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人還真的是搞笑,自己沒有本事,居然說本王動用邪術(shù),從什么時候開始,寧大將軍也如此的信奉鬼神了?”納蘭峻碩一臉嘲諷,道:“依本王看,寧大將軍確實是該去求神拜佛,讓神啊佛啊保佑你,讓你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好起來,說不定你一閉眼,再一睜眼,你的手又接回去了!
“閉嘴!”寧大將軍心中本來就窩火,聽到納蘭峻碩提及自己的手臂,心里的怒火就更甚了。
他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不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若然沒有這個男人那無情的一劍,他怎么可能會失了手臂。
嘲諷他?這男人憑什么嘲諷他?他是失了手臂,那又如何?這可不代表他就真的完全無能。
沒有了手臂,他一樣可以將這男人給解決掉。
說著,他抬手往納蘭峻碩飛去。
一道黑色的光以異樣的弧度飛向納蘭峻碩的嘴,只要納蘭峻碩的嘴一直張著,東西飛進了他的嘴里,那么,東西就會立刻鉆進他的身體,不管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將東西給弄出來。
這是一種血盅,以血為生,以血而寄的存在?雌饋頉]有什么特別,但是,真的中了這樣的盅,意味著一只腳踏進了棺材。
納蘭峻碩看著雖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但是,對方飛出來的東西,且,一看就是很危險的東西,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不理會?怎么可能當(dāng)做不存在?
他大腦反應(yīng)過來之前,身體就往一旁讓開了。
他這么一讓,東西就飛到了距他最近,繞到他身后,意圖偷襲他的敵軍身上。
那敵軍并沒有注意到,繼續(xù)對付納蘭峻碩,納蘭峻碩卻是在第一時間看到那東西在往那士兵的脖子里鉆。
他的身子頓時一陣發(fā)麻,他有些不太敢去想,若然那東西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會是一種什么樣的狀況?
寧大將軍似乎也是沒有想到納蘭峻碩的反應(yīng)會那么快,沒有想到他會在第一時間躲開。
但是,也就是那么一會兒的功夫,他便釋懷了。
納蘭峻碩能夠躲得開,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那么厲害一個人,若然真的躲不開,那才是真正的可笑。
不過,沒有關(guān)系,躲開一次,他就不信還能次次都躲開。難道他真的可以厲害到每一次都察覺到?
寧大將軍有些著魔地不停向納蘭峻碩發(fā)起攻擊。
納蘭峻碩一次次地躲閃了,那速度之快,動作之靈敏,根本就不像是受了重傷的人。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裝?你根本就沒有受傷?你為什么要騙人?你……”
“寧大將軍,你是不沒有搞清楚狀況?本王如何,與你沒有半點關(guān)系!
話音落下的同時,納蘭峻碩也將自己接收到的所有盅送還給了寧大將軍。
與此同時,他還加了燕沂凝給他的毒。
可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寧大將軍那么不客氣,那么,他也沒有必要再客氣。
好吧,其實,他們來來往往,出手都相當(dāng)?shù)暮荩捕际且粯記]有半分留情的。
寧大將軍本能地去接住自己的東西,可他哪里會想到納蘭峻碩還添了東西在里面。
沒接到盅多久,他的身上就開始不舒服。
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不舒服,讓他心中意識到不好,再看納蘭峻碩的眼神就好像要將其生吞活剝。
“你對本將做了做什么?”
“你想對本王用盅,本王也不過是把你的盅還給你,再給你一些額外的福利,你放心,本王的毒,一定可以讓你度過一段最刻骨銘心的最后時光!奔{蘭峻碩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是擺明了告訴對方,一定要死的。
“你對本將下毒?”寧大將軍幾乎要將聲音給喊破:“來人,給本將殺了納蘭峻碩,殺了他。”
納蘭峻碩無語至極,同樣的話都說幾次了?還說那些?有什么意義?
他稍一側(cè)眸,便可看到后方那一片混亂。
饒是他再鎮(zhèn)定,還是忍不住驚訝,到底是誰在暗中動手腳?竟然讓敵軍一下子倒下那么多?
死的那些人,正好在一條路上,他幾乎可以斷定讓敵軍死那么多人的人自哪里來的。
誰會在這樣的時候義無反顧地過來?他在驚訝的同時,心下又止不住多了些猜測。
猜測之后,便又有更多的想法。
他想要找到前來幫他的人,立刻,馬上。
之前,他與敵軍對戰(zhàn),便被葉城上下放棄了,他不認為這一次,在比之前更加兇險的情況下,葉城上下會冒著破城的危險來救他。
對他真正在意,會不顧一切的人,只怕就只有燕沂凝了。
想想那女人現(xiàn)在就在這混亂的人群中,或許還頂著另外的人的容顏,他就一陣心跳加速,他真的很怕會來不及。
他要找人,卻又不能喊燕沂凝的名字,否則,就是在將她推向更危險的地方。
他小心而又仔細地找,一面也防著敵軍的偷襲。
敵方軍師在最初的震驚之后,也迅速地反應(yīng)過來,然后,他毫不猶豫地開口了。
“都聽著,燕沂凝很有可能就混在人群之中,你們加快速度,不惜一切代價地將人找到。記住,只有將那個女人找到了,你們才有可能活下去。”
他這么一說,只要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都能想到關(guān)鍵所在。
于是,只要活著的,不管有沒有中毒的人,都開始在身邊找了起來。
原本因為死人而混亂的現(xiàn)場,又因為找人而變得混亂。
混在人群中的厲鋒揚雙眸微瞇,心下已經(jīng)有了另外的想法。
他好像已經(jīng)找到了讓現(xiàn)場更混亂的方法,可以讓敵軍互相殘殺。不管可以管多久,都可以一試。
他很快就將身邊的一個人推了出去:“看我抓到你了吧?燕沂凝,將解藥交出來。”
說話時,他就已經(jīng)往一旁退去了。
而更多的人向他方才站的地方?jīng)_過去。
眾多人攻擊一個,不過片刻,便將人給殺了,并且將人面皮給弄得了稀爛,發(fā)現(xiàn)不是,失望的同時,又憤怒至極。
然,在又聽到有人喊燕沂凝的時候,他們身子都快過腦子地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