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峻碩心里很是糾結,燕沂凝也緊張得不行,她生怕什么時候,她的秘密就守不住了。
不,她的秘密已經守不住了,她現(xiàn)在要想的是,怎么才可以不讓更多的人知道。
殺人滅口,無疑是守住秘密最好的一個方式,燕沂凝心想,若是納蘭峻碩現(xiàn)在就將燕昊和沈佳蕊給殺了就好了,她就可以再走出去了。
不,還有這個面具人,也該知道了她的秘密,留著就是一個后患。
燕沂凝直恨不得立刻給納蘭峻碩傳達一下她現(xiàn)在的意思。
可惜,沒有辦法。
她只能等著,在空間內看著。
“我沒有騙你,她真的是自己藏起來了!毖嚓徽f:“她肯定就在這附近,不信你開口叫她,她聽到你的聲音,定然會出來的!
納蘭峻碩若有所思地四下打量,燕沂凝心忖:她又不是腦子有坑,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出去?
“燕沂凝死了才好!鄙蚣讶镌谶@個時候開口。
她真是恨極了燕沂凝,不過,她的聲音并不大,好似是在害怕納蘭峻碩。
但納蘭峻碩是什么人?哪怕沈佳蕊的聲音小,他依舊聽得清楚。
他當即就怒了:“她若是死了,我要你陪葬!
“那女人死了就死了,那是她活該,你憑什么要我陪葬?納蘭峻碩,你可真的是夠狠心的呀!
“你說得不錯,我就是狠!奔{蘭峻碩道:“對你,我并不認為可以仁慈!
他若是早狠一些,又豈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樣的地步?
沈佳蕊瞪著納蘭峻碩,眼中滿是傷痛。
這個男人果真是不值得她那么全心全意的付出,她不管做什么,他都再看不到。
她有些惡劣地笑了笑:“可惜,燕沂凝死定了。不只是她,便是你,只要我點頭,也活不了。”
“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威脅我嗎?”納蘭峻碩道。
“沒錯。”沈佳蕊承認得很干脆。
她就是看不得納蘭峻碩對燕沂凝,那個女人憑什么?有哪一點值得?
不過一個膽小如鼠,又沒本事的女人,也就納蘭峻碩當成寶了。
納蘭峻碩驟然瞇起雙眸,沉聲道:“你是不是知道燕沂凝在什么地方?”
“便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她完全可以說不知道的,可話到嘴邊,就是忍不住。
說到底,她接受不了納蘭峻碩這種冷漠至極的態(tài)度。
沈佳蕊的反應,在納蘭峻碩看來就是另外的意思,他沒法接受。
他現(xiàn)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燕沂凝的消息,沈佳蕊給了他知道下落的錯覺,那么,他又怎么可能會輕易地錯過?
他抬手將燕昊敲暈,在走向沈佳蕊的時候,還是考慮到安危,又往燕昊的嘴里塞了毒藥,即便人醒來,他也不必害怕了。
他一步步靠近沈佳蕊,沈佳蕊頓時心慌了:“你想要干什么?”
“你那么聰明,難道會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嗎?沈佳蕊,我們也不拐彎抹角的吧,你告訴我,燕沂凝的下落,我放你一條生路!奔{蘭峻碩沒有什么耐性地說道。
他可以等,但燕沂凝未必可以等,他不想讓自己后悔,說到底,也只有真正地看到了人,他才能確定一些。
沈佳蕊心里有猜測,可真的聽到納蘭峻碩說出那樣的話,心里還是不高興到了極點。
她說:“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不是對她情深義重,將她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嗎?那么,你也一定可以將人給找到才是!
納蘭峻碩冷聲問:“所以,你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你那么聰明,難道不明白?”沈佳蕊不答反問。
不明白?怎么可能不明白?就是因為明白了,所以才會憤怒。
納蘭峻碩沒有再客氣,他還就不信了,依著他的手段,還不能讓沈佳蕊說出一句實話來。
這女人啊,就是欠揍的,只要他利用得當,便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納蘭峻碩直接出手,沈佳蕊早有準備,在第一時間躲了開來。
當然,她也就只能躲開這么一次了。
納蘭峻碩心中有數(shù),有想法,也有一個方案,他很清楚應該怎么將人給抓住。
事情也真的是按照他的想法在發(fā)展,沈佳蕊想躲開,奈何,無能為力。
沈佳蕊心里不免有些慌了,她瞪著站在不遠處的面具人,厲喝:“你還站在那里做什么?看不到納蘭峻碩要對我下手嗎?趕緊將他給我抓起來!
“把他給抓起來?沈佳蕊,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以什么樣的心態(tài),說出這樣一番話的?難道我沒有告訴你,納蘭峻碩是我的兒子?你說,我有什么理由放棄自己的兒子,反而去選擇你的?”
他的腦子又沒有問題,相較來說,自然是兒子更有本事些,也前途光明些,即便是拋開父親關系,他也該站在納蘭峻碩的這一邊吧?
“他怎么就是你的兒子的?你驗證過嗎?你就不怕他是了在騙你嗎?”沈佳蕊憤怒地詢問。
下屬什么的,果然都不是靠譜的存在。
納蘭峻碩看著沈佳蕊,譏誚道:“怎么?你還在想著要別人來幫你?現(xiàn)在,就你一個人,孤立無援,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允了,那么,我放你一條生路,若是不然,那我就立刻殺了你!
他倒是真的可以喚一下燕沂凝,但是,他怕會有什么意外,畢竟,在事成的時候,誰都不敢說有百分把握。
沈佳蕊拒絕開口,她心里其實也在賭,她賭納蘭峻碩不會那么絕情。她卻是忘了,曾經做過那么多對不起納蘭峻碩和燕沂凝的事,他本就不可能會讓她好過了。
沈佳蕊沒有說,納蘭峻碩手中的刀子頓時轉了方向。
他一刀子割了下去,連眉頭都不敢皺一下。
鮮血頓時涌了出來,疼痛也徹底地喚醒了沈佳蕊的理智。
她清楚地意識到,納蘭峻碩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溫柔的男人,他說殺,便一定可以下得去那個手的。
他下得去手,她卻是不想輕易將小命給弄丟了。
沈佳蕊開始琢磨開來,是不是真的只有交待了,才能揀回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