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沂凝發(fā)現(xiàn),將她包圍的人,全是一身夜行衣,除了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這些人身上有著沉淀而又內斂的殺氣,想來,沒少殺人。
納蘭峻焱難道真是想要她的命?便不怕惹火燒身?
“跑什么?你以為還跑得掉嗎?”一黑衣人不屑地看著燕沂凝,道。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居然敢在這里攔截我,就不怕腦袋搬家?”燕沂凝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這些黑衣人的反應。
很明顯,這些人對她不屑一顧。
“我們管你是誰?得罪了我們主子,難道你還想活得安穩(wěn)不成?便是你身份尊貴,也不過是一個被遺棄的……”
“跟她廢話那么多做什么?趕緊將人給帶走!
說話之人并沒有能說完,便被人打斷。
而隨著這不耐的聲音落下,幾個人同時向燕沂凝出手。
燕沂凝眉頭緊鎖,這些人就是沖著她來的,且,明知她的身份,還那樣做的。
她不會功夫,對上強壯一點的男人都沒勝算,何況是幾個會武功的男人?
不過,坐以待斃不是她的風格。
她手上還有一些迷藥,希望可以派上用場。
燕沂凝靜靜地看著人靠近,手中捏著的迷藥隨時準備扔出去。
對面人多,她只有確保迷藥可以將所有人都迷暈的情況下才好用。
有些麻煩的是,向她靠近的黑衣人確實不少,有四個,她若出手,這四人定是要倒下的,可遠一些站著的那一個就不行了。
難道那家伙知道她沒有那么好抓,所以留了一手?
想想又覺得可笑,那人不過來,必然是覺得四個人對付她足夠了。
她一個不會功夫的人,四人抓她已經是大材小用了。
眼看著人就要到身前,對方的手就要碰到她,燕沂凝深知,她不可能每一次都好運地遇到人救她。
即便站得稍遠一些的那個人不過來,她也必須要做出抉擇了。
一直捏在手中的迷藥終于是用了。
下一刻,將要碰到她的四人直接倒了下去。
燕沂凝根本就不敢去看遠處那一個人的反應,一得機會,立刻轉身就跑。
可惜,她并沒有跑幾步,后面那人就追了上來,一個飛身,便落在了她的前面,她差點就要與那人撞上。
“你跑不掉的!
燕沂凝看著擋在身前的人,并沒有開口。
縱情況再是危急,她也絕無可能放棄。
她又悄然取了些迷藥出來,準備用在對方的身上。
卻聽對方道:“你方才用藥將這些人迷暈,難道你認為我會在同樣的一個地方跌倒?”
說話的同時,人伸迅速上前,直往燕沂凝的手抓去。
燕沂凝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手便被抓住,捏在手里的迷藥也被人給收了。
難道她真的就只能讓這人帶走么?
若是真的跟這人走了,那么,她的情況只怕會更加的糟糕,甚至有可能被殺了扔到亂葬崗去。
越想,燕沂凝的心里就越是害怕。
然,越是害怕,她就越是要鎮(zhèn)定。
燕沂凝看著眼前之人,道:“你身患有疾,我可以救你!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聽信你的?”黑衣人道:“不要再;,我不可能放過你!
“你真的確定不要聽一聽?”燕沂凝道:“你時常腹痛難忍……”
她一口氣說了好些癥狀,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黑衣人的反應。
她清晰地看到,黑衣人一開始沒有將她當回事,隨著她說的癥狀越來越多,黑衣人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深邃,甚至有那么一刻掙扎。
哪怕只是一瞬間,國務燕沂凝還是抓住了,這是她唯一活命的機會。
她努力保持鎮(zhèn)定,繼續(xù)道:“你這病是家族遺傳,傳男不傳女,但凡遺傳到病的人,最多只有五十年的壽命,如果你放過我這一次,我不僅可以幫你治病,還可以幫你家人治病!
沒有什么比活著更重要了,只要有機會,她便要不惜一切地抓住。
燕沂凝就像洗腦一樣,一停地說著。
黑衣人看起來很是冷漠,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燕沂凝卻可以從一些細微的動作看出對方很心動。
“一次任務失敗,換一家人的性命,你不虧!毖嘁誓肓讼,又是勸,又是拋橄欖枝:“你若是害怕回去,可以直接跟在我的身邊!
“我若背叛現(xiàn)在的主子,再跟在你身邊,你敢用嗎?”黑衣人看著燕沂凝,問道。
言下之意,他可以背叛現(xiàn)在的主子,也能背叛她。
燕沂凝道:“有何不敢?你現(xiàn)在會背叛,不過是因為現(xiàn)在的主子沒有辦法給你想要的,但我可以,故,我相信你不會,當然,如果你有那樣的心思,我也會在第一時間扼殺掉!
事實上,她現(xiàn)在就是沒有選擇的選擇,完全不敢抱希望的。
黑衣人能說出方才那一句話,說明他有些心動了。
燕沂凝再接再勵,終于讓黑衣人做出抉擇。
他說:“如果你真的可以救我和我的家人,那么,我以后就會效忠于你。”
“很好!毖嘁誓南陆K是松了一口氣。
暫時逃過一劫。
只要暫時保住了命,那她就有辦法讓自己活下去。
她率先往外跑:“先找個地方,我把你的病情再檢查仔細一些,對癥下藥。”
黑衣人道:“我以為你會讓我直接帶你去我家。”
“那倒不必。”燕沂凝擺了擺手,道:“我若是真的那樣要求,你會同意?”
黑衣人不語,燕沂凝心中自有答案。
她曾經是醫(yī)生,見過各種各樣的病人,也曾勸服過不少病人,她很清楚從哪一個方面去攻破病人的心理防線。
不得不說,她方才是成功的。
之所以不提及去黑衣人家,一是猜測到他不會同意,二是看那么多人也無益。
兩人一前一后地跑,很快就到了城外。
黑衣人有些驚訝:“你不是要給我查看病情?怎么出城來了?難道在外面還能救治好我不成?”
“我若是敢對你怎么樣,能快過你的手?”燕沂凝道:“帶你出來,自然是有目的的。”
這個時候,燕沂凝根本就不會料到,她這么一出來,便是幾天,待到她回去,她又一次高調地出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