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yù)料到的結(jié)果,可真的聽到納蘭峻碩說出來,燕沂凝的心里還是有些說不出的不悅。
幾乎是本能地反抗。
她說:“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我可是自由身,想要哪里,是我的自由,你無權(quán)干涉!
“你可以試試看,沒有我允許,你是不是可以走得出這王府大門!奔{蘭峻碩沉聲道。
這女人當(dāng)真是不識好歹,他今日陪她出去,又遇到暗殺,目標(biāo)直指于她,她難道就不知道危險嗎?
留在府中,總是比去了外面要安全得多吧?
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得罪了誰,竟讓人派死士來殺她。
想想近來發(fā)生的關(guān)于燕王府及太子府的事情,燕王與納蘭峻焱若是派人殺燕沂凝,倒也還是說得過去的。
燕沂凝不蠢,心中也有數(shù),只是,讓嫌棄她的納蘭峻碩安排,她的心里就越發(fā)的不爽了。
納蘭峻碩態(tài)度甚為堅決,他又有事要處理,將燕沂凝放到院中,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狠狠地瞪了納蘭峻碩一眼,燕沂凝轉(zhuǎn)身去了院中的偏房。
她身上的毒有些不夠用了,她得調(diào)配一些出來備著。
想要殺她的人不少,不管是誰,她都得保證再一次遇到危險時,可以有還手之力。
她不會功夫,現(xiàn)在學(xué)功夫,也特別不現(xiàn)實。
俗話說得好,本身實力不夠,以毒來湊。
燕沂凝進了屋后,怕有人打擾,又因著對納蘭峻碩的不滿,她很是果斷地找來紙筆,瀟灑利落地寫道:閑雜人等不得進,否則,后果自負。
她將紙貼在門上,又在門內(nèi),門外皆灑上了一些毒粉,便躺到床上去了。
假如有人進來,只會認為她在睡覺,卻不會知道,她的魂,已經(jīng)進入了空間。
空間內(nèi)的一切都長得很好,燕沂凝如往常那般,先將成熟的東西收了,再重新種上一批,然后才去挑選藥來調(diào)配毒藥。
她這一次新種的,很多都是毒,空間不干了。
他從樹上滑落下來,站到燕沂凝面前,很是不悅地說:“你看看這都是些什么?這空間里種如此多的毒藥,你是想毒死我嗎?”
“你就那么蠢地去拔毒草吃?”燕沂凝掃了眼前的小胖孩一眼,道:“說不定,你吃了以后,還可以拉拉肚子,減減肥。”
空間頓時傷心了:“你居然讓我吃毒藥,毒藥穿腸過,我還能有命嗎?你說,你是不是打算把我毒死后,占據(jù)我的空間?”
燕沂凝嘴角抽搐,她倒是才發(fā)現(xiàn),這小胖孩也是一個很能演的戲精啊。
“裝可憐之前,你難道不該先擠出幾滴淚水再說?”
“淚水?你想得美!笨臻g一跳三步遠,離燕沂凝遠遠的,嘴里卻是不停地說著:“我的淚水,可是非常珍貴的!
“哦?怎么個珍貴法?”燕沂凝來了心思。
空間掃了一眼放置在一旁的那些東西,道:“比你這些東西加起來都要貴!
這就有些夸張了呀。
燕沂凝滿是不敢置信地盯著空間,將他那小身板從上打量到下,又從下打量到上,愣是沒有看出有什么厲害之處。
當(dāng)然,她不會否認,空間的存在,本來就是逆天的,至于后面如何,還未知。
空間被燕沂凝的眼神給深深地刺激到了:“你不信我?”
“實在是有些難以置信,眼淚這種東西,不是情到深處,不對,是傷心到一定程度,就會有的嗎?誰不是想哭就哭?還要在那里想著,不能哭嗎?誰能真的忍得?”燕沂凝說:“還是說,你的眼淚有什么妙用?又或者說,若是你的眼淚流出來了,對你有什么影響?”
空間說:“自然是有影響的,這么說吧,眼淚就相當(dāng)于我的三魂七魄,要是少了,我也就不再完整,是會出事的!
我去,這就有些厲害了呀。
燕沂凝問:“你有多少眼淚?”
她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下一刻,便聽空間道:“左眼有三滴,右眼有七滴!
“這是代表三魂七魄?”燕沂凝眨了眨眼,直覺得玄乎。
但她到底不是尋常人,不管是她來到這個世界變成了燕沂凝,還是擁有空間,都是很難以解釋的事情,空間這淚水相當(dāng)于人的三魂七魄,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的。
空間說:“是的,所以,我不能流淚,別人流淚是發(fā)泄,我可是要命!
這話,倒是事實。
燕沂凝道:“那你可要好好地保住你的淚!
她挑選好藥,便在一旁坐下,開始配毒。
她空間里的藥到底還是少了一些,否則,她可以借由空間,配出更多的毒。
當(dāng)然,配了一些毒,她還配了一些藥。
她的藥鋪已經(jīng)開始裝飾,她總要多準(zhǔn)備一些。
各種傷藥,她調(diào)配起來得心應(yīng)手,唯有復(fù)顏膏,很是費時費力費料。
之前,燕沂凝調(diào)配過,也親自試過,效果確實不錯,但距離她的期望,終究還是差了那么一點,故而,在調(diào)配了一定的藥之后,她又開始動手做復(fù)顏膏。
這藥的原材料,燕沂凝并沒有準(zhǔn)備太多,加上浪費了一些,待到真的成時,并不多了。
燕沂凝估算了一下,這個可真的是造價昂貴,若是后續(xù)要賣出去,得賣貴一些,便是不賣,也可以當(dāng)做鎮(zhèn)店之寶了。
她現(xiàn)在調(diào)配出來的藥,部分放在瓶中,一些裹在樹葉中,她還得準(zhǔn)備一些盛裝的瓶子才行。
另,她需在空間之外,也弄出來這么一個地方,也省得別人懷疑到空間的身上來。
燕沂凝在空間里休息了一會,渴了便跑過去喝了口泉水。
清冽甘甜的水順著喉嚨滑下,舒服的感覺瞬間蔓延開來。
燕沂凝并沒有發(fā)現(xiàn)太大的變化,她在空間里坐著歇息,等著地里的藥成熟,打算收取了,再種下后出去準(zhǔn)備瓶子。
她卻是不知,納蘭峻碩在她進屋后沒有多久便回來了,知道她回屋了,心中雖有幾分不快,卻也沒有去打擾。
天黑了,燕沂凝沒有出現(xiàn),納蘭峻碩只當(dāng)她是太累,也沒有去打擾。
待到翌日,烈陽高照,燕沂凝依舊沒有現(xiàn)身,納蘭峻碩就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