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聲響之后,便是萬賴俱靜。
燕沂凝猛地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納蘭峻碩。
媽的,這個(gè)男人居然敢打她,還是打她的屁股。
真特么的想抽死他。
在他失憶的時(shí)候,當(dāng)真不該對他太好。
她現(xiàn)在要不要抬手將他再爆頭打一頓,讓他再失憶一次,然后,好好地奴役他,好好地報(bào)復(fù)一番,再想辦法將他的記憶給尋回來?
不敢置信的何止是燕沂凝?納蘭峻碩也有一些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他向來是一個(gè)很能控制得住自己的人,但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開始,面對燕沂凝這個(gè)女人,就沒有辦法淡定了。
這個(gè)女人,就好像是他的克星一樣。
以前就不說了,自從他將她弄得要死不活,再一次恢復(fù)過來后,整個(gè)人都變了。
不管她是不是有那樣的能力,也總是要跟他對著干,還敢跟他提條件。
明明他就厭極了這個(gè)女人,也恨透了這個(gè)女人,可又是在什么時(shí)候開始,他對她的排斥竟是漸漸地消失了。
將人拉過來打屁股這樣的事情,以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現(xiàn)在,他不僅想了,還真的就那樣做了。
簡直打破了他這么多年的記錄。
很不可思議。
然而,做都已經(jīng)做了,再逃避,也不是他的風(fēng)格。
兩人對視,各有所思,誰都沒有留意到兩人之間此時(shí)的姿勢是有多么的曖昧。
燕沂凝面色不善地問:“你什么意思?誰給你的權(quán)利?誰給你的膽子,你特么的算什么東西?憑什么打我?”
長這么大,活了兩世,納蘭峻碩還是第一個(gè)打她的人,且打在那樣的地方,簡直是過分至極。
納蘭峻碩原本還有些愧疚,覺著這么打她不對,可現(xiàn)下聽到她那么說,他也一下子火上心頭,再說話,便是口沒遮攔了。
“打你又怎么了?我乃堂堂碩親王,肯親自動手打你,你該感到榮幸,在這世間,有多少人想要讓我打,我還不樂意呢。再者說了,你是碩王妃,是我的妻,你不對,我自然可以管教你。”
神特么的夫妻,神特么的管教,誰稀罕他親自動手管教?
燕沂沂簡直在被氣瘋了:“哪里來的謬論?你想管人,管你的其他女人去,少來招惹我!
“我的女人,只有你一個(gè)!奔{蘭峻碩很是平靜地說道。
燕沂凝明顯地愣了一下,隨后又很惡劣地笑了起來,她說:“你怕是弄錯(cuò)了一點(diǎn),我與你雖有夫妻之名,可無夫妻之實(shí),故而,說我是你的女人,言過其實(shí)了。俗話說得好,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卻是不可以亂說的!
“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指責(zé)我未盡夫之職嗎?”納蘭峻碩欺近燕沂凝,熱氣全噴到了燕沂凝的臉上。
燕沂凝只覺得一股股熱氣撲面而來,令她甚為不適。
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惱的,抑或者,是羞的,燕沂凝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納蘭峻碩距離她越近,她越是有種危機(jī)感。
她本能地往后退。
這一退,方才意識到,她的腰間還環(huán)著一雙有力的手。
尼瑪?shù)模@家伙不僅打她,還一直在吃她豆腐,占她便宜。
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抬腳,狠狠地踩在納蘭峻碩腳背上,同時(shí)用力推開納蘭峻碩。
這設(shè)想是很好的,一擊即中,也算是小小地報(bào)了一下仇。
設(shè)想,終究也只是設(shè)想。
納蘭峻碩是何等警惕之人?但凡有危險(xiǎn)靠近,他便會第一時(shí)間反應(yīng)過來,且,他的身體反應(yīng),比大腦反應(yīng)更快。
幾乎是燕沂凝剛動,納蘭峻碩便將她的手給抓住,腳給夾住了。
一時(shí)間,燕沂凝便以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靠在納蘭峻碩的身上。
燕沂凝:“……”
好想罵人。
手癢,好想打人。
“放手!”燕沂凝掙扎了幾下,不管是手,還是腳,都沒有能掙扎開。
不僅沒有掙脫出來,燕沂凝反而是與納蘭峻碩貼得更緊了。
“……”
這男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心里想著,燕沂凝也真的說了出來。
納蘭峻碩湊近燕沂凝,低聲道:“對啊,我有病,你就是藥!
濕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癢癢的,磁性而又性感,亦不知溫柔的嗓音仿若能直達(dá)心間。
燕沂凝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狠狠地漏跳了半拍。
長得好看,聲音又好聽的男人,本就讓人難以拒絕。
她都努力克制了,這男人還一再地來撩撥她。
真是要命!
不行!她可得穩(wěn)住,絕對不能中了這男人的美男計(jì)。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燕沂凝才說:“穿腸毒藥,你也不怕把自己給毒死了?”
納蘭峻碩看著燕沂凝,道:“若然是你,毒死也甘愿!
燕沂凝:“……”
得,這男人無敵了。
她認(rèn)輸行不行?
“撒手,松腳。”
“你要保證乖乖的……”納蘭峻碩很是時(shí)宜地提條件。
然,話未完,便讓燕沂凝給打斷了:“你是來搞笑的?我憑什么要聽你的?”
“我是為你而來的,你說,我是搞笑,還是……”納蘭峻碩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燕沂凝。
燕沂凝秒懂,同樣,她也瞬間有了罵人的沖人。
嗯,她還特別想打人。
這男人莫不是也跟她一樣,軀殼是納蘭峻碩,靈魂卻是從另外一個(gè)世界來的?
“你這一會兒一個(gè)表情,想什么?要是有什么想要問的,直接問我!奔{蘭峻碩道。
燕沂凝有些神思不在,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你真是納蘭峻碩?不會是外星來客吧?”
“外星來客?”納蘭峻碩微微瞇了瞇眸,若有所思地詢問:“這可是一個(gè)很有意思的說法,很新鮮的詞匯,以前怎么沒聽你提過如此新鮮的詞?還是說,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又或者……你才是那外星來客?”
最后的四個(gè)字,納蘭峻碩特意加重了,帶著明顯的試探。
燕沂凝心下猛地一跳,反駁之言脫口而出:“不是!
尼瑪,這男人真是太陰險(xiǎn),太狡詐了,居然套她的話。
她方才的反應(yīng)好似有些太大了,他是不是會更加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