說可以睜開眼睛了。
沈湘歡小心翼翼睜開眼睛,慕景序?qū)€~鏡拿過來給她看。
入目是一張十分陌生的臉,除卻她的瞳眸之外,就連她的眼型都改變了。
沈湘歡覺得很神奇,“這、這是怎么做到的?”原來就是傳說中的易容之術(shù)么?她第一次見識到,只覺得神奇又厲害,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見她十分感興趣,慕景序邊收拾東西,邊往臉上戴面具,“若是你有興趣,我可以教給你!
“你怎么也...易容?”
“我護(hù)送你離開!彼趺茨軌蚍湃嗡粋(gè)人離開。
“會不會太麻煩了!鄙蛳鏆g說完這句話只覺得自己很不好,她已經(jīng)把慕景序牽扯其中,如今才說麻煩二字,委實(shí)有些許惡心人。
“不會!彼麉s認(rèn)認(rèn)真真回答她的話。
又在心里補(bǔ)充了一句,這都是他心甘情愿做的。
慕景序不僅改頭換面,甚至改變了他的身量,給沈湘歡的身量也改了一些。
是在靴子下面塞了軟墊子,沈湘歡的身形本就高挑,如今更是高了。
“好!
他把對牌遞給沈湘歡,然后帶著她離開了國子監(jiān)。
國子監(jiān)前院已經(jīng)鬧得不可開交,兩人從側(cè)邊的角門離開,這邊雖然也有人防守,可慕景序明顯做好了準(zhǔn)備,守門的人沒有發(fā)覺異常,一切無比通暢。
方才出了國子監(jiān),便上了馬車,直奔城門而去。
沈湘歡適才還不慌,聽到趕馬的聲音,不知怎么的,忽而慌張起來,她想起來一事,“國子監(jiān)走水,是意外么?”
慕景序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算是也不算是!
沈湘歡,“什么叫算是也不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話反而叫她聽不明白了。
“不算是!蹦骄靶蛩尖饬似,這樣回答。
沈湘歡看著他的臉,好一會沒說話。
她之所以這樣問,是害怕慕景序惹上官司,放火燒國子監(jiān)的罪名可不小。
“你...是在擔(dān)心我嗎?”慕景序忽而問道。
“我...”沈湘歡也頓了一下,“我也是怕你因?yàn)槲业氖虑,惹禍上身!?br>
“你是一個(gè)好人,我不希望你出事。”沈湘歡認(rèn)真看著慕景序,真心實(shí)意說道。
聞言,慕景序忍不住笑了。
他沒有再繼續(xù)這個(gè)話茬,沈湘歡也不曾過問了。
其中內(nèi)情底里,說不定過段時(shí)間就知道了。
“待會出城,恐怕要委屈了姑娘!
“怎么了呢?”沈湘歡不明所以。
慕景序拿出籍戶單子給她看,“這是我尋人偽造的身契,你我暫且扮做夫妻...”
夫妻...
“好!鄙蛳鏆g看了看,只要能離開京城,扮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她沒有異議。
“你有顧慮么?”她如今還是裕王魏翊的人,怎么會沒有顧慮,他之所以這樣問,無非就是想要聽她一句肯定話,如此心中也能愉悅些。
“沒有,我只是擔(dān)心怕污了你的名聲!
原來是替他著想。
他的前半生本就是為了他而活的,如今能跟她搭上邊,自然是最好的事了。
“不會!蹦骄靶蛘勾降Α
他臉上帶著假面具,笑起來的時(shí)候不大明顯,只是眼眸會展露出笑意,故而能夠看得出來。
沈湘歡看了他一會,隨后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這一路暢通無阻,直到城門。
沈湘歡雖然經(jīng)常出來游玩,還沒有正兒八經(jīng)自己去過城門,這一次還是為了能夠往外逃走,她忍不住心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