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幾個月,再一次入宮,看起來好似沒有什么變化,可真正地走在其間,便會有一種很明顯的感覺。
這里真的是很不一樣了,宮內(nèi)的人看他們兩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
一個個都崇拜得很。
這便是他們的碩親王,碩王妃,徐洲之災(zāi)解決了,他們也安然無恙。
人,只會看到別人取得成績,卻沒有想到別人付出了多少。
引路公公一直將兩人帶到了御書房。
推開門,皇上正在里面批閱奏折,他抬眸看了一眼燕沂凝和納蘭碩,問:“聽說,你們這一路兇險,可以活到現(xiàn)在,著實不易!
“回父皇,兒臣與凝凝可以走得如此長遠(yuǎn),還是因為有皇恩庇佑。”納蘭峻碩倒是會說話的。
皇上問:“是你們自己有本事,若是你們沒有本事,只能死在外面!
這話就直接多了,讓人真的好想打人。
當(dāng)然,納蘭峻碩也不是一個很沖動的人,現(xiàn)下這個時候,也由不得他沖動行事。
燕沂凝一直沒有說話,皇上的話音落下良久,納蘭峻碩才道:“父皇說得沒有錯,所以,不管是為了誰,兒臣都會拼盡全力!
“嗯!被噬险f:“徐洲這一次的事情處理得不錯,想要什么獎勵?”
“回父皇,為父皇分憂解難,本就是兒臣的職責(zé),兒臣心甘情愿!奔{蘭峻碩道。
要什么獎勵?現(xiàn)在也不過是皇上試探性地一問,他要真的敢要,只怕皇上又該勸他怎么做了。
皇上看向燕沂凝:“不知道你是什么想法?可有想要的東西?可有想要做的事?”
“父皇,沒有。”燕沂凝也聰明地打算什么都不要。
她越進(jìn)這樣,皇上就對她的印象越好,后緒給的獎厲必然是更加的豐厚。
有時候,不能太拘于一個形勢。
納蘭峻碩也是表示不要任何獎勵,雖然心里有不少的想法,想著后面可以實現(xiàn),想要借皇上的手去實現(xiàn),但是,現(xiàn)在不是時候。
皇上問了很多徐洲的事情,并令納蘭峻碩將納蘭峻焱的骨灰給埋了。
剛在聽到納蘭峻焱想要他命的時候,皇上是真的憤怒至極,只是,人已經(jīng)死了,終究是他的兒子,再去計較太多,就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納蘭峻碩應(yīng)下了,這事,必須是要辦的。
納蘭峻焱確實是可惡,該死,現(xiàn)已經(jīng)死了那么久,也該放下了。
倒是那個一直隱于暗處的人,就該將其揪出來,然后,狠狠地教訓(xùn),最好是可以將人給殺了。
直到現(xiàn)在,他都還沒有想通,到底是誰讓蝶殺的人對他下殺手的。
他在這里始終想不出來,真正對他下手的人,已經(jīng)在大發(fā)雷霆了。
“一群廢物,讓你們殺個人都?xì)⒉坏。之前是怎么跟本王保證的?。靠赡銈冇质窃趺醋龅?本王養(yǎng)著你們還有何用?”
“是屬下無能。”
“你們何止是無能?簡直是無能至極!
他以為,可以將納蘭峻碩給留在外面,他就可以尋機(jī)好起來,再在父皇跟前露臉,得其重用,到后來,儲君之位,皇位,還不都是他的?
他到底還是太低估了納蘭峻碩和燕沂凝的本事,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奇跡。
他派了蝶殺那么多人,還有七絕谷出手,竟然還是沒有能將他們留在外面。
人回來了,又不好對付了。
想要將納蘭峻碩解決掉,還得再想辦法將人給騙出去才行。
“主子,要不,屬下親自動手?”跪在地上的人試探性地問道。
納蘭峻醇垂首看著那人,譏誚道:“你親自出手,有十成的把握嗎?如果沒有那么高的把握,你就不要動手,知道嗎?”
“是。”
被主子看不上,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然,這也根本怪不上主子,誰讓他做的事真的不行呢?明明可以將人給殺掉的,卻是沒有能殺掉。
他自那些有去無回的人身上已經(jīng)有所體會,納蘭峻碩是一個極為難對付的人,便是燕沂凝也很難對付。
再者,他們的身邊有一個厲害的書子秋。
他很想問一句,不殺納蘭峻碩,難道就真的不行嗎?話到了嘴邊,還是給咽了回去。
若是可以不殺,主子自然會說。
只是,納蘭峻碩這家伙實在是難對付,要怎么做才好呢?
納蘭峻醇掃了一眼地上的家伙,滿是嫌棄。
他一手建起來的蝶殺,他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人,怎么就如此無能?
到底是他的人太無能,還是納蘭峻碩太厲害?是不是真的要自己動手才能將人給解決掉?
想想,還真的有些沒法下手。
納蘭峻碩和燕沂凝在御書房呆了很久才離開。離開的第一時間就是去給太后、皇后請安,然后又去見了蕊貴妃。
去太后和皇后那里完全就像得完成任務(wù),在蕊貴妃這邊,卻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蕊貴妃見著兩人,反應(yīng)也比皇后的反應(yīng)要大,兩相對比,蕊貴妃反而更像是納蘭峻碩的母親。
“謝天謝地,你們終于是安然無恙地回來了,真是擔(dān)心死我了!
邊說,邊拉著他們檢查,見著燕沂凝無事,她的心算是放下了一些,但在看到納蘭峻碩身上的傷時,好不容易落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到底是誰下的黑手,竟然非要置你于死地?真是太過分了!
她也有派人查找,可惜,沒有查出來證據(jù)。
她倒是有懷疑的對象,可細(xì)探之下,又只能否決了。
“娘娘不必?fù)?dān)心,我的傷已經(jīng)好起來了!奔{蘭峻碩道:“還要多虧你給的那些人。”
“他們可跟我說了,根本就沒有幫上你什么忙,全部都是靠你自己的!比镔F妃說:“回來了,便好好地休息一下,若是有什么需要,你直接告訴我!
“多謝娘娘!奔{蘭峻碩打心里感激,同樣,對蕊貴妃也更加的親切。
明明皇后才是他的母親,卻偏生不出那樣的心思。
“你不也叫過我娘親?我一直把你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母子之間,何須言謝?還是說,你不愿意認(rèn)我這個娘親?”
話到最后,蕊貴妃竟是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