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那樣說,真的出去了,納蘭峻碩真的可以直接將人扔出去嗎?她又真的會那么乖嗎?
納蘭峻碩沒有回答,沈佳蕊的眼神頓時黯淡下去,聲音也再次帶上哭聲。
“碩哥哥終究還是嫌棄我了嗎?也是,像我這樣的,終是不得喜歡的。我落到今日這般地步,碩哥哥嫌棄也是應(yīng)該的!
越說,越像那么回事,她好似是想到了什么特別傷心的事情,竟是哭得不能自抑。
納蘭峻碩只覺得一陣說不出的心煩:“除了哭,你還會什么?”
沈佳蕊哭聲猛然一窒,竟是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來,以前對她千依百順的碩哥哥,真的是回不來了。
都怪燕沂凝那個女人,回頭她勢必要將那個女人給解決了,讓其再不能對她造成威脅。
不過,現(xiàn)在得先將碩哥哥給搞定了。
納蘭峻碩自認(rèn)也是一個夠狠心的人,可面對這樣的沈佳蕊,突然又有些狠不下來。
他的心里有著說不出的矛盾,然而,不經(jīng)意的一抬眸,卻正好捕捉到沈佳蕊眼中的一抹算計之光。
這種時候,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沈佳蕊演的戲。
方才的那種不忍,也徹底地消失了,甚至,他在心里開始對自己很是不恥。
他方才竟然有那么一剎那間差點就答應(yīng)下來了,現(xiàn)在想想,虧得還沒有開口,不然,后面的麻煩的只怕不會少了。
其實,早在看清沈佳蕊的真正面目以后,就該有些覺悟的。
還是太重過往的那一份情了。
“碩哥哥……”沈佳蕊直覺得納蘭峻碩有些變了,看她的眼神都不再純粹。
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喚了出來。
納蘭峻碩道:“你還是叫我納蘭峻碩吧。你的碩哥哥三個字,我承受不起!
沈佳蕊立刻瞪大眼睛,淚水不停地自眼中涌出來。
明明方才還有些心軟的納蘭峻碩,為什么突然就變了?她是哪里讓他看出來了不對嗎?
不!她怎么可能會讓他看出來呢?她能夠在他的身邊掩藏那么多年,又怎么會在這么一會兒露餡?
所以說,他為什么會說出那樣的話來?難道說,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過往的情分了嗎?
若是真的那樣,那么,她還有什么可以留得住他?
此次正是一個絕佳的機(jī)會,如果不能跟納蘭峻碩一起離開,那么,她或許不會死,但日子絕對不會好過。
她只要一想未來可能要面對的,就會止不住頭皮發(fā)麻。
“碩……納蘭峻碩,我們之間,真的只能這樣了嗎?你真的就恨我到了此般地步?還是你覺得你帶我出去,會讓燕沂凝誤會?是為了她,才會拒絕我?”
本來是想要繼續(xù)叫碩哥哥,可是,在接觸到納蘭峻碩變得凌厲的視線時,她到口的話,又改變了。
“不是為她,而是為了我自己!奔{蘭峻碩道:“我是不是真的欠了你命,你心里應(yīng)該比誰都要清楚,我以前沒有心悅之人,確實是動過娶你的念頭,可自從確定心意以后,全改變了主意。有你在,我和她,永遠(yuǎn)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所以,還是為了她。你我相處那么多年,我們那么多年的感情,竟然還比不過一個突然闖進(jìn)來,還差點害死你的女人?”沈佳蕊慘然一笑。
直到現(xiàn)在,她都還沒有辦法接受,燕沂凝那個女人到底憑什么?
沈佳蕊的話,也不知道納蘭峻碩是不是有聽進(jìn)去,反正,沒有多久的功夫,他便離開了。
他沒有再對沈佳蕊說一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出來后,哪怕是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人,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燕沂凝的身影。
納蘭峻碩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人呢?他真是不該,方才怎么就沒有跟她一起出來呢?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他怎么辦?
越想,心下越是不安,他前行的腳步也就越來越快。
燕沂凝這會兒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人,她手中的手術(shù)刀正抵在對方的脖子上,威脅著對方:“你是說出入口在哪里?還是要我現(xiàn)在割斷你的脖子?我的耐性可不是很好,我再給你三秒鐘的時間,我數(shù)三下,你若是再不回答,那么,我便替你做下這個決定好了。正好,我的手術(shù)刀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有飲過血了!
被她以刀抵著脖子的人并沒有開口,在她看來,燕沂凝做不出那樣的事情,她卻不知道,燕沂凝不僅做得出,還真的是殺過人的。
“三……”
沒有反應(yīng)。
“二……”
依舊是沒有反應(yīng)。
“一……”
伴隨著燕沂凝冰冷的話音落下,手中的刀子也往前送了不少。
冰冷銳利的刀鋒割入皮肉,鮮血頓時涌出,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劇烈的疼痛也讓被威脅的人意識到燕沂凝并不是在跟她開玩笑,而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她心下一緊,立刻交待了:“我說,不要殺我。入口就在出門左轉(zhuǎn)的盡頭!
燕沂凝淡淡道:“早一些說出來,不就沒事了嗎?”
“現(xiàn)在,你可以放了我嗎?”被威脅的人問道。
燕沂凝本來是打算要放人的,可是,想到此人自始至終的反應(yīng),她深深地覺得,只要她一轉(zhuǎn)身,此人就會開口叫人,將她給出賣了。
她在猶豫了一會兒后,還是決定給人一次機(jī)會,萬一方才那一刀,又讓人學(xué)乖了呢?
事實證明,她太天真了,對方根本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她才剛松手轉(zhuǎn)身,對方便扯開了嗓子喊人。
燕沂凝心下嘆了一聲:她都想要放人一條生路了,偏偏,這人非要找死。
所謂,不作不死,人要作死,那就只能死了。
燕沂凝轉(zhuǎn)身奔回去,趁著對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時,一刀子劃破了對方的手腕。
她之所以不再對其脖子下手,主要還是對方正處理脖子上的傷,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對方的手正側(cè)對著她,她下手正好。
她用力之大,下手也狠。
一刀子下去,對方的手頓時噴出血來,止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