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沂凝挑了挑眉,墨之遠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可不認為這個男人會說什么廢話。
秦傾也看向墨之遠,墨之遠倒是平靜得很,繼續(xù)說:“我跟著去取藥,嫂子留下來吧!
“你讓我留下來?”秦傾有些詫異,她這個小叔,該是知道她不受母親待見,現(xiàn)在讓她留下來照顧,又是什么樣的心思?
想要讓她與母親好好地相處?
她與母親的問題,從來就不是她,她一直為著不能為墨家生個一兒半女而覺得對不起墨家,故而,母親的刁難,她接受了。
哪里會想到,峰回路轉(zhuǎn),原來,真正有問題的人極有可能是她的夫君。
自打在濟世堂死里逃生,重新活過來以后,她想的問題就完全不一樣了,她一點不想再像以前那樣了。
墨之遠點頭,道:“我還有一些事情想要跟燕大夫說,有秦柔留著陪你,當是不會出什么事!
頓了一下,他又道:“你之前的遭遇,我聽說了,我希望你可以記住,你是墨府的少夫人,算得是女主人,便是要教訓,也該是你教訓別人,而是他們來教訓你,若出事了,想來,兄長也不會怪你的。”
秦傾對墨之遠的印象算得不錯,聽他現(xiàn)在這般說,心里當真不知是何滋味。
墨之遠有些不忍,但仍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嫂子,兄長現(xiàn)正協(xié)助碩親王處理徐洲之事,本來也夠辛苦了,還希望你不要拿府中事來惹他煩憂!
“我說,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狀況?”燕沂凝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道:“這家里,秦傾是真的可以完全做主的人嗎?你覺得她會愿意讓自己搞成那般慘?我看你是在外面,不問家中,也不知道一個普通的女人要在復雜的豪門內(nèi)宅里活下去,有多難。”
想想,秦傾其實也沒有什么錯,她只是考慮得太多,顧慮得太多了,才會處處束手束腳。
不過,經(jīng)過此次事情,想來也不會那么單純了。
燕沂凝并沒有說太多,轉(zhuǎn)身離開。
墨之遠向秦傾真誠道歉,然后,跟著燕沂凝離開。
“燕大夫,讓你看笑話了!
“這倒是沒有,只是覺得之前高看你了!毖嘁誓跏侵苯印
墨之遠嘴角微抽,想要說些什么,卻又總覺得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那么妥當。
兩人默不作聲地離開墨家,氣氛有些怪異,但快到濟世堂時,燕沂凝又狀似很隨意地問道:“墨二少,聽你之前對秦傾說的話,是知道徐洲什么情況?”
墨之遠說:“知道一些,你若是想要知道碩王的事,我也可以告訴你一些!
不過,燕沂凝應該不會想要知道碩王的事吧?他記得碩王與燕沂凝的關系似乎不是那么好,況且,沈佳蕊在那邊呢。
怎么說呢?燕沂凝雖說是正王妃,但地位怕是不如沈佳蕊,要不,納蘭峻碩怎么不帶燕沂凝這個醫(yī)術不錯的王妃,偏帶沈佳蕊?
燕沂凝可不管墨之遠怎么想的,她說:“確實是想要知道,你若知道可以告訴我,包括沈佳蕊的事!
這是要全面了解情敵的情況,然后,見招拆招?
墨之遠不由得惡寒,他何時如此八卦了?這些事情,與他并沒有太大的關系,不是嗎?
“就我知道的最新消息,沈佳蕊已經(jīng)請動了邪醫(yī),想來,這個時候,邪醫(yī)當是與碩王一起去了徐洲宣城,那是疫癥最先發(fā)現(xiàn),也是目前最是嚴重的地方,至于沈佳蕊,估計是在碩王的身邊吧!鳖D了一下,墨之遠估計是意識到這消息對燕沂凝有些扎心了,故而,他又補充了一句:“燕大夫其實不必難過,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碩王至今未曾讓沈佳蕊取你而代之,說明你在他心里還是有些地位的!
“墨二少,眼見未必為實,耳聽未必為虛,你的某些消息,有些落后了!毖嘁誓f:“當然,你也不必太過在意,畢竟不是你自己的事,你還是將自己的事情處理好才是。他人的事情,還是不要過多管了!
墨之遠懵了好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燕沂凝是在罵他。
嘖,這女人還真是,讓人無言以對。
兩人一前一后回到濟世堂,燕沂凝親自給墨之遠配好藥,將藥遞給他的時候,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年輕氣盛是好事,但是,過度的沉溺,不利身心,若是墨二少需要,我可以給你開兩貼藥!
說完,沒有等到墨之遠回答,燕沂凝便上樓去了。
墨之遠被她一番話震得不輕,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隨后,大罵一聲“靠”。
這女人到底是什么臉皮?居然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那樣的一番話來?
他不過是前些天不慎與一名女子相好,泄了元陽,怎么從燕沂凝的嘴里聽來,就成了他特別不檢點?
墨之遠想要去找燕沂凝,結果,書子秋將他給攔了下來,說什么也不讓他去打擾燕沂凝,僵持了一會兒,他只能轉(zhuǎn)身離開。
他一邊走,一邊深呼吸。
沒事,沒事,他后面一點再來找燕沂凝是一樣的。
燕沂凝回到屋內(nèi),便讓屋內(nèi)的幾只小白鼠給吸引了。
它們已經(jīng)是瀕臨死亡的狀態(tài)了,第一只中毒的,作為傳染體,已經(jīng)死了。
她取出藥給小白鼠喂下,接著觀察它們的反應。
兩日過去,最后感染的小白鼠明顯要活潑了,另外的兩只也有那么一點好轉(zhuǎn)。
她再接再勵,繼續(xù)搗鼓藥來喂小白鼠。
進展還不錯,燕沂凝的心情也還可以。
不過,用在小白鼠身上的藥,用在人身上是不是有那么好的效果,對徐洲那邊的疫癥是不是又真的有效,她還不敢確定。
想來,只有將藥送出去看看才知了。
正好,她這邊打算入宮,皇上那邊就差人來請了。
她立刻拿著藥入了宮,見了皇上與蕊貴妃,立刻行禮。
多日不見,皇上又疲憊了不少,但是,眼中帶笑,心情似是不錯。
不待燕沂凝詢問,皇上便道:“徐洲傳來消息,邪醫(yī)出手,已經(jīng)治好了好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