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挺可惜的,你已經(jīng)失了先機!毖嘁誓叩轿輧(nèi)坐下,淡淡道。
席非向燕沂凝行了一禮,帶著妖嬈女子離開了。
方才的那一出戲,妖嬈女子在外面響,席非便在里面扮燕王。
當(dāng)燕王妃怒不可遏地將所有看熱鬧的人嚇跑之后,看到席非的那一刻,氣得差點噴出血來。
她在燕箐凝那里曾見過席非一面,當(dāng)認出人來后,立刻對其破口大罵。
席非就好像是故意氣燕王妃,他操著燕王的聲音與語氣說話。
原本就氣悶得不行的燕王妃,越發(fā)的沒法接受,臉色一陣一陣白,煞是難看。
席非原本是想要幫燕沂凝問出一些東西來的,奈何,燕王妃不說,且,他的手段還沒有用上,燕沂凝便回來了。
既然事情都這樣了,那么,他自然不會再費神,交給燕沂凝自己去處理就好。
燕沂凝看著燕王妃,說:“你若是主動告訴我,我的父親是誰,母親是誰,他們是生是死,我可以放過你!
“你這個白眼狼,我之前待你那么好,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真是不該養(yǎng)你,就該將你掐死,也省得你長到現(xiàn)在來對我下手。”燕王妃咬牙切齒,破口大罵:“你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方法,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
“有生路,你何必非要選擇死路呢?”燕沂凝嘆了一口氣,說:“活著不好嗎?”
“你威脅我?你敢殺我嗎?若是殺了我,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那你就錯了,我可是受害者,還是以德報怨的那一種,便是我真的殺了你,只要處理干凈了,就不會有人懷疑到我的身上的人!
“以前我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你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白眼狼!
“若然不是你欺人太甚,容不下我,我何至如此?”
“你不要特意,很快就會有人找來,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要不,咱們賭一把,看看是他們找來的速度快,還是我解決你的速度快?”
“你個瘋子,你不得好死!
“我是不是瘋子,并不重要,倒是今日之后,皇都城中應(yīng)該沒有人不知道你是瘋子,還是心狠手辣的瘋子!
“你設(shè)計我?”
“沒錯,所以,你還是自覺一些說吧,若是不然,我可真不敢保證會做出什么事來。想來,你也發(fā)現(xiàn)了,我這個人吧,耐性并不是很好!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燕沂凝淡淡地說:“你說話之前,真的考慮好了么?有些話,還是考慮好了再說出來為好。”
燕王妃說:“我說不知,那就是不知!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沒有必要跟你在這浪費時間了,我還是去問問燕王為好。不知道他知道你壞了他的好事,打亂了他的計劃,還會不會對你那么好呢?”頓了一下,燕沂凝一拍腦袋,又說:“差點忘了,還有一個燕箐凝,若然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她應(yīng)該也是知道很多事情的吧?”
“你閉嘴!”燕王妃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身子止不住一抖,然后,兇狠地對燕沂凝說:“我勸你還是什么都不要去問的好,否則,對你可不好。”
“聽起來,你好像是很關(guān)心我的樣子?”
若是原主,必然就信了。
燕沂凝可不相信。
在燕王妃準備順著燕聽凝的話表示關(guān)心,打算轉(zhuǎn)開燕沂凝的注意力時,燕沂凝率先將其制止了。
“你們是什么樣的心思,咱們心里都有數(shù),你也不要裝作對我很關(guān)心的樣子。我再說一次,將知道的都說出來,那么,我保證今日的事情沒有發(fā)生過,若是不然……”
這話,不輕不重,但卻透著濃濃的威脅。
燕王妃瞪著燕沂凝,心里越發(fā)的后悔,當(dāng)年,為什么要留下這個害人精?這簡直就是個討債鬼。
燕沂凝對其快要殺人的眼神視若無睹。
燕王妃只覺得一個重重的拳頭打過去,卻打在了軟綿綿的棉花之上,所有的力,都被那么輕描淡寫地給消除了。
燕沂凝腦子不停地轉(zhuǎn)著,回憶著過去的點滴,想著以前燕王妃他們的反常。
她突然覺得,原主的死,說不定與燕王府的人也脫不了什么關(guān)系。
不過,她沒有著急。
天色漸漸壓了下來,燕沂凝淡淡地掃了一眼,說:“我聽聞,月黑風(fēng)高的,最是適合殺人滅口,分尸處理!
燕王妃身體猛地一僵,看著燕沂凝的眼神不自覺地多了幾分驚恐。
這女人怎么可以如此輕易地說出那樣的話來?以前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她是如此嗜血之人?
燕王妃死死地盯著燕沂凝,那探究的眼神,仿若要將燕沂凝給看穿般。
燕沂凝倒也不怎么在意,畢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沒有在意的必要。
兩人僵持,屋內(nèi)的氛圍變得越漸緊張而又詭異。
燕王妃有些受不。骸澳愕降紫胍鍪裁?你可不要忘了,我是你的母親,若是你敢對我怎么樣的話,外界知道了,必然會罵你,會排擠你……”
“哪怕有人想要來殺我,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燕沂凝毫不猶豫地將燕王妃的話頭接了過去。
頓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燕沂凝才又說:“今日的這一出,是個什么樣的情況,你也看到了,這些人對你的印象如何,想來,你也知道了,你以為,是你的話會更容易讓人相信,還是我說的話更易讓人相信?”
提起這個,燕王妃就氣得差點吐血。
一定都是燕沂凝這個女人做的,害得她暴露于人前,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前一刻說著中毒,情況嚴重,下一刻就活蹦亂跳地跑了出來。
這不只是自打臉,更是丟人丟到了極點。
不少人開始猜測是不是她故意害燕沂凝,說燕沂凝無辜。
越想,燕王妃越是懊惱。
怎么就沒有查得更清楚一些再動手呢?
可,再想想,她在出來前,已經(jīng)是調(diào)查得夠清楚了,沒有任何問題。
哪怕是時光倒流,她在掌握著那些消息之后,還是會出來。
所以,怪得了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