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蕊跟在納蘭峻碩身邊已經(jīng)很多年了,她自有自己的勢力,只不過,她一直小心經(jīng)營,沒有讓人發(fā)現(xiàn)罷了。
除了她自己的勢力,納蘭峻碩的身邊,也有一些人很是聽她的話。
方才將燕沂凝與納蘭峻焱碰面之事看在眼里的便是納蘭峻碩的一個暗衛(wèi),這個暗衛(wèi),一直心悅于沈佳蕊,雖沈佳蕊對他無意,但他認定了沈佳蕊為納蘭峻碩的女人。
在沈佳蕊中毒昏迷后,他便一直看燕沂凝不順眼,只是一直沒有什么動作。
沈佳蕊醒來后,他便開始關(guān)注燕沂凝。
在發(fā)現(xiàn)那么一個大秘密后,身為一個暗衛(wèi),最先應(yīng)該匯報自己的主子,可他卻是不一樣,他先去找了沈佳蕊,將事情對其說了個清楚。
沈佳蕊本在想辦法讓納蘭峻碩只要她,親自將燕沂凝給趕走,或者將人關(guān)起來好好地折磨一番,突然接到暗衛(wèi)的傳訊,她便躲著納蘭峻碩與暗衛(wèi)會面了。
“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屬下發(fā)現(xiàn)燕沂凝與納蘭峻焱匯面,他們說些什么,屬下沒有聽清!卑敌l(wèi)有些癡迷地看著沈佳蕊,說道。
呵呵,她正愁著不知道怎么對燕沂凝下手,那女人就自己來找死了。
如此,正是好啊。
“此事,我會親自告訴碩哥哥,你繼續(xù)去監(jiān)視燕沂凝,她一旦有什么異樣,立刻告訴我!鄙蚣讶锵肓艘幌,立刻吩咐道。
她看得出來,納蘭峻碩不想放燕沂凝離開,也不愿意再對其下手,那么,她便幫他一把好了。
被打的臉,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想到燕沂凝之前的囂張模樣,沈佳蕊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很快,她就會再次討回來的。
她會讓燕沂凝知道,跟她作對,跟她搶人,需要付出怎樣慘痛的代價。
沈佳蕊將思緒壓下,再次回到納蘭峻碩的身邊。
納蘭峻碩有些無奈:“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你一直留在我這里,對你的名聲不好!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碩哥哥的女人,我們之間,差的只是一個形式,難道碩哥哥現(xiàn)在是嫌棄我了嗎?”
說著,沈佳蕊的頭垂了下去,眼淚更是說來就來,那叫一個委屈,只要是一個男人,都會看不下去。
本來,納蘭峻碩對沈佳蕊各種不忍心,最是看不得的就是她委屈,她落淚,可現(xiàn)在,不知道是不是見識過燕沂凝的強勢,流血不流淚的模樣,再看沈佳蕊這虛弱,動不動就流淚的模樣,竟是有些發(fā)自內(nèi)心的反感。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你別這樣,我也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只是覺得你一直留在這里,對你不好!
“你真的沒有嫌棄我嗎?”沈佳蕊說。
納蘭峻碩笑著安撫:“我何曾嫌棄過你,只是,你這剛恢復(fù)不久,哭得太多,對你不好,你也不要那么敏感,你始終是這王府中的一個主子!
“嗯!鄙蚣讶稂c了點頭。
雖不舍,但她也知過猶不及的道理,故而,她咬牙離開了。
同時,她的心里又做了一個決定。
不管燕沂凝是以什么樣的心思與納蘭峻焱碰面的,她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人趕出去。
沈佳蕊離開,納蘭峻碩則在不久后出去,往燕沂凝的方向去了。
燕沂凝將納蘭峻焱打發(fā)走了以后,便入了空間,拾掇著新的藥草。
她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土地肥沃,比之前更甚,種出來的東西更好,此番收了藥之后,她特意挪了一塊土地種植人參。
正澆著水,空間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宿主,碩親王氣勢洶洶地殺過來了。”
燕沂凝很無語:“他現(xiàn)在估計佳人在懷,樂不思蜀,跑我這里來做什么?”
“你將他扔在屋內(nèi),逃之妖妖,他能放過你?”空間滿是嫌棄地說:“你之前還答應(yīng)了要承擔他身邊的一切活計,磨到他給休書,但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的!
“我答應(yīng)他統(tǒng)共才沒有多久,哪天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數(shù)學(xué)不好,要學(xué)習(xí)啊,不然,一不小心就暴露了你是個文盲的事實!毖嘁誓龘u了搖頭,道。
空間突地自樹上跳下來,直接躥到了燕沂凝的背上,雙手環(huán)著她的脖子,自認為勒著她了,惡狠狠地說:“你會不會說話?”
小孩的聲音,奶聲奶氣,哪怕他裝得很是兇殘,也是奶兇奶兇,讓人除了可愛二字,再也找不出其他詞來形容。
燕沂凝突然就笑了起來,她將小家伙從身后扯了下來,道:“手別亂放,癢死了!
“你……”空間很是不高興。
燕沂凝抬手捏了捏他的臉,說:“我先出去了,你幫我看著這些東西,適時澆些水,下次進來給你帶個糖葫蘆,乖!
空間揉著臉,很是不滿是嘟囔:“不許捏我臉!
燕沂凝卻是聽不到了,她睜開眼,納蘭峻碩已經(jīng)站到床前了。
“就那么將我丟在那里,不管不顧,你居然還能睡得著!
納蘭峻碩一直都在壓抑怒火,但真的看到人了,他又完全壓制不住,話,完全不過腦地說了出來。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自覺?
燕沂凝翻身而起,很是淡定地說:“沈佳蕊迫不及待地想要照顧你,你對她也不一般,想是很樂意有她在身邊的,我何必要留在那里討人嫌?”
留下來,見著兩人恩恩愛愛?她自問,真的見著了,未必可以掩飾得好,未必真能無動于衷。
她不想承認,可有些時候,有些感情,壓抑得越是厲害,當達到一個臨界點,或者是受到什么刺激的時候,越是難以自控。
“佳蕊留下,是她,而你,該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奔{蘭峻碩嫌棄地掃了一圈,道:“我記得之前告訴過你,讓你不要再住這里吧?”
“我喜歡這里。”燕沂凝道。
納蘭峻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憤怒,再問:“你去找納蘭卓溪做什么?”
“與你無關(guān),你無權(quán)過問!
“我是你夫君!
“暫時的!
“燕、沂、凝……”
“不想聽更難聽的,你現(xiàn)在就可以出去了。我不是沈佳蕊,沒那么多好聽的話來討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