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不見了,你還看什么?”燕沂凝走到納蘭峻碩身邊,問。
納蘭峻碩回神,轉(zhuǎn)身面對燕沂凝,說:“母后怎么樣了?凝凝不是要親自守夜嗎?我陪著你!
頓了頓:“哦,對了,凝凝你一直在救人,這么久沒有吃東西,一定餓了吧?我去讓人準(zhǔn)備些吃食給你送過來!
“好。”燕沂凝點頭。
納蘭峻碩頓時高興地跑遠(yuǎn)了。
燕沂凝看向皇上派來的侍衛(wèi),說:“你們在四方守著吧,至于你們……”
視線移到太醫(yī)身上,言語也沒再客氣:“你們可以走了,這里并不適合你們!
“碩王妃便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合時宜嗎?”
“怎么就不合時宜了?若然你們有本事,不說可以救皇后,便是可以幫上一點忙,本宮也絕對會留你們,可你們行嗎?本宮不過是離開了一兩天,皇后就快死了,本宮不得不懷疑,你們這些人之中,有人特意對皇后下毒手!
這些太醫(yī),平日里是被捧得太高,連自己的身份都認(rèn)不清了,不管她是否受寵,又是一種什么樣的處境,都是主子,是些這些人更加高貴的存在,可這些人何曾將她當(dāng)過主子?便是表面功夫都沒有。由不得人不多想。
她本也不是個脾氣很好的,這些人想要在她這里得到好處,簡直休想。
燕沂凝的話太直白,連半點彎都沒有拐,在場的太醫(yī)都嚇了一大跳,雙膝一軟,直接跪了下去。
謀害皇后,這可是大罪,誰想沾染上?
現(xiàn)在,將所有的關(guān)系都撇開,才是正確的。
燕沂凝淡淡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下的人,似笑非笑地說:“本宮不過隨口一說,你們的反應(yīng)未免也太大了些?莫不是心虛了?”
“王妃明鑒,臣絕未謀害皇后。”
幾名太醫(yī)幾乎是異口同聲,誰都不愿意承認(rèn)。
不管做未做,這罪名都絕對不能承認(rèn),一旦承認(rèn),這一生也就到了頭。
燕沂凝說:“你們有沒有做什么,自會有人查,做了的,別想跑,沒有做的,也不會被冤枉了去!
說完,她轉(zhuǎn)身回屋。
轉(zhuǎn)身的剎那,她可沒有看漏其中兩人的反應(yīng)有些怪異。
這太醫(yī)院簡直是烏煙瘴氣的,后面得提一提意見,可不能任由事情再那么下去,否則,誰都不敢保證會怎么樣。
她倒也是好奇,不知道是誰,竟如此大的本事,可以一再地讓太醫(yī)院的太醫(yī)下黑手,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太醫(yī)們也怕燕沂凝再做出什么事來,便沒有誰再多話,他們相繼離開。
屋內(nèi),燕沂凝打發(fā)姚成去休息,姚成起初是不太愿意的,但當(dāng)納蘭峻碩來了之后,他便走得比誰都要快了。
碩王看他的眼神,好可怕。
若是再晚一些,怕是碩王能直接將他給劈了。
“凝凝,來吃點東西吧!奔{蘭峻碩很滿意姚成的識時務(wù),在其走后,唇角露出了自然的笑意。
燕沂凝走過去,拉著納蘭峻碩一起吃。
完了,她才想起那獻(xiàn)血的父女,她問納蘭峻碩:“那兩個人在什么地方?”
“應(yīng)該還在外面吧!奔{蘭峻碩嘴里含著東西,有些含糊不清地說道。
燕沂凝有些無語:“你沒有讓人回去?”
“他們不是要給母后供血嗎?母后還沒有醒來,讓他們回去了,需要時再叫他們來?這樣免不得耽誤時間,讓他們在外面候著吧,既然只有那么一個用處,便要將那用處給發(fā)揮出來!奔{蘭峻碩吞下口中食物,道。
這話,燕沂凝竟是無法反駁。
她點了點頭,道:“讓人帶他們?nèi)?cè)屋呆著休息吧,若是母后遲遲不見醒,還有用著他們的時候!
納蘭峻碩這下沒反對,他起身出去安排。
看著他的背影,燕沂凝唇角勾了勾。
放下手中的東西,她又走到床前守著。
皇后的身體,她可以做的,全部都做了,可以起到什么樣的效果,便看這接下來的恢復(fù)情況了。
納蘭峻碩吩咐完再回來,見著燕沂凝在床前守候,他很乖巧地走到她身邊坐好。
燕沂凝有些無奈:“你在這里坐著做什么?回去睡吧!
納蘭峻碩搖頭:“不要,我要在這里陪著你!
“嗯!毖嘁誓c了點頭,說:“我是讓你在一旁去睡,有我一個人看著皇后就夠了,待到天明,姚成來了,有他照看,那么,我就可以休息了!
“我也可以幫你看著的。”納蘭峻碩道:“你是不放心我嗎?”
“我是心疼你。”燕沂凝脫口而出。
話音落下后,她差點抬手給自己一巴掌。
她怎么就說了這樣的話?怎么就說了心疼納蘭峻碩的話?
真是腦子短路了?
抬眸,正好對上納蘭峻碩沉沉的雙眸,那雙眼眸中有著太多的光亮,她原本到口的解釋,竟是有些不忍說出。
燕沂凝,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這么容易心軟?
“凝凝,你說的可是真的?”納蘭峻碩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
他沒有做夢吧?凝凝其實一直都很在意他。
假的!燕沂凝心忖,但在納蘭峻碩期待的目光下,竟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凝凝,我可以幫你的!
“你去休息,便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你要不聽話,那我才是真的要生氣!
“凝凝……”
“去睡覺!
燕沂凝態(tài)度甚是堅決,納蘭峻碩終究是沒能拗過燕沂凝,一步三回頭地走到不遠(yuǎn)處臨時搭起來的床塌上睡。
坐在上面,他還試圖讓燕沂凝過來一起睡。
毫無意外地,讓燕沂凝拒絕得十分徹底。
納蘭峻碩沒法,只能坐在床上看著燕沂凝。
燕沂凝無奈,不動聲色地給納蘭峻碩下了一點迷藥,納蘭峻碩才睡了過去。
屋內(nèi),清醒的就燕沂凝一個人了,她將皇后的情況又仔細(xì)地檢查了一遍,半夜時還特意自空間內(nèi)取了泉水和著藥喂皇后。
待到天色將明,皇后才幽幽轉(zhuǎn)醒。
與此同時,燕沂凝的腦子里響起了空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