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很擔(dān)心,非要說不擔(dān)心,看看這口是心非的模樣,還真是惹人疼愛。
納蘭峻碩的眸色不自覺地加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雙如墨的眸子里藏著怎么樣的情愫。
燕沂凝只抬眸看了一眼,便收猛地收回了視線。
一時間,心跳如雷搗鼓。
真的是太可怕了,納蘭峻碩怎么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她?就好像要將她給吞下去似的。
她心亂如麻,連帶著擦藥的手也失了輕重,直到納蘭峻碩的悶哼聲響起,她才回過神來。
“你沒事吧?”燕沂凝頗有幾分懊惱地問道。
納蘭峻碩搖頭:“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沒什么。”燕沂凝說:“你的傷不算重,只要好好地休養(yǎng),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
“一點小傷,沒事,不必擔(dān)心。”納蘭峻碩道:“你在這外面等著,我繼續(xù)從側(cè)方攻擊,看看能不能打開一條出路。”
“你還是歇一會兒吧!毖嘁誓庥鹕淼募{蘭峻碩,她這才剛給他處理好傷,他就要去折騰?那怎么行?旁的不說,她是絕對不可能讓他去冒那個險的,至于尋找出路離開,再說吧。
天無絕人之路,燕沂凝還真就不相信了,會沒有辦法出去。
萬一真的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去,那她不是還有一個空間存在嗎?只要躲進空間去,一時半會兒也是死不了的。
越想,越是覺得這樣的可行性很大。
燕沂凝的執(zhí)著,讓納蘭峻碩心里有著說不出的興奮,但他也有著說不出的擔(dān)憂。
“凝凝,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想法,你擔(dān)心我,怕我再出事,我知道,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小心行事,你要知道,若是我們什么都不做的話,那么,我們很有可能會被困死在這里面!
他怎么可能讓燕沂凝跟他一起死?
燕沂凝說:“誰說的我們一定會死了?”
“莫非凝凝你有什么辦法?”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他才真的可以休息一會兒。
當(dāng)然,他還得確定下來才行,如果只是燕沂凝口頭那么說,他就真的是不太敢確定了。
納蘭峻碩的話,是個什么樣的意思,燕沂凝還會聽不出來嗎?
她也很是無奈,這個時候,她總不可能告訴納蘭峻碩,說她有一個空間,若是沒辦法了,就進空間去休息吧。
她還不確定是不是可以將一個活物帶進去呢。
納蘭峻碩一直盯著燕沂凝的眼睛,見其良久不開口,心里多少有些猜測了。
現(xiàn)在的凝凝,就是為了讓他休息,在安慰他吧?
他伸手將燕沂凝擁入懷中,安撫道:“凝凝,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但是,我可以保證,一切以安全為先,可好?”
“我要說幾次,你才明白?我現(xiàn)在不需要你去出手,你明白嗎?”燕沂凝強行忍住給納蘭峻碩拍過去的沖動,沉聲道。
一連兩個詢問可明白,弄得納蘭峻碩都有些不知道燕沂凝到底是幾個意思了。
燕沂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道:“在這世界上,不管什么,都有它存在的必在,設(shè)計出這個地方的人,不可能沒有一個退路。我相信,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罷了。只要我們努力,終究是會找出來的!
這想法未免有些太過天真了?納蘭峻碩特別想問一句,可看燕沂凝那么自信滿滿的樣子,又生生吞了回去。
罷了,她說是,那便是吧,何必要去爭那么一個高下呢?
燕沂凝看著納蘭峻碩欲言又止,哪怕藏得很好,依舊能看出的擔(dān)憂,心下也算是有了一個底。
但是,她沒有在這個時候去拆穿。
這樣的時候,納蘭峻碩愿意妥協(xié),便等著吧,何必要急呢?
燕沂凝問納蘭峻碩,道:“你現(xiàn)在可以坐下來休息吧?我去看看哪里有退路!
“好!彼颊f到那樣的份上了,如果再不配合,不是成心讓她不好受嗎?
事實上,他不希望的就是看到她難受。
以前,很多不懂的事情,在這個時候反而是有些想明白了,怎么說呢?他或許對愛情還有很多不知,可他清楚,她是不可或缺的了。
“你小心一些,我等著你!奔{蘭峻碩叮囑著:“若是有什么異樣,你就告訴我!
“放心吧,我就在這里,在你眼皮底下,能出什么事呢?你不是也有眼睛在看著嗎?你要是真的看到什么不對勁的,便告訴我。”
“好!
兩人算是達成了協(xié)議,然后,燕沂凝毫不猶豫地往前走。
她方才是說著哄納蘭峻碩的,可是,很快又想了想,那樣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找尋一下未嘗不可,或許,真的會有什么異樣的收獲也不一樣。
越是那么想著,燕沂凝的動力就越大。
這地道并不是很寬,后路都被阻了,燕沂凝和納蘭峻碩現(xiàn)在相當(dāng)于是在一片密閉的空間里,可活動的也就是那么一塊地方。
來回走了幾次,燕沂凝本來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可在聽到納蘭峻碩的喊聲,讓她別摔了掉進地里時,她就陡然驚醒,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訊息。
這地道,說起來,是七絕谷所建造出來的,從一開始,就該是一個整體,若是某一個地方被毀掉了,其他的地方,也該是被毀狀態(tài),那地面,不該是干凈的,被毀的邊緣,不該是光潔的。
沒錯,現(xiàn)在他們所站的那一片地方,邊緣就是光潔的。
真是失策,之前怎么就將這么重要的事情都給忽略了呢?當(dāng)真不該啊。
燕沂凝小心翼翼地往邊沿走,想要看得更為真切一些。
那形同于自殺的舉動,可把納蘭峻碩給嚇得不輕,他幾乎是本能上前拉人:“凝凝,你之前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現(xiàn)在又是在做什么?你成心要讓我難受嗎?”
手還未碰到燕沂凝,燕沂凝便轉(zhuǎn)身看著納蘭峻碩:“你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怎么就讓你難受了?等一下,你站在那邊,走過來做什么?”
“那邊都斷了,根本看不到后路,便是那斷口下面有些什么都不清楚,你莫不是想要跳下斷口去看?任何影響到我們的事,我都不答應(yīng),你也休想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