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針見血,直指要害。
他問得直接,便是燕箐凝想要從側(cè)面出手,都不行了。
燕箐凝跪在地上,委屈地說道:“臣媳懇請父皇明察,臣媳絕對不會做出那些有損皇家威嚴之事來,還有姐姐,定是有什么誤會!
“哦?”皇上薄唇輕啟,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個字。
他是上位者,見過無數(shù)人,形形色色,各種陰謀詭計,什么樣的沒見過?就燕箐凝的這點小手段,他還真是不放在眼里。
不過,他也想看一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燕箐凝在聽到皇上說話的時候,心下突然一喜,但表面上還是保持著悲傷,她說:“皇上,雖然姐姐以前是過得糊涂一些,也跟不少男子的關(guān)系甚好,但她每一次晚歸家都是有理由的,跟那些男子接觸也都是有原因的,她已經(jīng)如愿地嫁給了碩親王,成為了碩王妃,她想要的都得到了,定是不會再做傻事,外面?zhèn)魉c其他男子私奔,定是不可能的,想來,她也就是像以前那樣跟朋友出去玩而已!
皇上雙眸瞇了瞇,瞬間又恢復平靜。
在皇家這個大染缸里,單純確實是走不長久,可燕箐凝用這樣的手段算計燕沂凝,皇上還是有些看不上。
皇上晦暗不明地說:“堂堂碩王妃,還跟除夫君之外的男人有所聯(lián)系,著實不該,此事,待她回來,朕定要好好地責問一番。”
“父皇,姐姐她定也是一時糊涂才會做出這等事,還請父皇從輕發(fā)落!
這燕箐凝表面看起來,句句都是在為燕沂凝說話,可也句句在提醒著燕沂凝不管以前,還是現(xiàn)在,都很是不堪。
皇上輕擊桌面,淡淡道:“那你殘害親姐之事?”
“父皇明察,臣媳與姐姐關(guān)系自幼便好,豈會做殘害姐姐之事?定是有人要害臣媳!毖囿淠炭钟治卣f道。
她定要查出是誰在背后搗鬼,讓那人知道什么人是不能惹的。
“朕何曾懷疑過你?”皇上不答反問。
他想,若是燕沂凝那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反應必然跟燕箐凝不一樣。
不知道為何,他竟有些期待燕沂凝的表現(xiàn)。
那女人還真的是肆無忌憚,離開皇城那般高調(diào),是不記得自己什么身份,會引來什么麻煩么?
燕箐凝被皇上堵了一下,心里有些不爽,但她可不敢對皇上怎么樣,只能繼續(xù)道:“父皇乃一代明君,必然不會被小人誤導!
皇上道:“若是無其他的事情,你們便退下吧。”
這里,包括燕王。
燕王聽到可以離開,本能地舒了一口氣,燕箐凝則有些不太甘心,她小心地看了一眼納蘭峻焱。
自進入御書房,納蘭峻焱還沒有開過口呢。
聽到皇上讓離開,納蘭峻焱終是忍不住道:“父皇,兒臣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那就不必再說了!被噬系溃骸斑@兩日,接連有人造謠,先有碩王妃,再是太子妃,你身為太子,便好好地去處理一下這件事吧!
“是!奔{蘭峻焱應聲道。
他心下稍微松了一口氣,父皇沒有因為燕箐凝的謠言而誤解什么。
此次入宮,本也是要探一探皇上的態(tài)度,若是皇上懷疑,對燕箐凝心生不滿,那么,他必然要努力挽回,皇上沒懷疑,那正好。
納蘭峻碩帶著燕箐凝轉(zhuǎn)身離開,燕王緊隨在后。
皇上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眸光閃了閃,隨即恢復平靜。
一離開皇宮,燕王就對燕箐凝道:“太子妃,你母妃很擔心你,若是有空,便回去看看她吧。”
聞言,燕箐凝立刻看向納蘭峻碩,期待地問:“太子……”
話未完,納蘭峻碩便接過話頭,道:“你回去吧,至于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處理就好!
“謝謝太子。”燕箐凝頓時一喜,感激地說道。
納蘭峻碩笑著道:“我們是夫妻,說什么謝?跟燕王一起回去吧!
“嗯!毖囿淠芨吲d,她應了聲,便與燕王一起往燕王府而去。
父母兩人一回到燕王府,便直接去了書房,燕王面色沉沉地看著燕箐凝,問:“你可知,皇上今日讓為父入宮做什么?”
“問外面?zhèn)餮缘氖?”燕箐凝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么一層。
燕王點頭:“沒錯,為父也看不透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能看出皇上好似有意護著燕沂凝!
“明明那女人做了那么多事,又有了如此不堪的流言,對皇家來說,不是有損皇家威嚴之事么?皇上為什么還要護著她?就因為她救了太后與長公主么?”燕箐凝很是不服。
同樣,她也想不通,燕沂凝怎么就會醫(yī)術(shù)了?
她問燕王:“父王,您真的不知道她會醫(yī)術(shù)的事情?”
“你與她自小一起長大,對她的一切不是更了解?你以前就沒有發(fā)現(xiàn)過異樣么?”燕王看著燕箐凝,不答反問。
燕沂凝竟然會醫(yī)術(shù),還會解毒,簡直是出人意料,可笑的是,身為她的父親,他竟然全不知情。
燕箐凝也有些懵,她不止一次地回憶,得到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女兒從來沒有見過她擺平什么藥草,以前,她一門心思全在太子身上,可在她幫著太子成為儲君后,女兒就沒再見過她,再見她時,她已經(jīng)大變樣了!
話到這里,她頓住了。
好一會兒后,她才大膽地猜測:“父王,你說,會不會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根本就不是燕沂凝?她真的改變太多,變得我完全不認識了!
以前的燕沂凝任由她搓圓捏扁,可自再見燕沂凝后,她就沒有能從燕沂凝那里得到半分好。
燕王搖頭:“碩王可不是簡單角色,他尚未發(fā)現(xiàn)問題,那就證明燕沂凝沒有換人,只是,她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改變,為父會再派人去查。至于外面那些關(guān)于你的流言,為父也會處理!
敢動他的女兒,就要付出代價。
“父王,女兒有一個猜測!毖囿淠肓讼耄。
燕王問:“什么猜測?”
“父王,先是有那女人的流言,再有女兒的,女兒懷疑,是不是那女人知道流言與女兒有關(guān),所以,在報復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