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納蘭峻碩與燕沂凝相對而坐,提及近來的流言,也是諸多無奈:“我派人查了,至今都沒有半點消息,也不知道是誰暗中在動手腳!
所有懷疑的人都查過,所有能想到的地方,也都去過,無一例外的一無所獲。
他真的佩服那暗中操控一切的人,根本不必親自出面,已經(jīng)將他給逼到了墻角。
他是讓徐洲之災有了極大的好轉(zhuǎn),但也確實曾經(jīng)對百姓用過手段。
論起功與過,怎么說都行了。
燕沂凝道:“派人將各水源以及所有可能對百姓下毒的地方都看守起來,不能在這個時候讓人有下手的機會,否則,這里的人再中毒,又要耗費更多的人力、物力、時間去處理!
納蘭峻碩道:“我知道,已經(jīng)加派人手在看著了!
事情的嚴重性,他如何不知?又怎么可能讓好不容易轉(zhuǎn)好的事態(tài)再一次轉(zhuǎn)變成之前那樣?
這一次的事情,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知納蘭峻碩重視,燕沂凝也不再多說什么了。
“我可能要親自出去看看情況,若然我不在,你小心一些,切不可沖動行事!奔{蘭峻碩叮囑道。
“放心吧,我就在這里,沒事不會離開!毖嘁誓帜睦锊恢聭B(tài)嚴重?她留在這里,有書子秋他們在,可以安然,若離開,那就不一定會是什么樣的情況了。
中毒的人大部分都已經(jīng)得到救治,癥狀輕的那些,已經(jīng)完全好了,癥狀重的也有好轉(zhuǎn),她留在這里,正好可以時刻關注著那些人的情況。那是完全不允許出現(xiàn)意外的。
兩人商議了一下接下來的計劃,納蘭峻碩便起身離開了。
不知道皇兄那里可有什么線索?
近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查,但每一次稍微有些線索了,都會斷掉。
這邊有什么內(nèi)奸,愣是沒有能查出來。
“子秋,最近注意一些,有什么事及時通知我。”燕沂凝出去找到書子秋,叮囑道。
近段日子以來,她已經(jīng)看到了書子秋的能力,對其很是放心,有什么事,她也喜歡讓書子秋來完成。
書子秋問:“還沒有將人找出來嗎?”
燕沂凝搖頭:“還沒有半點消息,對方藏得太深了,總之小心一些吧,我們努力了這么久,總不能功虧一簣!
“我會注意的!睍忧锏。
事實上,他一直都在留意,只是,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正如燕沂凝所說,對方藏得太深了,只要對方稍微露一下頭,他就能想辦法將人給揪出來,奈何,對方半分動靜都沒有。
不管是書子秋,還是納蘭峻碩,抑或是燕沂凝,又或者是其他的人,都以為是七絕谷的人在搗亂,他們哪里會想到,納蘭峻醇在這里面起了甚為重要的作用。
沒多久的時間,姚成便匆匆跑了過來。
燕沂凝心下猛地一跳,與書子秋的談論很是自然地停了下來。
“出事了?”
“嗯!币Τ傻溃骸澳憧斓角懊嫒タ纯窗!
燕沂凝拔腿就跑,姚成與書子秋沒有任何猶豫地跟了上去。
邊跑,燕沂凝邊問:“出什么事了?你能不能好好地跟我說一下?”
姚成說:“是源親王被人刺殺了,現(xiàn)在很危險,我看了一下,實在無從下手!
若是他知道怎么救,必然親自在那邊穩(wěn)著情況,可惜,他不行。
為免耽誤救治,他快步跑來了,而納蘭峻源由剛準備出去的納蘭峻碩護送到屋內(nèi)。
燕沂凝跑到的時候,納蘭峻碩剛將納蘭峻源放置好,他滿身是血,看著燕沂凝的眼睛都是紅的,一開口,聲音既顫抖,又哽咽。
“凝凝,你快來看看,你的醫(yī)術(shù)高明,定是可以救他的吧?”
從納蘭峻碩的反應,不難看出納蘭峻源在其心中的地位。
依著納蘭峻碩的頭腦,哪能不知道方才那些話對于燕沂凝來說,無疑是增加她的負擔。但他還是說了。
這也可以看出來,納蘭峻源若死,對他的打擊會特別大。
燕沂凝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過納蘭峻碩如此了,她也沒有遲疑,快步跑到床前,伸手為納蘭峻源檢查起來。
“姚成留下,其他人出去,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進來!毖嘁誓涞亻_口,手上的動作不停,卻是沒有看納蘭峻碩一眼。
“峻碩,我知道他對你來說很重要,我保證會拼盡全力,但是,結(jié)果如何,我不能保證!
“好。”納蘭峻碩道。
話音落下,他便率先轉(zhuǎn)身出去了。
書子秋看了一眼床前忙碌的燕沂凝,以及迅速進入狀態(tài)的姚成,沒說什么,轉(zhuǎn)身跟著納蘭峻碩一起出去了。
屋內(nèi),燕沂凝迅速剪開納蘭峻源的衣服,他胸前的傷立刻浮現(xiàn)眼前,胸前那一道劍傷看起來觸目驚心。
姚成倒吸一口冷氣:“這……”
“不要說話,聽我說。”燕沂凝先取出東西給納蘭峻源清理傷口。
從胸前到下腹的口子,外翻的皮肉。光是看看都疼。
燕沂凝眉頭都沒有眨一下地清理著,同時,她還分心告訴姚成接下來到底要怎么去做。
姚成很認真地聽著,需要動手的時候,他也毫不含糊。
他早就給燕沂凝打過下手,自己也曾動過手,故而,現(xiàn)在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不見半分慌亂。
燕沂凝將傷口清洗之后,又開始開胸查看里面的情況。
她的手在動,也沒有忘記向空間求助:“你幫我看看他的情況怎么樣,可還有救?”
“你的醫(yī)術(shù),還需要我來開口?”空間道:“你要學會自己動手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以前,我根本就不需要開口,你就知道要怎么做,現(xiàn)在卻總要我來請你,你可沒有以前乖了啊!毖嘁誓溃骸拔乙苍诳,但是,需要時間,你趕緊的。”
有方便之門,她為什么不用?又不蠢。
“正看著呢,你別催我啊!笨臻g道:“一劍自胸前劃到了下腹,從正面刺傷,當是熟悉之人所為!
“我讓你說傷,不是讓你分析案情!毖嘁誓旖浅榇,很是無語地提醒。
空間這才正色道:“傷到了肺腑,下腹看著嚴重,但未傷及內(nèi)臟,能不能救活,看你的醫(yī)術(sh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