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洲,若然她記得不錯的話,現(xiàn)在正值災(zāi)害不斷的地方,燕王給她指那么一條路,是故意讓她去送死嗎?
燕沂凝微微瞇眸,渾身的氣息都染上了幾許殺意。
燕王渾身一震,反應(yīng)過來后,才意識到燕沂凝似乎是知道徐洲災(zāi)情的,可,她怎么會知道呢?這消息,不是一直以來都很保密的嗎?便是皇上,也才剛知道吧?
他不得不再一次正視燕沂凝,這個之前被他不待見的“女兒”。
說來,燕沂凝原本是不知道的,只不過,剛才帶著燕箐凝來燕王府的途中,憑著過人的聽力,無意中聽到有人討論罷了。
她聽得不太全面,但是,徐洲受災(zāi)這幾個字還是聽得清楚的。
燕沂凝本沒有太過在意,但現(xiàn)在,由不得她不多想了。
燕昊說出徐洲這么個地方時,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若是無意還好,若是有意的,那么,這里面又藏著什么樣的陰謀?
有些事情,不能細想,若是細想,就會發(fā)現(xiàn)很多的異樣,然后,一切的一切,都變得不堪一擊。
燕沂凝試探性地問:“確定是徐洲那邊嗎?”
“如果你有什么懷疑的話,可以直接說出來,至于地方,確實是徐洲,不會有錯的。”燕昊道。
既要問他,要他說出來,又懷疑他,什么意思?到底有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燕沂凝說:“有機會,我會親自去證實的!
說完,她也沒有再留下的打算,轉(zhuǎn)身離開。
燕昊在第一時間喚住她:“箐凝這樣了,你是打算就這么離開?不管不顧的?”
“她身上的傷,該處理的,我已經(jīng)處理了,只要你們不用力去動她,她就死不了!毖嘁誓。
她可不想再去一趟太子府,對于納蘭峻焱,她是有多遠,就躲多遠,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你將人帶到這里來了,難道不該將人送回太子府嗎?”真是豈有此理,未免欺人太甚了?
燕沂凝也不怕事大,她轉(zhuǎn)身看著燕昊,道:“納蘭峻焱現(xiàn)在是打算棄了你的女兒,重新將我給弄回去,我這正打算躲著他,不與他多接觸,不跟燕箐凝爭搶,現(xiàn)在你卻讓我去將燕箐凝送回去,是想要讓納蘭峻焱再找借口將我弄回嗎?”
想象了一下納蘭峻焱與燕沂凝一起的畫面,燕昊果斷地打消了讓其送燕箐凝回太子府的念頭。
他是自私,但還沒蠢到極致,這樣的時候,到底該如何選擇,他的心里還是有那么一桿稱的。
燕沂凝也是料定了燕昊不敢,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在得了燕昊的答案后,她便離開了。
不知不覺間,在燕王府耽誤的時間就過去了,離開后,燕沂凝才發(fā)現(xiàn)肚子餓了。
回碩親王府嗎?
想到王府中的那兩個人,她就很是抗拒。
可不回去,又要去什么地方呢?
燕沂凝邊走,邊想。
不知道走了多久,待到她停下來的時候,方才意識到,她竟是走到了一家酒樓的門口。
好巧不巧地,竟是遇到了納蘭峻醇。
“王嫂,真的是你嗎?你怎么都不到宮里來玩了呢?我好想你!
納蘭峻醇率先奔向燕沂凝,一開口,便是單純的話語。
燕沂凝笑了笑,說:“最近比較忙,沒時間入宮,倒是你,怎么跑到宮外來了?父皇和孟妃也舍得讓你出來?”
一個智商形同幾歲的孩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宮外?燕沂凝心中免不得疑惑。
可當看到納蘭峻醇身邊的納蘭卓溪時,她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我?guī)鰜砹耍梦匆姷侥愫途T,想要見你們,正巧著我入宮,他便央我?guī)麃碚夷銈!奔{蘭卓溪看著燕沂凝,解釋道。
事實上,他只是想要一個更加名正言順的理由出現(xiàn)在燕沂凝的面前罷了。
納蘭峻醇點點頭,說:“就是我讓王叔帶我出來的,本來是要直接去碩親王府的,但我肚子餓了,想要吃東西,這里面的東西很香,很好吃。”
“你們都吃過了?”燕沂凝問。
從兩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香氣,倒是可以肯定這么一點。
納蘭峻醇點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對呀,吃過了!
“我還沒吃東西,要不,你們先去碩王府吧,納蘭峻碩在府上!
“不要!
燕沂凝挑眉,這家伙,不是要去找納蘭峻碩嗎?現(xiàn)在有了機會,怎么反而不去了?
納蘭峻醇說:“我知道這里面的東西好吃,要不,我?guī)湍憬榻B一下?”
問話的時候,他還咂巴了一下嘴,顯得有些意猶未盡。
這么一個小小的舉動,燕沂凝明白了,敢情是還想吃東西呢。
一個人吃,是吃,多兩個人,也是吃,熱鬧一些,也好。
她說:“如此,便有勞皇弟了!
“不勞,不勞!奔{蘭峻醇擺了擺手,露出一個憨實的笑。
三人再一次轉(zhuǎn)身回去,依舊是選擇了包廂。
納蘭峻醇很是負責地為燕沂凝介紹菜式,燕沂凝很配合地點了。
等到菜上來,納蘭峻醇動筷子比誰都要快。
當然,他還不忘往燕沂凝和納蘭卓溪的碗里夾菜。
自始至終,都是那么專注于美食,萬事不關(guān)心的模樣。
如此單純,別說在皇家,便是在外面,也甚是難得。
納蘭峻醇吃得太多,納蘭卓溪生怕他會吃多,身為叔叔,自是要提醒一下,甚至要動手讓其停下。
納蘭峻醇委屈得不行,他看著燕沂凝,說:“皇嫂,你快阻止王叔,他怎么可以奪我碗筷呢?我都還沒有吃夠呢,這樣的美食,若是不吃夠,我會睡不著覺的。”
“吃多了會胖。”納蘭卓溪道。
納蘭峻醇歪了歪腦袋,說:“我吃飽了,就有力氣減肥了嘛!
納蘭卓溪:“……”
哪里來的歪理?
燕沂凝:“……”
果然還是跟單純的人在一起輕松。
唇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一雙眼眸,平添了幾分妖嬈。
僅一眼,納蘭峻醇心中便是一跳,他看著燕沂凝,很是單純地說:“王嫂,你把面紗取下來吧,戴著吃飯多難受,我不會嫌棄你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