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東西,必然是放在什么秘室之類的讓人難以找到的地方,書子秋毫無意外地率先尋找那樣的地方,但燕沂凝反其道而行,她偏不找那些地方,而是一戶一戶地看過去。
兩人一人走一邊,不管什么地方都不放過。
這本是一個很大的工程,耗費的時間也會很多才是。
但是,鎮(zhèn)子不大,他們跑遍一個鎮(zhèn)子,各走一邊,再到匯合,僅用了一天的時間。
燕沂凝看向書子秋空空如也的手,心下大概也明白了過來。
她說:“是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
“東西是沒有找到什么,但是,可以看得出來,幾戶大家都被搜過,想來,那些人也是在找什么東西的。”
“我這邊也有那樣的發(fā)現(xiàn),不過,我更發(fā)現(xiàn),這鎮(zhèn)子上的人,沒有一個中毒的。”燕沂凝道:“可惜,還沒有查出這里的人,是怎么死的。”
書子秋震驚得無以復加:“沒有一個感染疫癥的?縱是毒,可那玩意兒不是傳染的嗎?這附近的村鎮(zhèn),就沒有幸免于難的。”
“所以說,這個村子才奇怪呀,看看外面的尸體,那里沒有一萬,也有幾千吧?竟無一人感染到。”燕沂凝道:“進來的時候,我是不太敢確定的,但這走了一圈,我便可以肯定了!
“緣何?”書子秋越發(fā)震驚。
他在這走了一圈,可沒有意識到那么多。
當然,這與他不會醫(yī)術(shù)也有很大的關(guān)系。
燕沂凝道:“我是大夫,對那些味道很是敏感。”
她早就有聞味辯藥的本事,只是一直未曾提及過,書子秋自然不知,現(xiàn)下聽她說出來,心下震驚之后,便是說不出的高興了。
當然,還有說不出的佩服。
他說燕沂凝怎么會那么厲害,原來,她還有這么一本事。
想來,放眼天下諸國,也鮮少有人可以做到燕沂凝這一點吧?
這個鎮(zhèn)子上的人并未中毒,那么,緣何被人屠盡?屠盡這鎮(zhèn)中人的那人,或者是那勢力,到底有著什么樣的目的?或者說是為了什么東西?
殺人,不過是為了掩飾罷了。
這算得是燕沂凝與書子秋此行的意外之喜了,他們都沒有想到會有如此發(fā)現(xiàn)。
兩人都沒有其他的發(fā)現(xiàn),若是想要找到更多的證據(jù),只能再努力一把了。
燕沂凝與書子秋再一次行動起來。
此次,他們兩人并沒有分開,而是一起行動。
每到一處,都會再一次找尋。
連續(xù)翻了兩次,耽誤了不少的時間,兩人可說是一無所獲。
心有不甘,可也沒有辦法,只能離開。
興許后面會有一些辦法呢?
他們兩人都沒有料到,剛要出鎮(zhèn)子,就聽到了異樣的響聲。
或者說是有什么東西,或者是什么人在推動東西的聲音,那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鎮(zhèn)子上就格外刺耳了。
書子秋與燕沂凝的聽力都極好,書子秋本事非凡,聽得更為真切。
可說是燕沂凝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書子秋便動了。
待到書子秋再回來時,腳邊便多了一個才四五歲的男孩。
這小家伙一身臟兮兮的,發(fā)絲凌亂,身形削瘦,滿臉疲憊,沾滿塵土的小臉幾乎看不出其長相,但能看出對方的衣服看出來,原當是家境不錯的。
這鎮(zhèn)子上的人都死了,這么一個才四五歲大的孩子,是怎么活下來的?
燕沂凝很是好奇,書子秋也有些震驚。
兩人皆看著小男孩,小家伙瑟縮著,求饒道:“不要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這小家伙,到底是經(jīng)歷過什么,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兩人相視一眼,燕沂凝主動蹲下身,伸手準備摸摸小家伙,安慰他。
她的手才抬起來,小家伙又抖了起來。
他極力縮著身子,想要將自己縮到看不見,可他是個大活人,怎么可能縮到看不見?
在她原來的世界,這么小的孩子還在父母的身邊,極盡寵愛,想要什么有什么,很是天真燦爛。
可這個小家伙呢?親人估計全沒了,他孤身一人,前路未知。
突然被人抓到,要擔心是不是要死了。
燕沂凝心下抽疼,她收回手,盡可能溫柔地說:“你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更不會殺你!
“可是,有人殺了我爹爹和娘親,還有我姐姐他們!毙〖一锕烙嬍窍氲搅耸裁纯膳碌氖虑,身體抖得更是厲害了,嘴里也開始說胡話:“血,好多血。不要,不要殺我爹爹……娘親,不要死,小寶會乖乖的……”
相同的話,不停地反復,燕沂凝發(fā)現(xiàn)小家伙很是不對勁了。
細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小家伙的精神恍惚,她向書子秋使了一個眼色。
書子秋立刻探了一下小家伙的溫度。
手才剛碰到小家伙的臉,他就像是觸電般將手給收了回來。
這小家伙在發(fā)燒,且,燒得不輕。
燕沂凝沒再猶豫,上前給小家伙診治起來。
她的手剛碰到小家伙,空間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這小家伙的身上有東西,你若是不將東西取出來,他的身體會間歇性地高燒,身子骨越來越弱,直到死!
“知道是什么東西嗎?”燕沂凝一邊繼續(xù)給小家伙檢查身體,一邊問空間。
致使一個人發(fā)燒的原因有很多種,燕沂凝打算先找出原因,再對癥下藥,沒有想到,竟是身體中有東西。
想到七絕谷的那些人身體中的絲線,在空間尚未回答之時,燕沂凝又問:“是七絕谷的絲線嗎?這小家伙是七絕谷的人?”
真那樣的話,可就有些意思了啊。
空間當即否定:“不是絲線,而是一個小圓筒,里面有什么,我看不清了,但我估摸著是很重要的東西,否則,不會以那樣的方式放置在一個才四五歲的孩子身上!
頓了一下,他又提醒:“他的傷口在腰側(cè),你最好尋一個干凈些的地方給取出來。且,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興許,那東西就是讓這鎮(zhèn)子被屠滅的原因,也就那些人翻了整個鎮(zhèn)子想要找的東西。
燕沂凝喂小家伙服用了一顆退燒藥,隨即抱起人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