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皇宮,直奔城外紫蘇山。
當(dāng)然,在真的出城前,燕沂凝還找了席非。
納蘭峻碩的功夫確實(shí)是不錯的,但是,他現(xiàn)在記憶不全,誰知道他在面對危險的時候,能不能更好地應(yīng)對?
有席非在,那么,他們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之前一次離開皇城,出了不少的事情,流言滿天飛,直到最近才淡了下去,還是在燕箐凝為她分擔(dān)了一些丑聞的原因。
席非自燕沂凝入宮,就沒有再見過她,現(xiàn)在再見到人,十分激動。
他先是圍著人轉(zhuǎn)了一圈,確定人沒有事了,方才放下心來。
燕沂凝有些無奈說:“我真沒事,若是有事,哪里還能出來?”
“主子又要去紫蘇山采藥?”席非皺眉問道。
想到上一次進(jìn)去后所遇到的危險,他就有著心理陰影。
上一次,他們可以安然無恙地離開,可這一次,他們還能夠安然離開嗎?
燕沂凝說:“紫蘇山肯定要去一趟,不過,更重要的,還是去找人。”
“找人?在哪里找什么人?”席非有些不解:“找人的話,屬下可以一個人去!
燕沂凝說:“這個你別急,晚些時候自紫蘇山回來,你就可以去查了。”
主子,難道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我是不想要你去紫蘇山嗎?
紫蘇山多危險?里面什么兇獸都有。
燕沂凝說:“可能你對上一次的事情有些心理陰影,但沒辦法,我需要的東西,只有紫蘇山才有!
席非的瞳眸縮了縮,燕沂凝道:“這一次,只要在外圍就可以了!
“真的嗎?”席非明顯有些不太敢相信的樣子。
燕沂凝說:“當(dāng)然了,我又不是喜歡找死的人,沒有必要,沒有把握,我怎么會去冒險呢。”
是么?我怎么看著你就是一個特別喜歡冒險的人呢?席非心想,跟著這么一個主子,好處肯定是有的,但是,麻煩估計也不少。
這些天,他并沒有看到燕沂凝,但是,無意中聽聞她的處境也是不太好的。
燕沂凝不知席非所想,也不在意那么多,她更沒有時間去在意那么多。
納蘭峻碩很是不悅地看著席非,自其出現(xiàn),就沒有個好臉色。
他不喜歡席非,很不喜歡。
席非很無辜,他什么都沒有做好不好?碩王,你不要用這樣凌厲的眼神看我呀,很可怕的。
燕沂凝仿若未曾見到,一個人走在前面,任那兩人跟在后面。
他們一出城,立刻有人跟了上去。
在距城有一段路的時候,他們?nèi)吮惚粐 ?br>“嘖,這大白天的就出手了?你們這忍耐力,著實(shí)是有些差呀!毖嘁誓貟吡艘蝗,最后視線落在其中一位疑似是首領(lǐng)的人身上,譏誚道。
這些人與之前出現(xiàn)的殺手倒是有些不一樣,以前的人都是穿的黑色衣服,這一批居然穿的是紅色的。
一群大男人,一身艷麗的紅色,面上帶著一個虎面具,讓人看不出容顏。
這樣的打扮,走在哪里都很是醒目。
燕沂凝從這些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危險的氣息,哪怕他們一句話都還沒有說。
她湊近納蘭峻碩,以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說:“你知道這些是什么人嗎?”
她也就是隨口一問,根本就不敢奢望有什么結(jié)果。
有些時候吧,就是期待得沒有那么多了,反而會更加的容易得到想要的。
納蘭峻碩說:“紅葉閣的人,這個里面的人全是死士,當(dāng)接過任務(wù)的那一刻,生命便歸于雇主!
“還有這樣的組織?”燕沂凝震驚地瞪大眼睛,顯然沒有料到事情會這樣。
她細(xì)想了一下,她本身與紅葉閣并沒有什么恩怨吧?那么,會是誰這么大手筆地要將她給置于死地?
不對!這些人的目標(biāo)可不是她,而是納蘭峻碩。
在這世間,誰最想要納蘭峻碩的命呢?
太子!
當(dāng)今圣上的兒子并不是很多,大皇子和五皇子早逝,現(xiàn)如今還活在世上的也就五人。
二皇子納蘭峻源,鄭賢妃所出,封源親王,是一個向往自由,長年在外游歷的王爺,聽說,與三納蘭峻碩的關(guān)系很不錯。
三皇子納蘭峻碩,皇后所出,封碩親王,他是真正的嫡出之子,亦是幾位皇子之中最有建樹的。
四皇子納蘭峻焱,安貴妃所出,封太子,慣會表里不一,討好女人。
六皇子納蘭峻醇,孟妃所出,因幼時出了意外,腦子受損,跟一個幾歲的孩童沒有差別。
還有一個才八歲的七皇子,其母出身不高,母子兩人在宮中都很是低調(diào)。
真算起來,真正為了那個位置而爭斗不休的只有納蘭峻碩和納蘭峻焱二人。
納蘭峻焱可不只一次地對納蘭峻碩下殺手,這一次,極大可能就是他派來的人。
當(dāng)然,不排除有其他人的可能性。
“紅葉閣成立得隱秘,發(fā)展得迅速,沒有人知道其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誰,但有一點(diǎn)可以肯定,想要請動里面的人出手,除了一定的錢財,還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在紅葉閣的主子有需要時,要為其做一件事!奔{蘭峻碩道。
這可還真是難請,比蝶殺組織的要求還要高呢。
燕沂凝眨了眨眼,看向納蘭峻碩:“你恢復(fù)記憶了?”
否則,怎么會記得如此清楚?
納蘭峻碩搖頭:“沒有!
頓了一下,不待燕沂凝問,他又主動道:“是看到他們身上的紅衣服,以及耳朵上的耳飾,腦子里自己浮現(xiàn)出來的!
或許,他對紅葉閣有著很深的了解吧?還是深入骨子里那一種,在他失憶的情況下,只要稍向刺激一下,就自動想起來了。
燕沂凝看納蘭峻碩的眼神變得有些復(fù)雜。
這男人到底知道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今日,我們便是來送你們上路的,你們還有什么遺言嗎?”為首之人看著燕沂凝,說道。
其聲音很明顯地透著冰冷刺骨的寒,仿若要將人冰凍。
燕沂凝說:“這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