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對方設(shè)計(jì),他出來了,真的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識別不清。
納蘭峻碩看著面具人,道:“讓開,不要逼我動手!
直覺告訴他,這個面具人并不簡單,若是可以不動手,還是不要動手的好,至少,暫時不要動手吧,他還要回去看看燕沂凝的情況,他是沒有辦法接受燕沂凝出事的。
“我把你引出來,現(xiàn)在又擋著你,你認(rèn)為我會輕易放你離開?”面具人失笑:“你想得未免太天真了?”
“你是幻劍山莊的莊主嗎?”納蘭峻碩也看出來了,對方不會輕易放他離開,他若是現(xiàn)在動手,無疑也是耗時耗力的事情,與其強(qiáng)來,不如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他看著對方,眼神凌厲,卻又充滿了探究。
他想要從對方那里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這是他本身出來的目的,不如先問一問,即便不能得到回答,也可以暫時轉(zhuǎn)移這個家伙的注意力。
納蘭峻碩的心思,面具人也不知道看出來了沒有,在其話音落下后,他沉默了,并沒有急于回答,似乎也是在考慮著要怎么回答。
“怎么?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納蘭峻碩遲遲得不到回應(yīng),便不再遲疑地問道。
“這不是難與不難的問題,而是你知道了也沒有任何用!泵婢呷苏f:“你沒有知道的必要!
“你與我母親是什么關(guān)系?”納蘭峻碩道:“聽說,你曾與我母親共赴云雨?”
面具人的臉色頓時變了,他微瞇著眸,渾身上下皆散發(fā)出駭人的氣息:“是誰告訴你的?”
“若是皇上不壓著,只怕會鬧得滿城風(fēng)雨!奔{蘭峻碩道:“你知道嗎?我母親已經(jīng)死了。”
面具人身上的氣勢又變得不一樣了,納蘭峻碩縱看不到其面色如何,但從其眼神與其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也可以辨別出來,對方的心情很是不好。
他沒等面具人開口詢問,繼續(xù)道:“知道我現(xiàn)在是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嗎?你應(yīng)該知道吧?我被皇上下令捉拿,知道是為什么嗎?因?yàn)槲遗c皇上做了檢驗(yàn),我并不是他的兒子。”
“你說什么?”面具人明顯失態(tài)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納蘭峻碩,心里有了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測。
若眼前的納蘭峻碩不是皇上的種,那么,必然是他的兒子了?
他對當(dāng)今皇后也是有感情的,幾十年如一日,自打傾心,便再沒有變過,只是,他沒有辦法與皇后在一起。
即便如此,他也不會忘記二十多年前的某一個夜晚,他占有了皇后,當(dāng)然,也只有那么一次。
細(xì)算起來,納蘭峻碩的年紀(jì)和生辰都很符合那個時間點(diǎn)。
“你母親有沒有告訴你,誰是你親生父親?”面具人有些激動,又有些緊張地問道。
之前的囂張,打壓,全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溫和。
納蘭峻碩道:“倒是沒有明說,只是提到了一些事情!
他將皇后所說的那些話一一道出。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對方。
即便面具掩蓋,他依舊可以猜測出來對方是什么樣的表情。
“我,你很有可能是我的兒子!泵婢呷思拥卣f道。
“是嗎?”納蘭峻碩表現(xiàn)得淡淡的。
他可不認(rèn)為自己會是面具人的兒子,即便真是,他也不會承認(rèn)這個男人的。
不過,現(xiàn)在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你若不是皇上的兒子,那就一定是我的兒子!
“要不要驗(yàn)證一下?”
“還驗(yàn)什么?再驗(yàn)也是那么一個結(jié)果!
面具人對此很有信心,納蘭峻碩心下覺得奇怪,這人未免太自信了?不是皇上,就是他,難道就不可能有別人嗎?
他到底是沒有問出來,而是說:“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以真面目來示人?”
“我怕嚇著你!泵婢呷说穆曇裘黠@地低落起來,可以聽出其擔(dān)憂與不自信。
納蘭峻碩心下道:不可能嚇著。面上卻是不動聲色:“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嗎?”
“不是。”面具人解釋。
納蘭峻碩卻表現(xiàn)得不想再聽,也無所謂是不是可以見到其真面目。
他越是如此,面具人就越是緊張,到了后來,他索性賭了一把,將面具給摘了下來。
面具滑落的那一刻,納蘭峻碩看到了對方的臉,他心下駭了一跳,眉頭也在瞬間皺了起來。
對方的臉,好像是被燒了的,毀了一大半,幾乎是看不出原本的模樣,看起來很是可怕。
“我這臉,是幻劍山莊出事的時候被傷到的,不只我的臉上,我的身上也有。”面具人說:“這一切,全是拜當(dāng)今皇上所賜。兒子,他現(xiàn)在將你推出來了,我們便再殺回去,打他個措手不及,讓他也嘗一嘗我們所受過的痛處!
兒子?沒有確定的事情,他還真是一下認(rèn)定了?叫得那么順口,還想殺入皇宮,想得可真是好,膽子也真不是一般的大。
納蘭峻碩心情有些復(fù)雜,面上卻沒有多說什么。
面具人有些不高興了:“你不想殺回去報仇?皇帝老兒現(xiàn)在可是派了很多人在找你!
“我現(xiàn)在只想回去看看凝凝怎么想,在確定她安全之前,我腦子里容不下任何人,任何事。”
這一次說得夠明白了,面具人明顯一愣,隨后笑道:“走吧,為父陪你一起去,有為父在,保證不會讓她出事!
為父?還真當(dāng)自己是便宜爹,揀回來個便宜兒子?
納蘭峻碩沒有承認(rèn),亦沒有否認(rèn),他跟著面具人回去,甚至連對方的名字都沒有問一下。
面具人也不生氣,而是一邊走,一邊對納蘭峻碩提及皇上所做的罪該萬死之事,說著他要報復(fù),說著他要搶奪江山,然后送給納蘭峻碩。
說了很多話,納蘭峻碩認(rèn)真地聽著,不時問上個幾句,面具人也沒隱瞞地說了出來。
待回到組織所在地,哪怕還沒有進(jìn)去,納蘭峻碩也清楚地感覺到了這里的異樣,他心下一緊,當(dāng)即疾奔進(jìn)去。
他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下屬,再往里走,他沈佳蕊,看到了燕昊,獨(dú)獨(dú)沒有看到本該在這里的燕沂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