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殺你,甚至可以再幫你得到納蘭峻焱,不過,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些問題,只要你的回答讓我滿意,我立刻親自送你離開!毖嘁誓劢囿淠馈
“你又想玩什么花樣?”燕箐凝看著燕沂凝,直覺得現(xiàn)在的燕沂凝很是危險,比拿著刀要殺她更加的危險。
燕沂凝說:“想法是有一些的,不過,花樣倒是談不上,關(guān)鍵還是在于你,看你是不是愿意配合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你會有那么好心?”燕箐凝對燕沂凝自然是不相信的。
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是不允許她再去懷疑那么多。
其實,燕沂凝想要做什么,想要她做什么,有那么重要嗎?沒有,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現(xiàn)在,她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命給保住,只要命在了,還怕燕沂凝這個賤人在未來的某一天解決不掉嗎?
燕沂凝說:“我要知道我的親生父母是誰,他們現(xiàn)在何處!
她知道自己不是燕王妃親生的,至于是不是燕王親生的,她還有一些疑惑,不敢確定,方才一語,不過是在試探。
燕沂凝的話,讓燕箐凝猛地一怔。
她幾乎是本能地就要反駁,但是,在其反駁前,燕沂凝又開了口。
“你該知道,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我不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是我給你的第一次機會,也將是最后一次,若是你乖乖地配合,說出我想要知道的,那么,我也是說到做到,親自將你送回到納蘭峻焱的手中,若是不然,我也有千萬種法子讓你開口,千萬種法子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你威脅我?”燕箐凝牙齒磨得極響,可見其憤怒。
燕沂凝很是淡定:“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你現(xiàn)在就兩條路走,要怎么走,是要生,還是要死,全在你的一念之間!
真要說,燕沂凝并不想那么輕易地放過燕箐凝,只不過,真要去查,沒有太多的訊息,查起來會更加的困難。
若是燕箐凝能開口,哪怕只是問出一點訊息,有一個方向,查起來就會容易很多。
燕沂凝當然也不會真的幫著燕箐凝重奪納蘭峻焱的寵愛,她沒有那么多的閑功夫,最重要的一點是,納蘭峻焱不會聽她的。
至于將燕箐凝送回去這等小事,太簡單了。
“我憑什么要相信你?”燕箐凝看著燕沂凝,有些尖銳地問道。
如果這女人真的可以幫她重得太子之寵,那么,告訴她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消息,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低垂著眸,無人看到她在想些什么。
燕沂凝雖未親眼所見,但大概可以猜測得出來。
這女人作妖不是一次兩次了,也不是什么緊要的事情,只要達到目的就行。
兩人各有所思,片刻后,燕沂凝率先搶過燕箐凝手中的刀子,刀口一轉(zhuǎn),直接架在了燕箐凝的脖子上。
“看來,你也沒有什么要選擇的,既是如此,那么,我?guī)湍氵x擇吧。你是為了殺我而來,我便將你的尸體送回去好了!
脖子上突然傳來的疼痛,空氣中突然多出來的血腥之氣,讓燕箐凝突然意識到,燕沂凝并不是開玩笑的,這女人是真的想要殺她。
真的是太可怕了!
“等一下!”燕箐凝怕了。
燕沂凝手中的刀子沒有再往肉里送,卻也沒有收手。
“我的耐性不太好,另外,我若是發(fā)起瘋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冰冷而又銳利的兵刃,無情地扎進心中,燕箐凝真切地體會到了,她又哪里還敢談條件?
“我只知道你不是爹娘的親生女兒,卻是不知你的父母是誰,更不知道他們身在何處!
“這個,我早就知道了,相當你于現(xiàn)在說的,對我沒有任何益處。”燕沂凝的手動了,刀子往前逼近一些。
哪怕她沒有再多說什么,燕箐凝也嚇得再一次開了口。
這一次,她的語速極快,同樣,帶著說不出的顫抖,顯然是怕極。
“我以前無意中聽父王和母妃提及到,你是父王兄長的兒子,母親好似是突然出現(xiàn)的,在你很小的時候又突然離去。你父親傷心欲絕,親自去找他們,自那以后,他們都沒有再回來。我父王和母妃可憐你,便將你當做親生女兒一樣地養(yǎng)育成人!
“養(yǎng)育成人這一點,我不否認,至于當成親生女兒,我就不敢茍同了,是怎么樣的情況,想來,你也是心知肚明的!毖嘁誓α诵Γ剖遣⒉辉谝饽切┻^往。
燕箐凝無語可說,燕沂凝又繼續(xù)問:“你父母可是他們的下落?”
“我不知道,這得問他們!毖囿淠缡腔卮。
燕沂凝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方向,待到這皇城中的事情結(jié)束,她若無目的地,或可親自去探尋一下雙親的下落。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個聲音似是在提醒她,讓她要去查。
壓下那種詭異的感覺,燕沂凝收了刀子,轉(zhuǎn)身往外走。
“回太子府吧!
燕箐凝試著起身,但才撐著站起來,又無力地摔了下去,聲音還不小。
聞聲回頭,燕沂凝似是這會兒才想起來給燕箐凝下過毒。
她取出解藥扔到燕箐凝身上,抬腳往外走。
坐在地上的燕箐凝,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恥辱,捏著藥瓶的手幾乎變形。
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她才取出藥服下。
過了一會兒,身體有了力氣,燕箐凝發(fā)現(xiàn)燕沂凝依舊是背對著她的,好似還在想什么東西入了神,她突然腦子一空,也不知道哪里又來了勇氣,竟是揀起地上那帶血的刀直直向燕沂凝刺去。
眼看著刀子將沒入燕沂凝的身體,燕箐凝臉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她慢慢垂首,竟是發(fā)現(xiàn)在她的胸前不知何時竟是插入了一柄劍。
往外流著的鮮紅的血,仿若在嘲笑她的愚蠢。
燕沂凝轉(zhuǎn)身看著燕箐凝,很是遺憾地搖了搖頭:“我都不與你計較了,你怎么就如此想不開?難道我沒有告訴過你嗎?誰想要我的命,我會先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