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錢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愣地看著納蘭峻碩,遲遲不知如何反應(yīng)。
他是自小就跟在納蘭峻碩身邊的生活管家,與大管家不同,他只管生活這一塊。
他自沈佳蕊來到府中,他就一直在管沈佳蕊的生活。
他對沈佳蕊好,是因為納蘭峻碩對其另眼相待。
一直以來,他都看好納蘭峻碩和沈佳蕊,也一直以為這兩人會在一起。
突然闖出來的燕沂凝,打破了一切。
對于燕沂凝做的那些事情,錢郁是厭極了,哪怕燕沂凝救了太后,救了長公主,依舊沒能釋懷。
后來,無意中知道燕沂凝想要離開,心里高興了。
他看到燕沂凝要救人,以為她真的會將沈佳蕊救了。
沒想到,她將人救得更嚴重了。
又因為納蘭峻碩失憶,對燕沂凝的態(tài)度變得不一樣了,錢郁擔心納蘭峻碩再被燕沂凝利用,傷害,這才急急過來勸誡。
未曾想,竟是得到那樣的回答。
“你是照顧那什么沈姑娘的吧?你自己將人看好就行了,人真死了,再來告訴本王!奔{蘭峻碩冷冷地說:“別再讓本王聽到你說凝凝壞話,甚至是對她不敬,否則……”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威脅意味很明顯。
錢郁的臉色很是難看,但他一時卻也不敢再隨便開口。
納蘭峻碩的眼神又冷了幾分,錢郁很知趣地退了下去,他真的怕再停留下去,納蘭峻碩會直接滅了他。
越過納蘭峻碩離開,錢郁才發(fā)現(xiàn),燕沂凝就在不遠處。
他的心里咯噔一聲,方才發(fā)生的一切,她都看在了眼里,聽到了心里?她會不會記仇地在王爺耳邊說什么不好的話?
燕沂凝只是淡淡地掃了錢郁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這明顯就是沈佳蕊那邊的人,她沒有必要跟他多說什么。
他要為沈佳蕊說話,是他的事情,只要不觸及到她的底線,她也就不會理會,可若是他不識好歹,那么,就不能怪她心狠手辣了。
她這個人,向來是人對她好,她便加倍對人好,人若是敢算計她,那她也定會加倍算計回去。
當錢郁離開,納蘭峻碩又奔到燕沂凝的身邊,邀功地說:“凝凝,我方才的表現(xiàn)好吧?”
“嗯!毖嘁誓c頭。
納蘭峻碩頓時高興起來。
燕沂凝繼續(xù)道:“峻碩,方才那個人說的沈佳蕊,確實是你最愛的女人,你就不懷疑我真的對你心上人下手嗎?”
“凝凝,我只認你。”納蘭峻碩無比認真地說道。
言下之意,沈佳蕊這女人,不在他的考慮范圍內(nèi)。
還真是悲哀,燕沂凝心忖,沈佳蕊估計做夢都想不到納蘭峻碩對她的愛,如此不經(jīng)考驗。
她自己對愛情這東西,并沒有什么概念,自也不清楚該怎么樣的感情才算好。
不過,她個人還是更喜歡細水長流的那一種。
想到這里,她不自覺地多看了納蘭峻碩一眼。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是好看極了,不管是怎么看,都很吸引人,特別是失憶后的他,看起來更是讓人沒法拒絕。
若是可以一直跟他這么下去,好像也是不錯的事情。
等等!
燕沂凝,你可真是瘋了吧?居然會想跟納蘭峻碩一直在一起?
這個男人只是暫時失憶了,才會對你如此與眾不同,若是清醒時候,他不掐死你就算好的了。
這是親王,甚至有可能成為未來的皇帝,這樣的男人,哪里會是良配?
想要活得好好的,想要平凡,就得離這個男人遠一些呀。
對!絕對不能失了方寸,更要守住自己那顆本就不大的心。
一顆心很小,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位置來裝其他的人了。
“凝凝,你是不是生氣了?方才那個人說的那些話……”
納蘭峻碩略帶小心的聲音傳來,燕沂凝方才猛地回過神來。
她搖了搖頭:“我沒有生氣,時間不早了,你不是也累了么?趕緊去休息吧,再不休息,時間上就要來不及了!
“哦!奔{蘭峻碩看著燕沂凝,問:“凝凝,你能跟我一起睡嗎?”
“你說呢?”燕沂凝眉梢輕挑,不答反問了。
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不行的。
納蘭峻碩忍不住失落起來,他很是無奈地說:“凝凝,我想……”
“你別想。”燕沂凝打斷納蘭峻碩的話,道:“快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再陪你入宮去!
縱失望,納蘭峻碩也只能放燕沂凝離開。
一出門,燕沂凝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葉青松。
眉梢一挑,心里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猜測。
果然,葉青松第一時間就問:“王妃,王爺?shù)那闆r如何?”
“挺好的!毖嘁誓粗~青松,道:“放心吧,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他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恢復(fù)記憶!
“謝謝!”葉青松真誠道謝。
燕沂凝勾了勾唇,道:“真想謝我,那在納蘭峻碩好起來以后,多勸勸他早些寫休書給我。”
一直跟這些人周旋,她也是很累的。
葉青松沒有回答,心里卻是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以前,王爺就不同意寫下休書,經(jīng)過這么些天的相處,想來,王爺更加不會寫休書了。
王爺?shù)臎Q定,可不是他可以左右的,他只能開口勸,但結(jié)果,不敢保證。
他相信,燕沂凝的心里,必然也有答案的。
若然不是心中有數(shù),知道休書不會那么容易拿下來,她又怎么可能找那么多人來勸?
不過,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說吧,他還是把王府內(nèi)的事情好好地處理好才是。
這一夜,碩王府是安靜得很,但在距此不遠的皇宮之中的某個地方,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
在燕沂凝和納蘭峻碩到和坤宮之前,皇后就對宮中的事情一清二楚了,她不僅知道納蘭峻碩做的事,亦知道皇上去了蕊園。
都多少年了?他們父子竟然再一次走了進去,她的心里怎么能平衡?特別是在知道納蘭峻碩與蕊貴妃的相處,納蘭峻碩還叫她娘親時,就嫉恨得發(fā)狂。
憑什么那個賤人什么都不必做,就可以得到所有她想要的,而她,拼盡全力,得到的卻不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