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遙震驚至極,他一直以為家里雖然有些小矛盾,卻不知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便是秦傾之前出事的事情,他知道得也不是特別清楚。
待到回過神來時,秦傾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墨之遙的心里更是說不出的滋味。
同樣,他還有后悔,他對燕沂凝的態(tài)度太差,也太不信任了。
他先去找秦傾,自家夫人什么樣的脾性,他比誰都要清楚,還是早一些哄好才是。
這一次,他卻是有一些失算了,他很好哄的夫人,竟然不理他了。
不管他在外面怎么叫喊,秦傾都沒有理會他,就好像完全沒有聽到似的。
夫人不好哄啊,看來,還得找到燕沂凝,讓燕沂凝不再生他的氣,夫人才會原諒他。
“傾傾,我知道你在介意什么,你放心,我現(xiàn)在就去追燕沂凝,求得她的原諒。母親那里,你可否去照看一下?”
他的母親,終究還是不放心的,聽了秦傾的話以后,要將人交給其他的人照顧,他自然不放心了,秦傾是他目前唯一相信的人了。
至于墨府,他會再一次整頓一下的。
其實(shí),上一次秦傾出事,他就整頓了一下,現(xiàn)在想想,沒有處理得太干凈啊。
墨之遙對秦傾說了一些話,也沒有真的等到秦傾回答,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的速度極快,可以說是直接用跑的,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燕沂凝請回去。
只是,他想得太過于美好了,燕沂凝根本就不見他,不管他怎么說,燕沂凝的態(tài)度就那么一個。
她不會再去墨府,更不會再治墨府的任何人。
她燕沂凝好歹也是一個醫(yī)術(shù)不俗的人,別人可以質(zhì)疑她,但不可以對她太沒禮貌。
墨之遙的態(tài)度就極差,她甚是不喜。
她可不管墨之遙是不是納蘭峻碩的朋友,有些時候,面子需要給,有些時候,面子卻是不需要給的。
墨之遙沒有辦法求見燕沂凝,只能在府上等著納蘭峻碩,他知道納蘭峻碩去了宮內(nèi),可能會很晚才回來。
一等到第二天,還是沒有能得到任何消息,墨之遙所有的耐性幾乎都要耗光了。
他走到燕沂凝的院子外面,大聲地詢問:“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原諒我?要怎么才愿意再去幫我墨府救人?你說出來,我必然照辦。”
“你什么都不必做,我做下的決定,也不會改變,我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毖嘁誓f:“我不想再聽到你的聲音,若是你再呆著不走,就不要怪我對你用狠的!
“什么狠的?”墨之遙并未退步,而是本能地詢問。
燕沂凝沒有再開口,墨之遙則一直在那里等著。
兩人一人在外,一人在內(nèi),誰都沒有說話。
墨之遙以為燕沂凝總會被打動,他的目的終究是會達(dá)成,燕沂凝則以為人已經(jīng)離開了。
她還要去看看納蘭卓溪的情況,可不想將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浪費(fèi)在這里。
拉開門,與墨之遙正面碰上,燕沂凝的眉頭當(dāng)即皺了起來。
“你怎么還在這里?是我之前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王妃,我是真誠道歉,也是真心請你的,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
“什么機(jī)會?便是給你機(jī)會,又能怎么樣?我之前說得夠明白了,你母親死定了,準(zhǔn)備后事吧!
墨之遙的臉色再一次變得難看,燕沂凝掃了他一眼,便直接越過他離開。
“王妃……”
墨之遙心有不甘,本能地要再說話。
便是,他的話才剛出口,便讓燕沂凝打斷:“你不要這樣叫我,更不要跟我說什么亂七八糟的話,懂嗎?”
說完,她直接叫了暗衛(wèi),令暗衛(wèi)將人給送走。
墨之遙本就難看的臉色,在這個時候變得更加的難看起來。
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小氣,太小心眼了。
燕沂凝都懶得再看墨之遙,她去看納蘭卓溪,與其聊天,說天侃地。
納蘭卓溪沒有問外面的情況,燕沂凝也沒有說。
他們兩個的心里各有想法,又都有擔(dān)憂。
不知道納蘭峻碩在宮內(nèi)是否一切順利?
入宮后,納蘭峻碩變得比在宮外還要警慎,不是他不相信自家父皇的能力,實(shí)在是可能有的變數(shù)太多了,他沒有辦法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更沒有辦法不懷疑。
宮內(nèi)極有可能還有其他的危險,更有可能會有人尋機(jī)將納蘭峻醇給救走,只要納蘭峻醇一天沒有人頭落地,就一天是危險。
他可以猜測到皇上不會輕易饒了納蘭峻醇,但皇上是不是真的會一怒之下將人給殺了,那就很難說得清了。
一路到了皇上的御書房,納蘭峻碩將人扔到地上,向皇上行禮。
他們進(jìn)來,皇上就發(fā)現(xiàn)了,看看納蘭峻碩,又看看納蘭峻醇,他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這是怎么一回事?”
“回父皇,在將他帶回來的途中,他不僅反抗,還試圖要兒臣的命,兒臣為了自保,只能對他狠了!奔{蘭峻碩解釋道。
就他與納蘭峻醇,很好選擇的兩個人,父皇總不至于去選擇納蘭峻醇而不選擇他吧?
只要選擇了他,一切就好辦。
納蘭峻碩將事情細(xì)細(xì)地說了出來,然后,平靜地等著皇上的決定。
皇上自然是震怒,他沒有想到納蘭峻醇竟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真的是太過分了。
“弒父?殺兄?奪位?你還有什么事情做不出來?納蘭峻醇,朕待你還不夠好?”
“父皇,你真正在意的不過是你自己罷了,你何曾理會過我的感受?”納蘭峻醇忍著身上的種種痛處,道:“成王敗寇,兒臣輸了,父皇要?dú)⒁獎帲S意吧!
他倒是不想死,只是,他心里很清楚,就他犯的那些事,是沒有辦法躲得過去的。
已經(jīng)到了這里,與其要死要活,不如就硬氣一回,只要他這父皇不立刻砍了他,他就還有機(jī)會,不是么?
納蘭峻碩總覺得現(xiàn)在的納蘭峻醇有些太過不一樣,是真的認(rèn)命?還是在想著逃離的辦法?
如果他現(xiàn)在開口請皇上判斬立決,皇上答應(yīng)的可能性又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