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月沛詩寸步不讓。
納蘭卓溪道:“你也不必攔著本王,本王過來這邊,除了自己人與你們,沒有其他人,本王上去后,也只在外面等著,不會去打擾她的!
“王爺,其實,你可以回去等著,若是主子出來了,我會讓席非去通知你的!痹屡嬖娬f。
納蘭卓溪自然是拒絕了,他必須要親眼看著燕沂凝出來,才能真正地安心。
月沛詩沒有辦法,燕王側(cè)妃和秦傾、秦柔二人也加入了勸說的行列,但納蘭卓溪很執(zhí)著。
不能上去守著,那他就在這下面守著,反正,無論如何都要守著。
最終,納蘭卓溪如愿地坐在了二樓。
燕沂凝在空間里呆了很久,始終沒有大的進展,她翻看了不少的書籍,依然沒有得到有用的東西,她不得不暫時出去,好好地緩緩再說。
出了空間,燕沂凝便聽到外面的說話聲。
納蘭卓溪的聲音放得很低,似是怕吵到了在屋內(nèi)的她,但是,她依舊聽出來了他的聲音。
他不是失蹤了嗎?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聽起來,他好像在外面也等了不短的時間,可他愣是沒有聽月沛詩的意見離開,非要等。
難道說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嗎?
心下有了猜測,免不得又有些擔憂,燕沂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抬腳便走了出去。
門開,清脆的聲音將外面正說話之人的視線同時吸引了過來。
月沛詩、燕王側(cè)妃、秦傾、秦柔都在,另外一個人便是納蘭卓溪這位齊王了。
見燕沂凝出來,幾人同時走了過去。
“你出來了?累了吧?餓了吧?我?guī)闳コ孕〇|西?”納蘭卓溪率先開口,一連好幾句詢問,字字句句都帶著明顯的擔憂。
燕沂凝說:“還好,你怎么來了?何時來的?可是有什么事?”
“之前確實是出了一些事情,我沒有來得及告訴你,便離開了,回來后,便想著來看看你,哪想你會一個人關在屋子里研究藥,我不放心,便留下來等著!奔{蘭卓溪如實回答。
他的話語輕松,也看不出其他的過分情緒,讓人沒法多說。
燕沂凝道:“有勞掛心,我確實是在研究藥,可惜,這么多天下來,沒有任何進展。不知道徐洲那邊可有什么新的消息?”
不知道沈佳蕊是不是已經(jīng)將邪醫(yī)給請了過去?若是請了,不知道邪醫(yī)那里是不是有什么進展。
以前,遇到的病癥都是她可以處理的,動刀子那些,也算是她擅長的,故而,處理起來可謂是得心應手,這一次的情況卻是不一樣。
燕沂凝很明顯地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一個瓶頸,可是,想了再想,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人可以與她商議,與她探討。
“徐洲那邊這幾天的消息我也不清楚,你若是想要知道的話,在這里等我一會兒,我去問問看!奔{蘭卓溪并沒有問燕沂凝研究的結(jié)果,只是順著意思道。
燕沂凝點頭:“確實想了解一下,我跟你一起去吧。”
她正好可以出去走走看,興許心境放得更寬,她能有不一樣的感悟。
納蘭卓溪顯然很高興,但又不得不考慮燕沂凝的名聲。
沒錯,她現(xiàn)在確實不是納蘭峻碩的妻,不再是碩王正妃,但是,他知,別人不知。
若是他與她出雙入對,讓人發(fā)現(xiàn)了,免不得會有人亂傳謠言。
他說:“我先從后門出去問問,你晚一些從正門出,然后再在街頭偶遇吧。”
燕沂凝有些訝異,但也很快就明白過來,納蘭卓溪是在為她考慮。
感激的話,很自然地說了出來:“多謝!”
“我希望有一日,你可以將謝這個字給去掉!奔{蘭卓溪道。
燕沂凝沒有回答,納蘭卓溪心下苦笑。
在他的面前,哪怕他們已經(jīng)很熟了,她依舊是保持著那么一個度。
當然,他面上并是沒有過多表現(xiàn),他說:“我先走了!
“嗯!毖嘁誓c了點頭,應道。
她不傻,特別是在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便更多了解了,納蘭卓溪的心思,她不是看不出來,只是,她沒有辦法回應。
既然納蘭卓溪尚未捅破,她裝作不知便好,該注意的,她依舊會注意。
待到納蘭卓溪離開,月沛詩才問:“主子,需要我跟你一起過去嗎?”
“倒也不必,你們守著濟世堂吧,我一個人去就好了!毖嘁誓f:“這些天,鋪子里可有什么事發(fā)生嗎?”
“有幾個病情稍重的,先讓兩位大夫看過,已經(jīng)開了些藥,也明確告訴了他們,若是不行,再來找你看看。”月沛詩說:“除此外,還有墨家的人來過!
“墨家的人?來做什么?”燕沂凝心有猜測,但還是想聽他們說。
秦柔冷哼:“還能是做什么?他們想請燕大夫你去給他們看看病。讓我給罵走了!
“哦?”燕沂凝來了興致,她這會兒才想起來,之前秦柔給墨家的人下了毒,想來,是毒發(fā)了,而其他的大夫又沒有辦法。
這個結(jié)果,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秦柔道:“那一家子人都是腦子有病的,明明是他們有求于人,結(jié)果搞得他們是大爺,來請人都沒有一個請人的態(tài)度,我沒揍他們,算他們運氣好!
“你拒絕了幾次?”燕沂凝算了一下毒發(fā)的時間,多一天,就多一些危險,那些墨家的人若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只怕不只來一兩次了。
“也沒多少,就七八次吧。”秦柔想了一下,比劃起來。
說完后,她又有些尷尬,有些擔憂:“你不會怪我吧?”
“你既然怕我怪你,為什么還要將人趕走?”燕沂凝不答反問。
秦柔撇了撇嘴,說:“實在是那些人太過分了,我氣不過嘛!
那些蠢貨,來了這里,居然還敢罵她姐姐,簡直是找死。
她不動手,一樣可以讓那些蠢貨受盡苦頭。
燕沂凝可以理解秦柔的心情,秦傾的臉,看起來比剛來的時候好了不少,但也還沒有完全恢復。
別說秦柔,便是她,每每想到秦傾當時的慘狀,也覺得墨家的人太過分。
做錯了事,總是要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