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絕谷?那是什么地方?為何他從來沒有聽過?
納蘭峻碩心中疑惑不已,從此次徐洲之災(zāi)來看,若真是那什么七絕谷所為,那么,這七絕谷的勢力只怕遠(yuǎn)超想象。
“呵呵,是我天真了!北粐艘荒樒喑,絕望地說道。
“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圍攻之人再次執(zhí)起手中的劍,沉聲道:“受死吧!
“雖死,不悔!北还ブ说溃骸岸嘈胁涣x必自斃,你們作惡多端,終有一日會受到懲罰!
“即便真有那一日,你也是看不到了!
幾道劍光直刺中間那人,他也漸漸閉上了雙眼。
一行清淚自眼角滑落,周圍的氛圍仿若也染上了一股絕望的悲戚。
納蘭峻碩并不是一個多事之人,可這一次卻是出了手。
一道劍光閃過,本以為可以殺掉叛徒回去交差的幾人,甚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握劍的手,便被削去了。
幾人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時,立刻痛呼出聲,并封住穴脈,反身向納蘭峻碩襲去。
納蘭峻碩毫不猶豫地出手?jǐn)貧兹,然后帶著那已?jīng)暈過去的人離開。
“將這些人處理干凈。”
“是,主子。”
伴隨著冰冷的話音落下,兩道身影便出現(xiàn)在方才打斗的地方。
地上的尸體無一例外的一劍封喉,可見出手之人的厲害。
兩名暗衛(wèi)什么都沒有說,很是自覺地處理尸體。
納蘭峻碩帶著身受重傷的人回到鎮(zhèn)長家,并在第一時間令人去請燕沂凝。
不過須臾,燕沂凝便出現(xiàn)在了納蘭峻碩的屋子。
“聽說你帶了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回來,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先來看看這人的情況,有救還是沒救吧!奔{蘭峻碩道:“說來話長,我長話短說吧,這人是七絕谷的人,被同門追殺,我正好碰到,便出手將人救了下來!
“七絕谷?操控此次徐洲之災(zāi)的組織?也就是邪醫(yī)和沈佳蕊所在的組織?”燕沂凝道:“這可真是有意思了,你難道就沒有想過,這個人出現(xiàn),很有可能是奉命辦事,與其他幾人演了一出苦肉計,使得你出手相救,再將人帶回來?”
“是不是那樣的,先將人救活再說!痹挸隹冢{蘭峻碩才意識到他對燕沂凝的醫(yī)術(shù)有多信任。
就床上躺著那人滿身是血,氣息微弱的情況看來,也知道傷得極重,燕沂凝都還沒有去看,又怎么知道是不是能救?
他方才那說法,既是對燕沂凝的信任,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壓力給她吧?
想了想,他又才道:“凝凝,你先看看,若是不能救,便讓他死吧!
“若是讓人死了,你會覺得很是遺憾吧?”燕沂凝說:“只要人還沒死,便有機(jī)會。你要不要在外面地等著?”
“不需要我?guī)兔幔俊奔{蘭峻碩詢問著,腳下的步伐卻是動都沒動。
燕沂凝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上前檢查起人的傷口來。
這人傷得極重,流了不少的血,最重的乃是胸前的那一道。
絲線本是一直在其身上的東西,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刺入了其肺腑,若是不取出來,人必死無疑,取的話也需要很慎重才行,稍有不慎,便會讓人死了。
她將手放到對方胸前的傷口上,詢問空間:“你檢查一下,他的情況如何?還能不能救?”
“能不能救,不是看你的嗎?你問我做什么?”
話是如此說,空間還是很負(fù)責(zé)任地為人檢查起來。
很快,空間的聲音便在燕沂凝的腦中響了起來:“身體內(nèi)銀絲崩斷,碎線刺入肺腑,其心臟內(nèi)扎入兩根,藏于銀絲的毒蔓延開來,心臟受損嚴(yán)重,取不取,人都活不了太久!
這無疑是給人判了死刑,燕沂凝也查看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看向納蘭峻碩,搖頭道:“我無能為力。”
“他必死無疑?”納蘭峻碩平靜地詢問。
燕沂凝點(diǎn)頭:“必死無疑!鳖D了一下:“當(dāng)然,你也可以去請我?guī)煾祦砜纯!?br>“你的醫(yī)術(shù)不比神醫(yī)差,若你說了不行,那就是不行了!奔{蘭峻碩道:“你休息一下吧,這人的尸體,我會處理好。”
“雖不能救其性命,但我可以將人暫時弄醒,你可以有些時間問話!毖嘁誓溃骸盎蛟S,在其嘴里可以問出些東西來。”
“好。”納蘭峻碩點(diǎn)頭應(yīng)道。
燕沂凝沒再說話,轉(zhuǎn)身取出銀針在人身上扎了起來。
扎好針后,她又向空間兌換了一瓶藥喂下去。
這藥服下后,相當(dāng)于是將其所有的生機(jī)與力氣都聚了起來,待到藥效過去,人便會徹底地死亡。
這是一個極快的過程,燕沂凝沒有問空間怎么會有那樣的藥,她只在人醒后便往旁邊退了兩步,給納蘭峻碩讓出一個位置。
燕沂凝看著納蘭峻碩,道:“他的時間不多,你速度快一些!
“好!奔{蘭峻碩從始至終一直盯著燕沂凝的。
銀針是她身上拿出來的,藥也是她拿出來的,以往很多時候也是,她想要的很多東西都可以隨時取出來,就好像那些東西一直都在她的身上放著。
可她的身上看起來很是輕盈,根本就不像是可以放那么多東西的。
不過,這會兒不是過問那些的時候,納蘭峻碩看向已然清醒,卻很是戒備的人,道:“是我?guī)慊貋淼,我現(xiàn)在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希望你可以如實回答,你有什么請求,我也可以考慮!
“你是誰?想知道什么?”床上之人依舊戒備。
他明明就快要死了,不是嗎?可突然就這么有力氣?實在是太不尋常了。
“我是東夏國碩親王,我想知道,此次徐洲之災(zāi)是否你們七絕谷所為?目的為何?”納蘭峻碩先是坦白了自己的身份,爾后才詢問。
“我不知道。”
這完全是拒絕回答之態(tài)。
納蘭峻碩微微瞇眸,燕沂凝緩緩開口:“你都被他們害死了,還要維護(hù)他們?有意義?你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你可要考慮清楚,若現(xiàn)在不交待,那就沒有機(jī)會了。你想要救的人,也只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