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壓了下來,在蕊貴妃和納蘭峻碩紛紛吃過藥以后,幾人便一直去了皇上那邊。
納蘭峻碩在宮中本來有自己的宮殿,可他不愿意住,非要跟燕沂凝在一起,哪怕她要在偏殿為皇后守夜,他依舊是跟她一起。
燕沂凝無奈,只能應(yīng)允了。
倒是姚成,他怕燕沂凝和納蘭峻碩受不住,便主動攬下活計。
但是,燕沂凝拒絕了。
“白天你再過來吧,現(xiàn)在,并不適合你!毖嘁誓f:“皇后晚上可能會發(fā)燒,情況或許會有反復,你未必能處理,白天的話,會方便很多!
交給其他人,燕沂凝并不放心,姚成對燕沂凝的信任感到十分感動,到了后來,他終于是點了頭。
他不能辜負了燕沂凝的信任。
待屋內(nèi)就剩下燕沂凝和納蘭峻碩、皇后三人,燕沂凝便讓納蘭峻碩去睡。
納蘭峻碩不愿意,非要陪著燕沂凝。
燕沂凝有些無奈,這人不走,她也必再趕地,畢竟,結(jié)果會是一樣。
于是,她拉過納蘭峻碩,將人按坐在椅子上,問:“峻碩,你與蕊貴妃相處起來,比跟母后相處更加的輕松自在嗎?對蕊貴妃,你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
“感覺蕊貴妃就像是一個母親,跟她在一起,感覺特別好!奔{蘭峻碩如實回答:“跟母后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覺!
“我知道了!毖嘁誓c了點頭,卻是沒有再說什么了。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床上不動的皇后一眼。
若是皇后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特別的難受?特別的痛苦?
一手撫養(yǎng)起來的兒子,竟然跟另外一個女人更加的親密。
燕沂凝想,若是她的話,定是受不了的,便是與人共享一個男人,都不行。
她不需要男人多么的有權(quán)勢地位,只要對方的心里只有她一個,便足夠了。
停下!現(xiàn)在可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燕沂凝問了納蘭峻碩不少的事情,納蘭峻碩每一個都會認真地回答,而燕沂凝也會趁機地去計較。
納蘭峻碩的視線則一直落在燕沂凝的身上,明明她的臉,有著那么長一條刀疤,看起來那么的猙獰,他還是移不開眼。
他并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燕沂凝:“凝凝,你的醫(yī)術(shù)這么高,真的不能讓自己的臉恢復嗎?”
他說過要給凝凝找人恢復,可是,他不知道該去找誰。
想想,很是挫敗。
燕沂凝不答反問:“你很在意?”
以前,她頂著那么一張臉,可是沒有人在意的,反正,因著原身做的那些事情,她得到的始終是厭惡。
這幾天,也不知道這些人的哪根筋搭錯了,竟然都問她了。
對于其他人,她可以說得很是坦然,也可以很坦然地面對,可是,面對納蘭峻碩,她竟有些沒法拒絕。
如果這個男人提出要求,讓她恢復容顏,她或許真的會腦抽地應(yīng)下來。
“我希望凝凝可以以最美好的一面示人,你的臉好了,也就沒有人敢說你什么了!奔{蘭峻碩道。
似是怕燕沂凝多想,在話音落下以后,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凝凝恢復不了,那么,我也是不會在意的,我依然愛凝凝!
“愛這個字,分量太重,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懂,不要輕易地說出口了,知道嗎?”燕沂凝提醒道。
“可我就是不會在意呀!奔{蘭峻碩道:“不管你是什么樣,我認定的人都是你!
得,依著這人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應(yīng)該是什么都說不清楚的,還是不要說了吧。
燕沂凝心想著,面上也很果斷地不再提及。
兩人交談間,時間已經(jīng)悄然滑到了后半夜,再過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
燕沂凝不給納蘭峻碩再說話的機會,直接讓人休息,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納蘭峻碩沒辦法,只能睡了。
屋子里突然安靜下來,只留下平穩(wěn)的呼吸聲。
燕沂凝確定納蘭峻碩睡著了,方才又看看皇后的情況。
皇后的臉色依然差,情況也還嚴重,并沒有脫離危險期。
好在,她并沒有出現(xiàn)發(fā)熱的情況。
燕沂凝稍微松了一口氣。
夜深人靜,該是睡覺的時候,燕沂凝卻睡不著。
她抬手撫上自己的臉,或許,是時候處理它了。
她一個念頭,便進入了空間。
一進去,她就嚇了一跳。
空間里的藥草長得極好,她之前沒有來得及進來收取,這些藥草竟自側(cè)邊發(fā)芽,又長出了新的,一眼望去,全是藥草,滿空間的藥香氣。
看來,這空間真的是一片不錯的地方,或許,以后除了藥草,還可以種些其他的東西。
她將藥草收了起來,又重新種上藥草。
然后,她走到泉水池邊。
池中的水依舊不多,但是,看起來就好像不會枯竭般。
站在這泉水池邊,聞著泉水中散發(fā)出來的味道,心里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最是讓燕沂凝意外的是,這泉水旁的那棵樹。
她自發(fā)現(xiàn)后,就沒有認出來過品種。
從第一次進來,到現(xiàn)在,也沒有多久的時間,特別是距她上次進來,也沒多少天,這樹竟然起了花苞,密密麻麻的白色花苞,看起來有些像柚子花。
但樹又不是柚子樹,香味亦不似柚子。
不知道是什么品種?花開后,不知道會不會結(jié)出果來。
若是結(jié)果,在這泉水池邊生長,有泉水滋養(yǎng)出來的果子,應(yīng)該會很不同吧。
想著,燕沂凝便試著叫空間。
叫了好幾聲,才聽到一個不太高興的聲音自樹后傳來。
空間的聲音凝實了?以前,可都是散的,現(xiàn)在居然可以分辯了,有進步啊。
燕沂凝循聲看過去,頓時怔住。
那小小的透明的,帶著翅膀的小家伙,是空間嗎?
心有猜測,她也很自然地問了出來。
那小東西頓是傲嬌地“嗯”了一聲,撲棱著翅膀說:“沒錯,我就是空間。如果你再多救一些人,再多找些寶貝回來,那么,你下次再見我,我應(yīng)該會變得更不一樣,說不定,你能看到我英俊不凡的容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