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兒,過來見過你蕊母妃!被噬习l(fā)現(xiàn)蕊貴妃的異樣,只當她是不識納蘭峻醇,他一邊摟著蕊貴妃安慰,一邊對納蘭峻醇招手。
納蘭峻醇聽話地走過去,然后,很乖巧地向蕊貴妃問安:“醇兒見過蕊母妃,愿蕊母妃吉祥安康!
蕊貴妃點了點頭,道:“過來坐!
對于六皇子納蘭峻醇,在此前,她也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個人。
“他以前出過事,受了刺激,在他的有生之年,都會這樣了!被噬蠈θ镔F妃低聲解釋。
蕊貴妃點頭,道:“臣妾知道了,一會兒會小心說話,不會讓他感覺到負擔!
他的蕊兒就是懂事,相處起來,可比跟其他人相處要舒服太多了。
皇上下令上膳食,之后便招呼幾人坐下吃飯。
飯桌上的氣氛還不錯,燕沂凝也沒覺得不適。
吃過飯以后,她便率先起身去看皇后。
這是她的習慣,她的病人,有時間的時候,總會去關(guān)心一下。
空間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提示,說明皇后的情況還沒有穩(wěn)定,或者說,皇后還沒有脫離危險。
雖她教了姚成不少,但是,真的只是讓姚成看著處理,她還是不那么放心的。
她要走,納蘭峻碩自然是要跟,納蘭峻醇以為他們?nèi)ネ,也在第一時間站了起來,表示要跟過去看看。
這兄弟兩個人就好像是兩根小尾巴一樣,粘在身上,甩都甩不掉。
任是她說什么,兩人都沒有一個人改變主意。
無奈之下,燕沂凝只能帶著他們兩個一起去。
當然,這是在皇上同意的情況下。
納蘭峻碩是失憶了,需要找尋記憶,沒有比跟著燕沂凝更好的選擇。
至于納蘭峻醇,他也只是孩子心性,凡事不會想太多,很是隨心所欲。
就像方才在飯桌上,他覺得什么菜好吃,便會說,還會不停地夾那個菜吃。
燕沂凝突然有些明白醇親王的身體為何那般好了。
能吃的人,身體都不差。
由于皇后沒醒,身體沒法移動,故而,她還在偏殿那邊睡著。
剛走到偏殿門口,燕沂凝就感覺到不太對勁。
殿門口站著好幾名太醫(yī),好似是在罵著什么。
走近一些,再細細地分辯一下,燕沂凝便聽出來了。
這些人,是不滿意姚成一個人在里面照看,認為他是在搶功,在出風頭。
什么罵人的話難聽,就罵什么。
大門卻是緊閉著,姚成并沒有出現(xiàn)。
燕沂凝上前,淡淡地問:“不知道各位認為事情當如何才好?”
她的聲音,將正在罵的太醫(yī)思緒都給拉了回來。
原本氣勢凌人的眾人,立刻蔫了,在慌忙地向三人請過安以后,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燕沂凝道:“本宮之所以選擇姚成照看母后,是因為他夠聰明,醫(yī)術(shù)夠好,當然,還夠虛心!
頓了一下,在太醫(yī)們不滿的表情下,又道:“你們一定覺得自己也可以,是本宮沒有給你們機會,對吧?”
“微臣不敢!睅兹她R聲道。
“不敢?”燕沂凝冷哼:“你們最好是不敢,本宮的脾氣可不太好,容忍度更不好,有什么不滿的,或者有什么要求,你們可以說出來,若是可以解決,我們就當面解決!
太醫(yī)們心里不太舒服,可是,他們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什么,萬一燕沂凝讓他們進去救皇后,他們誰都沒有把握。
燕沂凝就知道他們沒那個膽,連險都不敢冒,又沒有自知之明的人,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
她的視線再一次在這些人的身上掃過,見他們一語不發(fā),不由得冷笑一聲,道:“既然沒有什么可說的,那么,你們也不要一直站在這里了。”
“王妃,臣等就不能進去看看皇后的情況嗎?”有太醫(yī)終于是大著膽子問了一句。
燕沂凝反問:“若是讓你們進去,你們可以救人嗎?”
那提問的太醫(yī)頓時不說話了,若是可以救,他們怎么可能才這么一點成就?
若是不去,他們都不知道,皇后的身體竟是如此特殊的。
二十幾年前,皇后生產(chǎn),是太醫(yī)院內(nèi)的一名老太醫(yī)經(jīng)手救治的,那太醫(yī),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燕沂凝道:“我大概知道你們的心思,你們的想法沒有錯,做法也沒有錯,但是,你們打的主意不對,我這里,容不得心思太重的人!
說完,她也沒有等這些太醫(yī)再開口,抬腳便往里面走。
縱然心中很是不甘,也很想說出來,但在看到納蘭峻碩和納蘭峻醇兄弟的時候放棄了。
現(xiàn)在的碩王可是很寶貝碩王妃的,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找麻煩。
燕沂凝推門而入,姚成有些疲憊地走過來,行禮:“微臣見過碩親王、碩王妃、醇親王!
“這些虛禮可以免一免了!毖嘁誓f:“皇后的情況怎么樣了?”
“不太好!币Τ烧f:“一直低燒,我已經(jīng)將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還是沒有能將熱度降下去。”
一般來說,發(fā)熱都是傷口引起的,她之前一直都很注意處理皇后的傷,按理說,應該不會發(fā)炎引起高熱才是。
燕沂凝親自上前去檢查,皇后的傷口并沒有發(fā)炎,她又一次給傷口上了藥,又喂了降溫藥。
姚成一直在旁看著,看燕沂凝用的藥有些不太一樣,本能地便詢問起來。
“王妃,你用的是什么藥?不是太醫(yī)院取的么?”
“不是。”燕沂凝道:“藥是我自己的,母后的傷并沒有發(fā)炎惡化,只要小心地看護著就好!
“嗯!币Τ牲c頭,沒有再執(zhí)著于那個問題。
他跟燕沂凝接觸這么一段時間,也大概知道了其性子,她若是不愿意說,誰都沒有辦法問得出來。
“我還有事情需要去處理,你便好好地看守著,若是有什么問題,再告訴我!
“是!
交待了一番,得到滿意的答案后,燕沂凝便離開了。
她一走,納蘭峻碩自也跟了上去。
兩人走在前面,并沒有留意到走在最后的峻蘭峻醇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皇后,方才一臉急切地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