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對她是否有些太過在意了?畢竟,她是……”姜宇耀有些不太贊同地開口。
這里的她,毫無疑問地指燕沂凝,只是,姜宇耀的話才剛出來,便被納蘭峻碩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本王的私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言語間,帶著幾分怒氣,姜宇耀跟了納蘭峻碩多年,從其言行舉止,便知其意。
心知納蘭峻碩是真的生氣了,哪怕對燕沂凝越發(fā)的不滿,也不敢再當(dāng)著納蘭峻碩的面說什么了。
據(jù)他所知,燕沂凝是一個毀了容,還算計過王爺?shù)呐耍瑝蛩酪蝗f次了,她又何德何能得到王爺看重?
難道就因為其醫(yī)術(shù)不錯,救過王爺所在意之人?
“本王的心思,不是你該猜測的!奔{蘭峻碩一語拉回姜宇耀的思緒,不管他心中是何想法,都不敢再提出來。
姜宇耀向納蘭峻碩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納蘭峻碩轉(zhuǎn)身回到屋內(nèi),燕沂凝還在睡著。
她的身體縮成一團(tuán),側(cè)臥著,納蘭峻碩正好可以看到她并未受傷的那一邊臉。
她的肌膚甚好,白皙無暇,精致得仿若雪娃娃。
只是,她不知道夢到了什么,眉頭一直緊鎖著,看起來很是不高興的樣子。
情不自禁地,納蘭峻碩抬手探過去,想要為她撫平眉間那些褶皺。
然,手還未碰到燕沂凝,燕沂凝便動了,納蘭峻碩驚得本能地縮回了手。
再看燕沂凝,她只是翻了一個身,便又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
納蘭峻碩沒有停留太久,再次為燕沂凝掖好被子,便徑直回了里屋。
剛在那邊坐下,便聽“砰”的一聲響,納蘭峻碩腳步猛地頓住,轉(zhuǎn)身便走了回去。
燕沂凝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居然從矮塌上摔了下來,也虧得地下軟,否則,她這么摔,定是要摔出個好歹來的。
納蘭峻碩上前,準(zhǔn)備將人給抱起來放到矮榻上。
結(jié)果,他還沒碰到人,燕沂凝便抱著被子,將自己裹得像個蠶一樣。
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可愛。
果然,睡著之后,要可愛多了。
納蘭峻碩彎腰將人抱了起來,直接放到了矮榻上,然后,轉(zhuǎn)身回去。
才剛走兩步,又是“砰”的一聲響。
納蘭峻碩轉(zhuǎn)身,便見燕沂凝抱著被子又在那滾了兩圈,不止如此,還像個蟲子一樣地拱了拱。
看起來,倒是更可愛了。
不知道這女人可知自己睡著之后是這般模樣?
納蘭峻碩再次將人放到榻上,然后離開。
結(jié)果,與之前一樣,沒走兩步,燕沂凝又摔了下來,也不知道什么毛病,那么折騰,人還沒有醒過來,當(dāng)真稀奇了。
又試了兩次,仍然是那般,納蘭峻碩果斷地將人抱進(jìn)了里屋,放到了他那張大床上。
燕沂凝在里面,納蘭峻碩在外面。
幾乎是納蘭峻碩剛躺下去,燕沂凝就像一個八爪魚一樣地纏了上來。
納蘭峻碩:“……”
清醒的時候,這女人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
淡淡的香味傳來,納蘭峻碩覺著燕沂凝的身上仿若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但當(dāng)他細(xì)看之時,又一切如常了。
待到燕沂凝翌日醒來之時,便感覺到不對勁了。
她伸手摸了摸,又捏了捏,心下疑惑重重。
還沒有來得及想個明白,手便被握住了。
“你再這么捏下去,摸下去,我可就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什么事情來了。”
清晨醒來,帶著幾分慵懶的磁性嗓音,又染上了幾分獨特的醉人。
燕沂凝從來不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可以輕易被盅惑的人,可這一刻,她卻是真的覺得整個人都有些醉了。
完全有些不受控制了。
但是,很快,她又反應(yīng)了過來。
意識到說話的人是誰,燕沂凝也猜測到了兩人現(xiàn)在什么姿勢,她頓時風(fēng)中凌亂了。
“納蘭峻碩,你是不是腦子有坑,為什么跑到我的床上來?”
納蘭峻碩勾唇一笑,反問:“你確定這是你的床上?”
燕沂凝感覺到不對勁,于是,她掙扎著自納蘭峻碩身邊起來。
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竟是躺在了納蘭峻碩的床上。
她眉頭緊蹙,滿聲質(zhì)問:“我不是在矮榻上睡的嗎?怎么會在你的床上?是不是你對我心懷不軌,然后,將我抱上來的?”
“我若對你心懷不軌,你認(rèn)為你還能有完璧之身?”納蘭峻碩淡淡地掃了燕沂凝一眼,道:“我這個人也是很挑的,對于奸尸,可沒有什么興致!
“你說什么?你居然罵我是尸?你特么才是尸,你全家都是尸!毖嘁誓龤獾闷瓶诖罅R。
納蘭峻碩點了點頭:“我是男尸,你是女尸,所以,我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合該是做些什么的!
做你妹啊。燕沂凝心中咆哮,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吧?
上一刻還在說不屑于奸尸,現(xiàn)在又說他們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一定是腦子有病。
啊呸,她才不是什么尸呢。
燕沂凝表情變幻,炸毛的模樣,與她平日里可完全不同。特別是她救人時,那彈指間便能決定人生死的模樣,當(dāng)真是讓人心中傾慕。
炸毛的她,卻是要可愛多了。
這才像是鮮活的她,比起那虛情假意,倒是順眼多了。
“我還想活得久一些!毖嘁誓龗吡艘谎奂{蘭峻碩已經(jīng)有所變化的地方,說:“我去幫你把心上人給救治好吧,如此,你也不必對著個人也能生出反應(yīng)了!
當(dāng)他什么了?若然那人不是她,他倒是不至于有如此反應(yīng)。
不過,納蘭峻碩并不打算說那些。
燕沂凝起身往外跑,看起來有幾分狼狽。
果然是不能一直對著納蘭峻碩,她對這男人,當(dāng)真是越發(fā)沒有抵抗力了。
她強忍著抬手撫上那心跳如雷的地方,本能地加快腳步,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跑過去。
然,剛跑到門口,納蘭峻碩的聲音便從后面?zhèn)髁诉^來。
“燕沂凝,你可是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侍女,為我更衣,乃是你的本份,你現(xiàn)在這般模樣跑出去,莫不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讓人知道你我之間發(fā)生了些什么不可描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