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自然是憑她愛慕我,憑我是太子!奔{蘭峻焱一口氣說完,方又才意識到納蘭峻碩方才說的,當即又問:“你什么意思?是見不得我好是嗎?居然說我快死了,你才快死了!
納蘭峻碩笑得惡劣:“你放心,我只會看著你慢慢地痛苦死去,而我,可以活得好好的!
“休想!”納蘭峻焱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你敢殺我,父皇定然不會放過你!
“你錯了,真正要殺你的人,是父皇!奔{蘭峻碩很高興地看到納蘭峻焱的臉色全然變了。
不是囂張嗎?做錯了事,就該接受懲罰。
納蘭峻焱很明顯是不相信,他本能地地看向燕沂凝,眼中有著詢問和求證。
他不相信事情會是這樣,父皇怎么可能會要殺他?除非……
想到最后,納蘭峻焱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想到了吧?你的那些東西,我無一例外地送到了父皇的手中!奔{蘭峻碩道:“若無意外,父皇的旨意很快就會下來,但你想想,能會意外嗎?父皇又會饒得過你?”
頓了一下,在納蘭峻焱越發(fā)難看的臉色下,他又繼續(xù)道:“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你應該要知道。上書的時候,我將你以身練盅,快將自己練死了,所練之盅是用以對付凝凝和父皇的,你猜,父皇能容得下一個要害他的兒子么?”
虎毒不食子,縱然是在皇家,身居皇位的皇上,他也是有愛子之心的,若然兒子不是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罪,他便是會保的,可要他命的兒子,他豈能相容?
納蘭峻焱猛地瞪大眼睛,激動得不行:“你……你為何害我?”
他明明就要害父皇,雖然他有那個心,但從來沒有想過現(xiàn)在就付諸于行動。
納蘭峻碩道:“為何?這還要問?你自己做過什么,心里難道沒數(shù)?你不只想要我的命,還想要控制凝凝,你覺得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
“你……”納蘭峻焱氣得吐血,腦子就只有兩個字:完了!
納蘭峻碩這一次是要斷他所有的后路,是真的要他的命啊。
讓父皇知道他要弒父,如何能饒他?他努力了這么多年,難道就只能得一個如此結局?
怎么能甘心呢?
燕沂凝,她也是想要他死的嗎?
納蘭峻焱滿目期待地看著燕沂凝,燕沂凝面無表情地說:“當初,我?guī)湍惬@得太子之位,滿懷期待地等你來接我,直到我在鬼門前走了一圈回來,方才明白,你嫌棄我,不會來接我。我眼睛瞎了,婢女也可隨意欺凌,知道嗎?為了活下去,我把那婢女殺了。也是在那之后,我暗暗告訴自己,但凡有人想要我的命,那么,我就先要他的命!
“我并……”
“你想說,你并不是要我命?可你想要用情盅來控制我,之于我而言,這情節(jié)更是嚴重!
她很清楚身處在什么時代,需要怎么才能夠活下來,她不是原主,對納蘭峻焱這渣男本就沒有興致,現(xiàn)下,更是除掉清靜。
所以,納蘭峻焱想要她求情?還真是不可能。
“凝……”納蘭峻焱本能地要伸手去拉燕沂凝,卻讓納蘭峻碩給猛地拍開。
“不要用你的臟手來碰凝凝,還有,凝凝不是你叫的,我告訴你,你乖乖等死就好了,若是你管不住你的嘴,管不住你的手,那么,我不介意幫幫你!
說話的時候,納蘭峻碩手上已然用力。
只聽納蘭峻焱一聲慘叫,鮮血自口中涌了出來。
他的身體開始抽搐起來,臉色亦是變得越來越難看。
燕沂凝很是無語地看著納蘭峻碩:“行了,差不多得了,你現(xiàn)在還不能要他的命!
納蘭峻碩道:“你就護著他吧!
“你說什么?”燕沂凝冷冷地掃了納蘭峻碩一眼,出口的話語中仿若結了一層冰渣子。
納蘭峻碩心知自己說錯了,當即笑著討好:“我說,他確實是還死不得,但凝凝你也不要太累著自己,你看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告訴我,我來幫你,也不必你動手,臟了自己!
燕沂凝看著納蘭峻碩,不開口。
納蘭峻碩心里免不得發(fā)慌了,聲音又放低了些,討好之意太明顯了:“凝凝,我錯了,你說句話可好?別不理我呀。我保證,再也不插手你的事,別生氣了可好?”
他堂堂嫡出碩親王,統(tǒng)率千軍萬馬殺得敵國不敢來犯的戰(zhàn)神將軍,從來只有別人對他低頭,討好他的份,他如此討好一個人,還是頭一次呢。
在無形間,燕沂凝在其心中的地位已然是越來越高,若然不是在意,身份高貴如他,如何能做到此般地步?
燕沂凝很是動容,但她到底還是忍了下來,沒有表現(xiàn)太過。
不是心軟的時候,當然,她也不會真跟納蘭峻碩計較那么多。
“凝凝……”
“我沒有生氣,你也不要緊張!毖嘁誓行o奈地說。
“真的?”眼前這個,可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生氣的。
燕沂凝重重地點了點頭:“真,真得不能再真了!
為了讓納蘭峻碩相信,她直接停了手。
真沒生氣么?納蘭峻碩滿目探究地看著燕沂凝,良久沒有說一句話。
燕沂凝也沒有等著他,繼續(xù)給納蘭峻焱處理。
這男人方才那般激動,命都去半條了,再不處理好,就該去見閻王了。
她是不在意納蘭峻焱的命,但是,這么讓人死了,也是不好的。
燕沂凝很是認真地扎針,處理傷口,喂藥,納蘭峻碩在旁看著,能幫忙的,他就出一下手。
待到納蘭峻焱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燕沂凝才又問:“你還知道些什么,或者有什么想說的,現(xiàn)在說吧,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那么,我可保你一個全尸!
“反正都是要死,全不全尸的又有什么關系?”納蘭峻焱看著燕沂凝,眼中流露出說不出的悔意。
“我活了這么多年,做了那么多事,唯有放棄,親手將你推開,算計你,是我做得最錯,也最后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