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來的打斗聲?燕沂凝瞬間清醒,幾乎是想也沒想便沖了出去。
拉開門便見納蘭峻碩與書子秋纏斗在一起。
兩人打得很兇,周圍的樹都倒了,地上砸出了好幾個坑。
她不過是睡了一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燕沂凝很是不能理解。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她皺著眉頭喝問。
納蘭峻碩和書子秋同時停止打斗,飛身落到燕沂凝的面前。
納蘭峻碩率先開口:“醒了?”
“醒了,說說你們這怎么回事吧?是打算在走之前將這里給掀了嗎?”燕沂凝道:“就算要掀,也不必這么麻煩吧?”
書子秋道:“我們只是正常的較量一下,你不必擔(dān)心。”
“秦柔呢?你放心她一個人在屋內(nèi)?”這可就真的是笑話了。
書子秋那么在意秦柔,怎么會放心將人丟屋里,自己跑出來打架?
“秦柔的身子好了不少,她一個人在屋內(nèi)有事,我們不方便在那邊,就直接過來了!
“你們到這邊來,就不怕會打擾我睡覺?”
燕沂凝的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越是看,越是覺得不對勁。
然而,那兩個人又一點要說的意思都沒有。
到底有什么需要瞞著她,又值得瞞著她的?
“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走,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小柔如何?”書子秋說:“若是小柔知道你去看她,她一定會很高興的。”
“真的不能說嗎?”燕沂凝想了一會兒,終于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有他們才知道。
書子秋說:“不能說!
許是覺得這話太直接,太傷人,故而,他的話音落下那一刻,他又道:“抱歉!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覺得不太合適!
“罷了,你們不愿意說,我也不能強迫你們!毖嘁誓f:“走吧,去看看秦柔!
那兩個人,到底是為何而打呢?
不管怎么想,都有些想不明白,她那一覺睡得并不算太久吧?怎么就能沒了呢?
想想,終究還是沒有再多說什么。
燕沂凝看著納蘭峻碩,也沒有再開口問,只是看著,卻讓納蘭峻碩心里有一種毛毛的感覺。
凝凝這是怎么了?她不會還想問個清楚吧?那么,她是要怎么回答呢?是說?還是不要說呢?
這個問題似乎是一點都不好回答。
他在那顧自糾結(jié)著,燕沂凝卻沒有要問的打算。
她縱有疑惑,卻也是不愿意強迫人的。
納蘭峻碩心中一直遲疑著,直到燕沂凝都停下來了,他還沒有做出決定。
現(xiàn)在要怎么辦呢?主動找她說明?
不,還是算了吧,這事,暫時還是不要讓她知道了。
想著,納蘭峻碩便徹底放松下來。
燕沂凝不知道其心理路程,當(dāng)然,即便知道,也不會多說什么。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到底是要怎么樣,全在他自己。
許是有靈草服用的結(jié)果,秦柔的狀態(tài)看起來很不錯,至少,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看到燕沂凝,秦柔也表示非常高興,她笑著招呼燕沂凝:“謝謝!如果沒有你,我還真不知道會怎么樣。”
“看來你恢復(fù)得不錯,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的嗎?”燕沂凝上前,說話的同時,也已經(jīng)幫秦柔檢查起身體來。
秦柔放松身體,笑道:“沒事,我傷成那樣,我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沒有想到,一睜開眼,感覺還不錯。”
“嗯!毖嘁誓龣z查了一通,收手,道:“確實不錯,如果你同意,我們可以盡快離開這里。”
“離開這里?去哪里?”秦柔本能地詢問。
話出口,她又陡然想起,他們現(xiàn)在所處之地,確實不是該長呆的,拖得越久,于他們越發(fā)不利。
況且,他們在這邊,對于外界的情況,就不那么清楚了。
燕沂凝看著秦柔,說:“回宣城去,如果徐洲之災(zāi)結(jié)束,便該回去了!
她沒有說,她還要去一個地方。
當(dāng)初離開皇城時,燕昊告訴她的那個鎮(zhèn)子,她勢必要去一趟的,不管有沒有結(jié)果,她去求證了,去找了答案,也算是對原身有一個交待了。
“我沒什么事,你們說什么時候離開,我們便什么時候離開吧!鼻厝岷敛华q豫地說道。
燕沂凝點頭:“既如此,那我們現(xiàn)在就準備吧!
門外,只剩下納蘭峻碩和書子秋兩人對峙,氣氛再一次變得詭異,流動的空氣似乎都變得稀薄了不少。
“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對凝凝下手,我必要你死無葬身之地!奔{蘭峻碩冷冷地威脅。
書子秋掃了納蘭峻碩一眼,譏誚道:“你還是先把沈佳蕊那女人處理好了,再來跟我說這些話吧。你還真當(dāng)自己是主子的夫君,可以以自己人的身份和立場來警告我?”
“我的事,我自會處理!奔{蘭峻碩道:“我還是那一句話,你最好不要試圖對她下手!
“不勞你操心!睍忧锏馈
他當(dāng)然不會傷害燕沂凝了,只不過是對她產(chǎn)生了一些興致,或者說,是對她身上的秘密有了興致。
不管是否可以得到,他都不可能會傷她,更遑論殺她了。
沒有人知道,他并非這個世界的人,只不過是多年前誤闖進來的,前些年,一直在找尋那個被他弄丟的人,在找到人后,他又一直在找尋出路,希望可以早些離開這里。
只是,結(jié)果并不是那么理想就是了。
納蘭峻碩和書子秋會打起來,主要還是在善后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尋常,又在逼問七藍后知道了書子秋異于常人的本事,那是與蕊貴妃給他的人所不一樣的。他直接詢問書子秋,書子秋卻是拒絕回答,他便認定書子秋不懷好意了。
在納蘭峻碩看來,書子秋是心悅秦柔的,但若為了一個秦柔而聽令于燕沂凝,有些說不過去,即便表面認同,他心里該是拒絕的,可他從來沒有表現(xiàn)異常,完全心甘情愿的樣子。
即便燕沂凝的身上可能有些秘密,也不至讓書子秋這么一個厲害的人物退步到那般程度。
所以,書子秋只能是有目的的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