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醒過來了?鈺兒,我不是在做夢吧?”真的太難以置信了,他在傷重昏迷的那一刻,就做好了醒不來的準(zhǔn)備。
朱鈺眼睛都紅了:“爺爺,是真的,不是在做夢,你是真的醒過來了,你細(xì)細(xì)地感受一下身體情況,是不是舒服很多,沒有之前那么難受了?”
老者點(diǎn)頭:“確實是有那樣的感覺,是魯藥師救的我?”
“不是。”朱鈺搖頭,然后笑指著燕沂凝,說:“是她救的你了!
說罷,他又沖著燕沂凝喊了起來:“燕姑娘,如你所言,我爺爺真的好了起來,謝謝!”
燕沂凝上前,再一次給老者檢查了一下情況,然后道:“恢復(fù)得不錯,回頭我再用一些藥,慢慢地調(diào)理著吧,想來,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好起來了。”
“你說真的?”不管是老者,還是朱鈺都覺得難以置信。
這姑娘是不是有些太過自信了?還是說,她根本不知道老者身體有多差?
老者說:“很感謝你出手相救,不過,也需要量力而行才是!
“量力而行,我一直都很量力而行。”燕沂凝說:“你不必有太重的負(fù)擔(dān),我有分寸。我也那自信!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已經(jīng)不需要再多說什么了。
燕沂凝又列了一些藥,交給朱鈺去取來。
朱鈺震驚于燕沂凝的本事,這會兒也不敢有任何的懷疑了,他看著燕沂凝,態(tài)度不自覺地變得恭敬:“燕藥師在此地稍候片刻,我去去就來!
他說去去就來,也確實是那般。
離開后不久,他便再一次回來了,手里拿著燕沂凝所需要的藥。
“這些夠嗎?若是不夠的話,我再去取!敝焘暤膽B(tài)度可謂是好到極點(diǎn),依著他的身份地位,對燕沂凝如此客氣,可以算是燕沂凝的榮光了。
燕沂凝接過藥,說:“不夠我會再告訴你的!
朱鈺點(diǎn)頭,不再多言。
燕沂凝開始認(rèn)真地配藥,朱鈺和燕云墨都在一旁看著。
待到燕沂凝再給老者用了些藥,老者的身體有明顯的好轉(zhuǎn)了,燕云墨便離開朱府,回燕府去了。
燕沂凝并沒有立刻離開,但朱鈺說話算話,親自陪著燕云墨回去,就是要放了晏子嫻。
晏子嫻是圣女,她本不該結(jié)婚生子,她破了戒,被關(guān)押這么多年也是夠了。
朱鈺心中其實也知道一旦讓其他幾家的人知道他放了晏子嫻,必然會有話說,但他顧不得那么多了。
燕府內(nèi),納蘭峻碩還在破陣,他對陣法向來有研究,或者可以說是在陣法上面有著絕對的天賦。
燕沂凝和燕云墨離開之后,他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地破陣,現(xiàn)在,也算是有些成就了。
十二陣法,他已經(jīng)找到了關(guān)鍵所在,只要再給他一些時間,他就一定可以破開陣法。
他沒有想到,在這個時候,燕云墨會帶著一個陌生人過來,而他的燕沂凝卻沒有回來。
“怎么回事?”納蘭峻碩也顧不得破陣了,起身看著燕云墨,沉聲問道。
燕云墨說:“沒什么,她在那邊看著老人,待到老人的情況好了,她就回來了!
納蘭峻碩明顯有些不太相信:“要照顧老人,你不行?還非得是她?她明知道我在這里等她,能一聲不響的?”
“她是真的沒事,只是一時走不開,我此來便是解陣放人的,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在我回去的時候跟上來!敝焘暽锨,保證道。
他能怎么說呢?這個人,到底是燕沂凝的夫君,他還真沒辦法將人怎么樣,便是態(tài)度還得客氣一些,不然,燕沂凝生氣了,不救人了,那哭的人還是他自己。
納蘭峻碩抬眸看向朱鈺,雙眸驟然瞇起,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他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jī)感。
如果沒有感受錯的話,這個男人,怕是有修為,且是不俗的那一種。
朱鈺看著納蘭峻碩,面上不顯,心下也是震驚的,這個男人的身上,有著他從未見過的血?dú),而那血(dú)膺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反而形成了一種對他有益的存在。
兩人就那么對峙著,片刻之后,納蘭峻碩終于是開了口:“你要解陣?”
“不錯。”朱鈺點(diǎn)頭:“西蒼大陸關(guān)著圣女也有這么些年,足夠了!
“陣法,我來破!奔{蘭峻碩道:“你只要承諾人是自由就行了!
“什么?”朱鈺震驚地看著納蘭峻碩:“我特意過來解陣的,你不要我破陣?”
要知道,自將晏子嫻關(guān)起來的那一刻起,陣法便布下了,他心里是清楚的,這些年來,燕云墨自己嘗試過多次,也曾讓不少的陣法大師來嘗試過,可結(jié)果無一例外,這個陣法太復(fù)雜,也太難,就沒有一個人可以破。
納蘭峻碩卻是很肯定地點(diǎn)頭:“沒錯,這個陣法我來破。”
他已經(jīng)找出了規(guī)律,只要再多一些時間,就一定可以將陣法破掉。在這樣的時候,他不想錯過了。這也是他的一次機(jī)會,他的陣法進(jìn)展的一次機(jī)會。
燕云墨問納蘭峻碩:“你有把握嗎?”
言下之意,沒有把握的話,就不要強(qiáng)撐。
里面關(guān)著的人可是十幾年未見外面的光景了,他很想要讓她早一些出來。
納蘭峻碩很能理解燕云墨的心思,他說:“如果沒有把握,我也不會開這個口。”
燕云墨頓時不說話了,他是猶豫的,納蘭峻碩也沒有強(qiáng)硬地要求什么,他提出條件,如果燕云墨和朱鈺拒絕,那么,他會覺得遺憾,卻也不會有什么怨言。
不管哪一個世界,實力才是說話硬氣的根本,他沒有辦法讓人聽他的,只能說明他還太弱。
現(xiàn)場一下子安靜下來,朱鈺看看納蘭峻碩,又看看燕云墨,最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燕云墨和納蘭峻碩道:“我可以打開陣法將人放出來,陣法不破壞,你們想要繼續(xù)破陣,也完全可以!
“好!毖嘣颇图{蘭峻碩同時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下一刻,朱鈺便打開陣法走了進(jìn)去,直接站到晏子嫻面前,心情甚是復(fù)雜地開口。
“圣女,你生了一個好女兒,今日,我便放你離開,如果未來有麻煩,我會助你,但是,我希望你可以離開西蒼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