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送來的信?你這話又是何意?”納蘭峻醇看著大笑不止,面部扭曲得甚是厲害,好似面皮隨時都能落下來的沈佳蕊,心中一陣嫌惡,面上卻還不動聲色地詢問。
直覺告訴他,就是方才她拿到手里的那信有問題,提及了燕沂凝,看來,與燕沂凝是很有關(guān)系的。
好一會兒,沈佳蕊才停止了大笑,她看著納蘭峻醇,道:“我的人,已經(jīng)將燕沂凝給抓住了。”
“納蘭峻碩將燕沂凝寶貝得很,一直在其左右,并且保護周全,這女人又不怕毒,你的人能將其抓到?不會是有人故意騙你的吧?”納蘭峻醇還算是冷靜。
他知道納蘭峻碩和燕沂凝的本事,那兩個人都不是好對付的。
不過,現(xiàn)在沈佳蕊可不那么看,她對燕沂凝的恨,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的,當(dāng)然,她也相信安排的人。
這么多年,人從來沒有暴露過,這一次,想也是出其不意將人給抓到。
納蘭峻醇這個蠢貨,自己沒本事,沒法將人給抓住,現(xiàn)在居然來懷疑她的人能力不足。
笑話!
“納蘭峻醇,我知道你對我手下可以抓住燕沂凝很是耿耿于懷,很是難以接受,但是,事實如此,不管你是不是能夠接受,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不會有任何的改變!鄙蚣讶锏溃骸拔視屓藢⒀嘁誓龓У竭@里來,如果你接受不了,那么,你可以早一些回去。我們也不必合作!
“要合作的人是你,現(xiàn)在說不要合作的人也是你,你以為你是誰?把我又當(dāng)成了什么?我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納蘭峻醇也動怒了,他說:“我不過是合理的懷疑,同樣,也是為了你好,給你提一個醒,你不接受也就罷了,何必要說那樣的話?”
“你的意思,我還得感謝你?還得繼續(xù)跟你合作了?”沈佳蕊道:“你莫不是忘了這是什么地方?在這里,有你說話的份?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那么一回事了?”
“既然我們合不來,后面也不必再合作!
說罷,納蘭峻醇起身便往外走。
他也有自己的勢力,雖說不如七絕谷,但只要好好地運作,不造反了,偏安于一方,還是完全可以的。
他不是沒有退路,不是非要巴著七絕谷。
納蘭峻醇走得干脆,讓沈佳蕊愣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意識到后面還需要納蘭峻醇做一些事,縱心有不愿,沈佳蕊還是站起來,閃身擋在納蘭峻醇的身前。
“醇王這氣性是不是有些太大了一些?我方才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你又何必當(dāng)真?我之前就說好了要合作的!
“可本王看你并沒有太大的誠意。”納蘭峻醇毫不客氣地說:“明明無那心,卻又想要留下我,你該不會是想著留我下來擋什么危機吧?”
“醇王是那能輕易給人擋危機的人?”沈佳蕊道:“聽說醇王對燕沂凝很有興致!
“所以,你當(dāng)著本王的面,說要教她知道天高地厚?你這是想要教訓(xùn)她呢?還是想要壓制住本王呢?”納蘭峻醇譏誚反問。
沈佳蕊的話本未說完,便讓納蘭峻醇給截過了話頭,心中正是惱怒,卻又聽納蘭峻醇此番言語,她心中再是不悅,再是想要解決了納蘭峻醇,也還是忍了下來。
她可沒有忘記義父在將她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那一刻,都說了些什么。
不管是為了誰,事情都必須要成。
說起來,書子秋也是一個大的麻煩啊,有什么辦法可以將那人給除掉呢?
沈佳蕊思緒百轉(zhuǎn)千回,納蘭峻醇微瞇著眸,渾身上下皆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這女人又是在打些什么歪主意?又想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須臾,沈佳蕊整理好思緒,再一次對納蘭峻醇表示:“只要人帶回來,我一定將人交給你!
反正,事成后,納蘭峻醇也是要死的。
納蘭峻醇不知沈佳蕊的殺意,但不影響他對其毫無好感,甚至有著說不出的厭惡。
待到將燕沂凝弄到手,這個女人就再是留不得了。
兩人各懷心思,其身后的人也是各種緊張。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沈佳蕊都不記得說過多少好話,納蘭峻醇總算是再一次松了口。
這一次的談判,比之前明顯要順利得多,但也只有他們自己心里清楚,事實并非如此。
沈佳蕊親自將納蘭峻醇送到七絕谷為其安排的住處,然后,狠狠地啐了一口,轉(zhuǎn)身離開。
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便先放過你吧,待到你無用時,必要你死得難看。
再次回到居所,沈佳蕊親自將需要的東西一一收整好,然后,思考著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現(xiàn)在的七絕谷,看起來平靜,實則也是很亂的。
書子秋明明是谷中人最是神秘,最是忌憚的存在,可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谷中人的野心變大,不僅想要七絕谷,更想要書子秋這個并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所帶來的一切,似乎只要將人給解決掉,就可以在未來變和得無比光明。
三谷各有所思,各有打算,各有計劃,但他們的目的其實也是差不多的。
沈佳蕊乃是三谷之一中的一位谷主的弟子,其本身對沈佳蕊的要求很高,要沈佳蕊做的事情也是一樣要求不擇手段完成。
沒有人知道,沈佳蕊的師傅路早就走偏了,比任何人都想要早些得到書子秋身上的一切。
納蘭峻醇對七絕谷并不放心,他本能地要離開,只是,他真的在沈佳蕊離開后嘗試了,方才知道,他竟是沒有辦法離開的。
他不知道沈佳蕊究竟是做了什么手腳,他的喉嚨竟是連發(fā)聲都困難了。
他向來警惕,竟是何時中了招都不知道?
當(dāng)真是失策!
他不說話,而是順著自己所發(fā)現(xiàn)的方向走。
步伐一快再快,到了后來,他竟是走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且,這個地方給他的感覺,比之前要危險多了。
他本能地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辦法走得掉了,他的雙腳,被什么東西給束縛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