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的種子一旦在心里生根發(fā)芽,就不是那么容易拔除的。
納蘭峻碩以前對沈佳蕊有多好,有多看重,有多在意,現(xiàn)在就有多失望,多難受。
裝死,未必不是對一件事情的處理方式,但這不是唯一的處理方式。
燕沂凝盯著納蘭峻碩,想要自他的臉上看出些什么來,可惜,看了半天,愣是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有看出來。
也不知道這人是在想些什么?到底是想去呢?還是不想去呢?糾結(jié)什么?怕她會失落嗎?
其實,她沒有那么小氣的。
不,對沈佳蕊,她還是有那么小氣的。
“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長得特別好看?”納蘭峻碩突然睜開雙眼,帶著調(diào)笑地問道。
燕沂凝先是嚇了一跳,爾后便是無語地反問:“你什么時候變得如此自戀了?”
“我這是自信,誰讓我是真的長得好看呢?”納蘭峻碩道:“凝凝,我們是夫妻吧?有什么,是可以說出來一起探討,一起商量的,你不必一個人撐著。再者,承認喜歡上了我,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我記得,你已經(jīng)將休書給了我。”燕沂凝道。
“可我記得,你一直都是以碩王妃的身份在活動。哪怕外面有些人聽到了我將你休棄的消息,可看著我們的相處與互動,也不得不懷疑消息的真實性吧?”
這女人,只怕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認真地看過休書吧?否則,以她的聰明,怎么可能至今未曾發(fā)現(xiàn)里面的陷阱?
“我那是為了誰?”燕沂凝說:“待到這徐洲之事解決,我們便對外宣布!
徐洲之事解決后,他哪里會給她離開的機會?
嗯,讓她打消念頭最好的辦法就是在這個時候讓她愛上他。
這可是一件挺不好辦的事情,得好好地想想。
“你怎么不說話?不會是在打什么歪主意吧?”燕沂凝微微瞇眸,探究地問道。
總覺得這男人是在醞釀著什么。
納蘭峻碩道:“我怎么會打歪主意呢?我睡了多久?”
很好,果斷地轉(zhuǎn)開話題了。
燕沂凝也不想跟納蘭峻碩繼續(xù)糾結(jié)那么一個問題,在其轉(zhuǎn)移話題之后,便也很果斷地順著其話說道:“睡了一天多,現(xiàn)在還沒天黑!
“我身上的毒怎么樣了?可以解嗎?”納蘭峻碩有些緊張起來。
他若是記得不錯的話,對方是要他死的,故而,在下藥的時候,可是加了好幾倍的用量。
能夠活到現(xiàn)在,他也是覺著燕沂凝出手及時的緣故。
“可喜可賀的是,你的身體很特殊,那些藥,被你吸收了!毖嘁誓]有隱瞞,她說:“目前看來,你的身體很好,沒有任何問題!
納蘭峻碩震驚了:“你說,那些毒,都讓我給吸收了?我的身體還沒有出問題?”
簡直是匪夷所思,他的身體,何時竟變得那么厲害了嗎?
以前沒發(fā)現(xiàn)有那方面的趨勢啊。
燕沂凝說:“你是罕見的純陽之體,很是特殊,別人不行的事情,之于你而言,并非難事。我最初的時候也是打算將毒自你身體中逼出來的,但速度很慢,效果也不那么好,我轉(zhuǎn)換了一個思路,試著幫你的身體吸收那些毒,效果比想象中的好太多。”
“那毒現(xiàn)在是在我的身體里?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什么影響吧?”納蘭峻碩問。
“也會有的!毖嘁誓溃骸盎仡^我再找些藥給你試試,說不定你的身體還能培成一個毒體!
“那還有人能碰我?”據(jù)他所知,像南域盅族那邊就有培養(yǎng)藥人,那人可是全身毒,輕易碰不得的。
若然他也變成了藥人,那豈不是不能再與任何人親近?這樣的結(jié)果,他沒法接受。
只要一想想,納蘭峻碩的心里就難過得無法呼吸。
燕沂凝說:“有我在,便是你想要變成那樣,我也不會允許的。”
“如此,我就放心了!奔{蘭峻碩明顯舒了一口氣的感覺。
不知道沂凝是怎么做到的?再吃一些藥,不知道對他的身體又會有多大的影響?
納蘭峻碩有些害怕會連累到燕沂凝,但現(xiàn)在,又覺得不會有什么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于燕沂凝,不在知不覺中,已經(jīng)有了信任。
那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就好像真的是她說可以,就可以的。
“你也不必擔心,我說過不會有事,就一定不會有事的!毖嘁誓α诵Γf:“便是你沒法碰其他人,還是可以碰我的!
如此,那也不算虧了,納蘭峻碩心忖,怕的就是不能碰你啊。
燕沂凝道:“你在這里好好地休息一會兒,我出去看看!
“你是要去做什么嗎?讓我跟你一起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情,我們之間也好有個照應(yīng)!奔{蘭峻碩起身,道。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燕沂凝一起出去的,燕沂凝卻再一次拒絕了。
“我出去看看鎮(zhèn)長他們的身體,另,我會讓鎮(zhèn)長派人去四處查探,我怕那些人會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來。”
沈佳蕊醒來,或許會暫時忘記一些事情,但是,最初去查看,又發(fā)現(xiàn)了納蘭峻碩,對其下了狠手的人,若知道納蘭峻碩還活得好好的,只怕會有不少的麻煩。
未雨綢繆,這是必須的。
“我還是想要跟你一起過去,如此,我才能真正地放下心來!奔{蘭峻碩并沒有猶豫。
總覺得這女人是想要背著他去做什么。
還真是有些難打發(fā),燕沂凝抬手撫額,有些無奈地說:“行吧,你既然不放心,非要跟過去的話,那就一起過去吧。”
細細想想,那些事也確實是沒什么不能說的。
納蘭峻碩隨著燕沂凝出去,途中,視線一直在燕沂凝的身上。
燕沂凝有些無語:“你一直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自然是因為你好看咯!奔{蘭峻碩道:“怎么看,都覺得不夠!
“你可真是會說話!庇妥旎嗟。
納蘭峻碩點頭:“必須的。”
得,還真得意上了。
燕沂凝不再開口,納蘭峻碩笑了笑,主動問:“你之前用的那些藥,可有效果?如果將這些藥推廣出去,可能性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