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最難對付的,就是連死都不怕的人。
納蘭峻焱瞪著這些鬧事之人,心里怒得不行,他真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他有的是辦法讓這些人在眼前消失,可是,他不能在自家門前做這些事情,他身為太子,是保護百姓的,而不是傷害百姓。
他敢保證,若是現(xiàn)在真的做了什么傷害這些人的事,那他這個太子就算是犯大錯了,哪怕這些人并不簡單,他便是說這些人不是百姓,也不會有人相信。
納蘭峻焱努力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好一會兒,才道:“你們放心,本宮必然會給大家一個交待,會讓你們都知道,太子妃是冤枉的。”
“她是你的女人,你自然是護著她了!庇腥舜舐暤溃骸澳憔褪窃诠室馔蠒r間,然后找機會對我們下手吧?你們就是一伙的。”
納蘭峻焱氣得渾身都疼,偏還沒有辦法對這些人怎么樣。
他必須要冷靜,不能讓暗處的人得逞。
之前,他確實是沖動,但他已經(jīng)想通了。
想要利用利用這一次的事情來打擊他,想要拉他下水,簡直是作夢。
他也確實是沖動過,好在,燕王之前就提醒過他,讓他不要沖動,要保持冷靜。
竟然敢算計他,他定然要將人給揪出來,讓那人知道得罪他會是什么下場。
納蘭峻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爾后轉(zhuǎn)身入府。
他猜測得不錯,暗處確實是有一雙,不,不只一雙,而是好幾雙眼睛在盯著他,這一次的事情,便有那些人的手筆,他的言行舉止,一直被人看在眼里,在他入府后,有人跟進去,亦有人轉(zhuǎn)身離開。
城中某個酒樓包房內(nèi),一名紫衣男子站在窗前,負手而立。
突然,一名黑衣男子推門而入,恭敬地跪在男子身后,道:“主子,一切按計劃進行著,但納蘭峻焱的反應(yīng)有些不太正常,太能忍了。我們可需要再做些什么來刺激他嗎?”
“燕沂凝這都跟陌生男人出去兩三天了,還沒有回來,是真的舍棄了碩王妃的身份,還是被人算計,沒法回來呢?”
這話一出,黑衣人立刻懂了,他家主子是還要繼續(xù)煽風(fēng)點火,讓他們?nèi)P殺。
果然,紫衣人下一刻便又道:“記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跡,適時撤退,接下來的事情,就不必你們再出手了!
“是。”黑衣人應(yīng)聲離開。
沒多久的時間,外面又多了一條流言:聽聞碩王妃與陌生男子離開之前差點被人滅殺,與碩王妃離開之人,正是太子妃身邊的侍衛(wèi)。
這消息一出,那可不得了。
本來就沒有熄的熱度,再一次熱了起來,燕箐凝再一次成為眾矢之的。
燕箐凝怒得不行,太子和燕王更是焦頭爛額,他們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敢一再地對他們出手。
這個時候,便是再蠢,也該知道了,敢這么下手的,必然就是他們兄弟中的幾人,其目的,很明顯。
然,就是這么明顯的事情,納蘭峻焱卻突然有了另外的想法。
想到與燕沂凝的相處,他越發(fā)肯定是那個女人。
真是太過分了,他不給她想要的,竟然就如此陷害自己的親妹妹,其言行,簡直令人發(fā)指。
認定了是燕沂凝做的,他也就將目標放到了燕沂凝的身上,說什么也要將人給找出來,絕對不能讓那女人好過了。
皇城中的局勢明顯有外人插手,“影”組織那邊也很快就收了手,撤了那叫一個干脆利落,他們還是知道的,若是在這種時候再繼續(xù)下去,對他們并沒有任何的好處。
這會兒,燕沂凝完全不知道因著她的離開,引起了多大的風(fēng)浪。
當然,即便知道,她也不可能出手做什么,甚至,她還會拍手叫好。
就燕箐凝那虛偽的女人和納蘭峻焱那渣男,就該得到報應(yīng)。
燕沂凝看了納蘭峻碩一眼,也沒有說話,繼續(xù)往席非那山洞走。
納蘭峻碩被冷落,心里不爽到極點。
他問燕沂凝:“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見他?這才多久不見,就那么想他了?”
“這好像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吧?與你何干?”燕沂凝猛地頓住腳步,將納蘭峻碩從上打量到下,又從下打量到上,然后,問道:“你反應(yīng)這么大,不會是吃醋了吧?”
“吃醋?呵,你可真是夠看得起自己!奔{蘭峻碩呵了一聲,直接走燕沂凝的前面去了。
這男人,還真是傲嬌。
燕沂凝搖了搖頭,懶得再談。
兩人很平靜地去找席非,才到門口,就看到了席非在外面張望著,一見著燕沂凝,立刻跑了過來,關(guān)心地問她:“怎么樣?沒事吧?”
“沒事!毖嘁誓溃骸白甙,我們回去。”
席非沒再多問,更沒有多說什么,抬腳跟了上去。
他們?nèi)艘黄鹣律剑叩氖橇硗獾穆,在途中,燕沂凝又采了不少的藥?br>因著有納蘭峻碩和席非兩個人在,她采藥的時候更加專注。
不過,兩個男人間的氛圍就不是那么好了,緊張而又透著危險。
納蘭峻碩趁著燕沂凝采藥之時,低聲對席非道:“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她不是你可以沾染的!
“碩王請放心,她只是席非的主子!毕堑。
自打決定與燕沂凝離開那一刻起,他就發(fā)誓要效忠燕沂凝一輩子。
雖說對納蘭峻碩不太喜歡,但他也清楚,燕沂凝的私事,他無權(quán)過問。
納蘭峻碩并沒懷疑,他叮囑:“回到城里,可能有些事情,你記住,不要亂說話!
席非問:“何事?”
“關(guān)于你和燕沂凝的,你們離開之后,便有人傳她跟你私奔了!奔{蘭峻碩說得平靜,但他的聲音中透著寒意,可見,他還是生氣的。
也對,不管愛不愛,燕沂凝身上都打著碩王妃的標簽,其名聲與碩王相關(guān),這男人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
席非也很憤怒,他表現(xiàn)得更直接:“王爺不會是相信了傳言,所以來對付我們的吧?”
納蘭峻碩譏誚道:“你以為,若本王信了,你們還能好好地站在這里?就她那樣的女人,誰會要?誰又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