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醫(yī)之大義被傳開,納蘭峻碩在找尋燕沂凝無果,就夠煩心,在聽到這樣的消息后,就更是不悅。
那個對百姓下毒的人,居然還得到了百姓們的好感,簡直是笑話。
他手上的證據(jù)還不足以將邪醫(yī)給拉下水,但是,他也深知,若讓事態(tài)繼續(xù)發(fā)展下去,便是后來拿出證據(jù)證明邪醫(yī)先下毒,再來解毒,也達不到好的效果。
知道輕重,納蘭峻碩自是不可能任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
于是,不久后,又有消息傳出來,說邪醫(yī)是在自導自演,目的就是為了在徐洲謀取更多的財富,亦是為了博取更好的名聲,以為后來的陰謀做鋪墊。
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傳遍了。
雖說有很多的人都不相信,但也不代表就無人相信。
只要有人懷疑邪醫(yī),那么,便會有人去查。
邪醫(yī)忙完一天,本是打算好好地休息一下,結果卻聽到這樣的消息,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這事是誰傳出來的?立刻去查,不論用什么樣的方法,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將人給我揪出來。”
其實,在這樣的時候出手之人,除了納蘭峻碩這位碩親王,不會再有其他人。
邪醫(yī)可以想到,派出去查的人也想到了,他們首先就是將目光放到了納蘭峻碩的身上。
但很快他們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納蘭峻碩不見了。
這么一個大活人,明明一直都有在監(jiān)視著,為什么說不見,就不見了呢?就好像是突然自人間消失了般。
這樣的人消息,沒有人敢告訴邪醫(yī),亦不敢告訴上面的任何一位主子,故而,他們只能默默地查。
邪醫(yī)將命令下下去了,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關注,或者說,他是相信那些人可以將納蘭峻碩給搞定,畢竟,還有一個納蘭峻焱在,不是嗎?
他將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了研究藥上面。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越是去研究,越是發(fā)現(xiàn)感染的人身體里面多了好幾種毒,那些毒,單獨來看,根本就沒有什么可怕的,但是,與他所調配的毒混在一起,就會產生新的反應。
到底是誰在背后動手腳?其目的到底是什么?針對的人,到底是他這個邪醫(yī)?還是這徐洲的百姓?又或者,是故意做出來轉移注意力的?
往深處想得多了,邪醫(yī)的頭就開始疼痛起來。
他本能地抱著頭蹲了下來,只能深呼吸平復自己的情緒。
不能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就出事了。
穩(wěn)住,一定要穩(wěn)住。
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絕對不可能會失敗。
同樣的時間,神醫(yī)已經開始給沈佳蕊用藥了,一邊用藥,他還一邊道:“她身體的情況不太好,我要用的藥,也會很烈,到時,她可能會有一些痛苦,若是聽到什么聲音,也不要放在心上!
敢打他徒弟的主意,總該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管事說:“神醫(yī),你只管救人,她也是受過一些訓練的,想來,她可以撐得住的!
想想方才神醫(yī)眼也不眨地盯著他親手將之前開口的那一位大夫給殺了的情景,管事心里還是不由得一寒。
這神醫(yī)真的是太淡定了。
結果,他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便又聽到神醫(yī)說:“殺人,跟殺雞宰牛的也沒多大差別,這人做錯了事,總是要承擔后果的。其實,活著受苦,不如死了干脆,想來,他便是活著,也會感激你的!
當時他心態(tài)都要崩了。
感激?神醫(yī)到底是哪里看出來的感激?這大夫的眼神差點沒把他給殺了好吧?
縱然是他們動手殺的大夫,心里依舊是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神醫(yī)說:“我是醫(yī)者,最喜歡的就是各種各樣的藥,在小白鼠或者其他的什么動物身上做實驗是很正常的事情,當然,有人可用的時候,我更愿意用人。”
這話聽來就有些驚悚了。
什么叫做有人的時候就愿意用人?那些奇怪的藥是可以隨便用在人身上的嗎?
怎么想,怎么都覺得可怕好不好?
管事本也是不被允許在屋內的,但他頂著壓力留了下來。
沒有想到,神醫(yī)又用語言在精神上攻擊了。
真的很不想開口,能不能什么都不說了?
神醫(yī)可不管管事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樣的心理路程,他也只是說來讓其提前有個準備,別以為他故意下重手就是。
當然,他絕對是故意的。
這沈佳蕊現(xiàn)在的模樣,還真的就好不了。
隨著藥效的發(fā)揮,沈佳蕊的面色明顯扭曲起來,哪怕她還昏迷著,依舊可以感覺到劇烈的痛苦。
不過須臾,她的身體便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而她也不知道是疼痛的原因,還是藥效的原因,竟是睜開了雙眸,痛苦地將自己蜷成一團,不停地痛呼著。
“痛,好痛。有人嗎?救命!
她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每一個字出口,都仿若用掉了她全身的力氣。
管事在一旁看得膽顫心驚,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少主的氣息都變得微弱了,臉色更是慘白得像鬼一樣。
這樣的少主,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怕,這會是最后一次見到。
故而,管事上前,試探性地開口。
“神醫(yī)……”
“現(xiàn)在不是你該開口的時候,閉嘴。”
神醫(yī)打斷管事,凌厲地喝道:“我在救人的時候,不要打擾我,否則,出了事,誰來負責?”
管事頓時默了,他可說不出出事由他負責的話來,說到底,他也只是了一個自私的普通人罷了,他能夠想到的也只是他自己。
神醫(yī)早料到了這樣的結局,故而,他放手在折騰。
沈佳蕊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瞪著神醫(yī),很是不客氣地說:“你想趁著我生命,要我性命么?你是什么人?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倒是真想趁你病,要你命,奈何,不行啊。
神醫(yī)很果斷地閉口不言。
沈佳蕊身體弱,也不想開口。
一時間,屋內倒安靜了下來。直到沈佳蕊一聲凄厲的慘叫。
“啊……救命!”
叫過之后,便是干脆的求救聲,神醫(yī)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裝作不知,一邊可勁折騰她,一邊問管事。
“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