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本宮倒是差一點忘記了。”納蘭峻焱字字誅心:“懷著孩子,還敢去煙雨樓那樣的地方亂來,可見孩子對你來說,并不是那么重要。至于孩子的身份,本宮認(rèn)為,很有必要再好好地檢查一番了。”
燕箐凝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在這個時候變得更加的難看。
她看著納蘭峻焱,哭得更兇了:“殿下,妾身方才說了,是燕沂凝害妾身的,是她讓人將妾身扔去煙雨樓的,一切都并非妾身自愿啊,自嫁給殿下以來,妾身一直循規(guī)蹈矩,從來未曾做過對不起殿下的事情,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殿下的,天地可鑒。”
絕對不可以承認(rèn),更不能讓納蘭峻焱找人來檢查。
她想了想,道:“殿下,孩子尚未出生,還檢查不出來什么的。”
“所以,你現(xiàn)在是在跟本宮拖延時間?認(rèn)為只要將孩子生出來,就萬事大吉了?”納蘭峻焱道:“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不行,燕沂凝總有那個本事!
“殿下,妾身今日之事,便是她一手操控的,若是再讓她來檢查妾身的肚子,她定然還會陷害于妾身。”燕箐凝搖頭說:“她不只恨妾身,也恨著您,她怎么可能會說實話?”
“跟你比起來,她更光明磊落。”納蘭峻焱說:“本宮會讓人來檢查,若然你肚子里真是本宮的孩子,本宮自會允你生下來,若然不是……”
后面的話,納蘭峻焱沒有再說,但是,意思已經(jīng)很是明顯了。
若然孩子不是他的,燕箐凝就死定了。
燕沂凝那個瘋女人,一定是故意害她。
可殿下為什么相信那個女人,也不愿意相信她?
燕箐凝心中又恨又急又怕,她害怕燕沂凝會來,怕納蘭峻焱知道她并未懷孕,而是一直在騙他。
想想納蘭峻焱對曾經(jīng)那個愛他入骨,事事為他著想的燕沂凝那般狠,再看看她做的事情,她只覺得前路一片黑暗,根本就看不到盡頭。
殊不知,她的反應(yīng),在納蘭峻焱看來,是心虛。
心中的怒火更甚,納蘭峻焱的臉色亦是越發(fā)的難看。
他越發(fā)的堅定,定要找人來看看,好好地檢查一番。
以前,他以為自己什么都是最好的,沒有人敢騙他,沒有想到,竟然會這樣。
納蘭峻焱一點都沒有給燕箐凝機(jī)會,這個女人,就是欠收拾。
燕箐凝上前抱住納蘭峻焱,說:“太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一切都是燕沂凝害我,你為什么就是不相我呢?”
她聲淚俱下,楚楚可憐,看得人一陣陣心疼。
納蘭峻焱卻是再也生不出半點的心疼之感,有了早上發(fā)生的那一件事,哪怕檢查出來燕箐凝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也絕對沒有再如之前那般對她的心了。
背叛過,就是背叛,他再也不可能相信其忠誠。
狠狠地拽住燕箐凝的手,毫不留情地將其扔到地上,轉(zhuǎn)身離開。
一出門,納蘭峻焱便下令:“太子妃的身體不太好,需要休息,你們在外面看著,不要讓她出去,更不許任何人來探望她!
“是。”兩個中氣十足的聲音,恭敬地應(yīng)道。
燕箐凝跟在納蘭峻焱身邊也有這么些年了,自然聽得出方才說話之人是誰。
那可是納蘭峻焱最厲害的侍衛(wèi)之二,由此,不難看出,納蘭峻焱不僅失了對她的信任,還對她有了防備。
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都是燕沂凝。
若有機(jī)會,她定要讓燕沂凝付出代價。
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難道就要毀了嗎?
燕箐凝怎么可能甘心?
然,現(xiàn)在的情況,她不甘心,又能做什么?
燕箐凝坐在屋子里,很快就振作起來,她不能確切地做什么,但她可以好好地想想接下來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又要如何讓納蘭峻焱再看到她的好,再回到她的身邊來。
另一邊,燕箐凝慌忙離開后不久,燕王妃也從昏睡中清醒過來,看到自己的情況,當(dāng)即就懵了。
她的身邊,怎么還會有人?且是一個男人?
男人看著她,面無表情地說:“醒了?”
“這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誰?”燕王妃嚇得不輕。
男人道:“煙雨樓!
燕王妃傻了,她怎么會在煙雨樓?這個男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腦子里突然劃過一些不可描述之事,燕王妃立刻面色大變,顫抖著垂首看自己的情況。
她的身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些曖昧的痕跡。
她怎么會到這里來?又怎么會做出那些事情?
燕王妃顫抖著身子,落荒而逃。
她慌亂不已,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此時的大街上已經(jīng)很多的人,她又是自正大門跑出去的,看到的人自然更多。
她只顧著跑,哪里會想到那么多?
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在她所過之處,看到她,知道她身份的人,立刻開始猜測起來。
特別是在昨日的事情后,別人對燕王妃的猜測就更多了。
終歸一句話,燕王妃捉奸燕王,為了報復(fù)燕王,夜宿煙花之地。
煙雨樓中,燕王妃剛走沒多久,月沛詩便自暗處走了出來。
“林哥,謝謝!”
被喚為林哥的男人,也就是方才燕王妃醒來后看到,嚇得落荒而逃的那個,他與月沛詩關(guān)系還不錯,月沛詩哪怕離開了煙雨樓,兩人也有聯(lián)系,此次,還是月沛詩第一次請他幫忙,他怎會不應(yīng)?
雖說燕王妃和燕箐凝醒來看到的畫面及身上留下的痕跡沖擊力太大,落荒而逃,哪里會想到,她們也不過是在里面睡了一覺,身上的痕跡,也不過是被暴力留下的。
月沛詩曾在煙雨樓中呆了一段不短的時間,見過不少的手段,自然也知如何在人身上留下曖昧痕跡,還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燕王與燕箐凝身份不同,月沛詩的處理方式也不同。
當(dāng)然,那一對母女的下場,都不會太好就是了。
這兩人自顧不暇,短時間內(nèi)也就不會再有時間和精力找燕沂凝的麻煩了,如此,方便燕沂凝做很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