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沒有結(jié)果的!毖嘁誓苷痼@,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納蘭峻醇點頭:“我知道,你的心里再裝不下另外的男人嘛!
燕沂凝說:“對。除了他,我的心里再不可能放下任何人!
納蘭峻醇道:“我從來就沒有了奢望過,所以,你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負擔,可好?”
燕沂凝抿唇不語,納蘭峻醇笑了笑,沒再多說什么。
其實,現(xiàn)在死了,還是有意義地死了,還是很好的。
納蘭峻醇傷得極重,中的毒,哪怕是在燕沂凝的克制下,也沒有能擋住蔓延。
納蘭峻醇的生命氣息在削減,燕沂凝的眉頭皺得更深一些了。
她若是愿意的話,納蘭峻醇并不是不能救,只是,要付出的代價有些太大了。
納蘭峻醇說:“我做了那么多的錯事,本就該死,現(xiàn)在只是讓自己的死更有一些意義,只是,以后就不能再相伴了!
燕沂凝搖頭,她最是不想要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納蘭峻碩在那邊與人打斗,視線也不時往這邊撲看來。
納蘭峻醇看著燕沂凝,問得小心翼翼:“可以再抱我一下嗎?”
這要求并不過分,燕沂凝卻是遲遲沒有回答。
一時間,他的思索也很亂,一時弄不清到底是該接受,還是該拒絕。
若是要拒絕,那么,如何拒絕才好?
然,就是他那么一個短短的遲疑,納蘭峻醇也懂了,他說:“不必勉強自己,我沒事的!
只是有一些遺憾罷了。
這些遺憾,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彌補起來。
正想著,突然被人抱住,納蘭峻醇身子猛地一僵。
燕沂凝說:“不是希望我抱你一下?怎么真的抱你了,你反而是如此反應(yīng)了?”
她方才其實也是在遲疑,在猶豫,不知道要不要伸出這一雙手。
但很快,她也就做出了決定。
納蘭峻醇就快要死了,提出的要求,不過是一個遺愿,這個遺愿正是她可以做到的,她便伸出手了。
下一刻,她聽到了納蘭峻醇的聲音:“能在有生之年與你如此的親密,我很高興,真的!
“都要死了,還高興什么?”燕沂凝低低地說:“我若是努力一些,或許可以救得了你了!
“可我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呢?”納蘭峻醇搖了搖頭,苦笑道:“你不必如此,真的,我心里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雖要死了,但我并無遺憾。”
燕沂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納蘭峻醇不是一直都想要站在那至高無上的位置上嗎?現(xiàn)在,他沒能達成所愿,卻也想通了。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又有著多厲害的本事,終究也只是普通人,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也不是他一個人可以解決的。
燕沂凝看著納蘭峻醇蒼白的臉上漸漸地浮起一抹笑,而他的身上也漸漸地散發(fā)出放松的氣息。
他堅持了那么多年,執(zhí)著那么多年,真的就結(jié)束了嗎?
燕沂凝心里頗有幾分不是滋味。
人,終究還是太弱了一些。
他看著燕沂凝,道:“如有來生,我希望還可以遇見你,不過,我希望可以早一些遇到你。”
燕沂凝沉默不語,早遇到,晚遇到,又有什么差別?
心中那樣想,燕沂凝卻沒有說出來。
納蘭峻醇笑了笑,又繼續(xù)說:“曾經(jīng),我真的以為坐上那至高無上之位,就是我此生最大的追求,但后來我明白,不是的。”
燕沂凝看著納蘭峻醇,這個男人的臉色已經(jīng)變了,他身上的氣息也弱了很多。
不過,他好像沒有感覺到似的,說:“我最初想要抓你,是帶著目的的,可惜,一直沒有抓到你。我的心里一直都有執(zhí)念,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對你的感情變得不一樣。”
頓了一下:“我說這些,并不是為了給你負擔,所以,你也不要多想!
他只是想要將心里所有未能說完的話全部說出來,如此,走得也輕松些。
身體變得弱了,燕沂凝可以明顯地感覺到納蘭峻醇身上的氣息在減弱,他的呼吸也不那么暢快,說話斷斷續(xù)續(xù),一段話,要說完的話,費時越來越多。
燕沂凝很想讓納蘭峻醇停下來,但她又清楚,一旦真的停下,納蘭峻碩只怕就要帶著遺憾離世了。
兩人一個說,一個聽,說的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而聽的人,一邊聽著,還一邊留意著不遠處的戰(zhàn)場。
納蘭峻碩與那些人的打斗也是越發(fā)的激烈了,與其交鋒的人死了很多,而他的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密布,破破爛爛的衣服上,有著一層又一層的血,看得人心頭直跳。
燕沂凝的心頓時揪了起來,現(xiàn)在的納蘭峻碩,連取靈泉水出來服用的機會都沒有吧?那些人就好像是瘋了一樣,不停地追著納蘭峻碩。
面對同級的強者,納蘭峻碩又如何能抵擋得?
眼看著納蘭峻碩就要撐不下去了,燕沂凝急得不行。
這種時候,她又哪里還能顧忌那么多,抬手便向納蘭峻碩撲了過去。
“別去。”納蘭峻醇伸手拉住燕沂凝,用他那僅剩下的力量,憑了著一股子執(zhí)念拉住她。
燕沂凝回眸,納蘭峻醇再一次搖頭:“別過去,你會死的!
“我不怕死。”燕沂凝很肯定這一點。
納蘭峻醇說:“難道你不怕分他的心嗎?他在戰(zhàn),現(xiàn)在分他的心,他就死定了。”
燕沂凝抿唇不語,納蘭峻醇心下也不是滋味。
納蘭峻碩再一次被人狠踹一腳,身體倒飛出去,繼而重重在摔在地上,好久都沒有能爬起來。
其他的高手又向納蘭峻碩沖了過去,燕沂凝哪還能想更多?一邊往那邊跑,一邊喊:“大蝙蝠,趕緊出來幫忙?臻g,你說我現(xiàn)在用靈劍去抗,能抗得下來嗎?”
“你瘋了不成?即便劍有靈,但你沒有,你甚至連功夫都沒有,如何去擋?你去了也……”空間很是不贊同地說著,但說著,說著,他的臉色就徹底變了,在空間內(nèi)吼得是聲嘶力竭。
“燕沂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