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那么說了,燕沂凝便沒有再懷疑,直接走向納蘭峻碩。
“來了?”納蘭峻碩看到燕沂凝,顯得很高興。
燕沂凝點了點頭,轉(zhuǎn)而看向其他人,有些不解地問:“你將人帶過來以后,沒有對他們下手?”
“你看不出來而已。”納蘭峻碩道:“這些家伙不識好歹,自然要好好地教訓(xùn)!
他帶著他們來,可不是作威作福的。
身為一名醫(yī)者,若是連自身的使命和責(zé)任都沒有弄清,沒有能做到的話,那么,留下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燕沂凝沒有再多問,打成內(nèi)傷沒什么不好的,看不出來,便是傳了出去,也不會對她和納蘭峻碩造成什么不好的影響,同樣,也不會影響她取血。
“把其他人關(guān)起來,這個人我有用。”
納蘭峻碩親手將人推到里面的一間屋子關(guān)起來,獨留下燕沂凝要的那一個。
若說之前此人對燕沂凝沒有半分恭敬,那他現(xiàn)在對燕沂凝只有畏懼了。
“你又想做什么?”這個紅顏禍水,若非因她,他又豈會落到現(xiàn)在這樣的凄慘地步?
“幫你解毒。”燕沂凝道:“若想謝我,就乖乖地呆在這里!
這女人腦子怕不是有?他都沒有中毒,又何需解毒?
哼!想要讓他留在這里便明說,何必那么的虛偽?
他感謝她?他便是腦子壞掉了,也絕對不可能會感謝她的。
這男人的反感,雖未直說,但也表現(xiàn)出來了。
燕沂凝何其聰明敏感之人?自也可以看出些東西來。
只不過,她并沒有說出來,她現(xiàn)在選擇了眼前這個男人,不管對方愿意不愿意,她都沒有打算放過。
不愿意配合?那就強行讓其屢行。
“葉真,想辦法讓他把藥給吃下去。”燕沂凝將解藥給葉真,交待了一句,便退到了一旁,靜待結(jié)果。
葉真接過藥走向男人,男人立刻大喝起來:“你給我站住,你算是什么東西?居然也敢對我用強不成?”
“你還是配合一些將藥吃下去吧,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比~真將藥舉到對方的面前,道。
男人根本就不配合,抬手就將眼前的藥給拂開。
葉真早有準(zhǔn)備,在關(guān)鍵時候有些狼狽地將藥給搶了回來。
燕沂凝身上有藥,原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再取藥出來,沒想到葉真給搶救回來了。
看來,這位葉真大夫,也不是一個普通人呢。
葉真再一次將藥送到男人的眼前,說:“你主動吃下去,我們大家都省事,若是不然,我也只能用強硬手段!
“誰知道那女人安的是什么心?現(xiàn)在,我在你們的手中,你們想怎么說,想怎么做,還不是你們說了算!蹦腥松跏羌拥卣f:“這么一對不要臉的夫君,哪里有什么資格當(dāng)王爺和王妃?也就是你這樣沒有人要的蠢貨,才會對他們言聽計從,以為找到了靠山,孰不知,這只是一座移動的,隨時都會摔入懸崖的短命主!
“果然是在危險的時候,可以將一個人給看透!比~真道:“你若是再不配合吃藥,那么,我不介意親自動手往你嘴里灌!
“你敢?”男人瞪大眼睛,看著自他話音落下那一刻臉色變冷,伸手向他掐來的人,充滿了不自信和恐慌。
“有何不敢?”葉真捏住男人的下巴,毫不留情地將手中的藥往其嘴里送。
他原本是可以提出讓人配合的,但細(xì)想后放棄了。
他會些功夫,男人卻不會,他想要將男人給制住,簡直是一件太簡單的事情,若然此次叫人幫忙,他日再讓燕沂凝發(fā)現(xiàn)他會功夫,卻在關(guān)鍵時候沒有用,勢必會對他心存芥蒂。
當(dāng)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是,若此時讓人來幫忙,很有可能會讓更多的人知道燕沂凝的計劃,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短短時間,葉真已是心思萬轉(zhuǎn)。
他自小便是孤兒,后來在一家藥店當(dāng)小廝時,有幸被藥店中的大夫看中,從而開始跟著學(xué)醫(yī)。
他的師傅待他極好,他一直都想好好地報答,但當(dāng)他學(xué)有所成,想要好好孝敬師傅時,師傅已經(jīng)時日無多。
自那以后,他便一個人摸爬滾打,走到今日這樣的地位,全靠他腦子轉(zhuǎn)得夠快,知道在什么時候,應(yīng)該怎么做人。
將藥喂進(jìn)男人的嘴里,確定對方吞了進(jìn)去,葉真便重新回到了燕沂凝的身邊。
燕沂凝挑了挑眉,道:“你會功夫?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是會一些拳腳,未有師承,倒也算不得真正的功夫!比~真如實相告。
燕沂凝點了點頭,道:“在此地等著吧,待到藥效發(fā)揮作用,我便將血取給你!
“是!比~真應(yīng)聲回答。
后,再沒有主動開口。
這也是他這么些年來自行練出來的本事。
像他這種沒有后臺的人,只能處處小心。
面對位高權(quán)重的人,唯有少說,方能少錯。
燕沂凝倒沒覺得葉真態(tài)度有什么不對,易地而處,為了更長久,更安好地活下去,他那態(tài)度無疑是最好的。
納蘭峻碩將其他人關(guān)好,便又回到了燕沂凝的身邊,與其一起等待。
每隔半個時辰,燕沂凝便會親自去檢查一下。
三個時辰后,藥已經(jīng)滲透全身,藥效發(fā)揮作用,藥性在血液中殘留。
正是時候了,燕沂凝取出專門裝血的物什,先是令葉真將人壓著,在其手上割了一道口子,緊接著,她親自采血。
之所以用如此老舊的方法,實在是不想將針頭取出來將人給嚇到了。
血取好,葉真為人處理包扎傷口,完了后,自燕沂凝那里取了血液便離開了。
望著那漸漸遠(yuǎn)去的背影,納蘭峻碩問燕沂凝:“你不怕這人會背叛?”
“怕什么?”燕沂凝笑著看向納蘭峻碩,道:“你會派人跟著他的吧?”
“嗯!奔{蘭峻碩道:“若是他膽敢背叛,那么,我會讓人殺了他!
“不會有事的!毖嘁誓溃骸拔蚁嘈潘!
“信他?憑什么?”納蘭峻碩有些不爽了。
那個男人憑什么。
燕沂凝很平靜:“疑人不用,用人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