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納蘭峻碩被燕沂凝的笑給刺激了。
不是他多想,總覺得燕沂凝的笑容很是不單純,甚至,帶著一點點詭異。
這話,若是說了出去,只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你直接說來這里堵我的原因吧,我也省得費那腦細胞去猜測,累。”燕沂凝道。
“你認為,我有目的才來找你?”納蘭峻碩不快地問道。
燕沂凝挑眉反問:“難道不是?”
納蘭峻碩道:“沈佳蕊找到了!
“所以,你是來向我道歉的?”燕沂凝問。
她心里清楚得很,這男人不可能向她道歉。
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有些本事,竟然只用了兩三天的時間,就將人給找到了。
“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奔{蘭峻碩道:“跟我回王府看看!
“我為什么要回去?她的情況好不好,跟我又有什么關系?”燕沂凝道:“你把我當成什么了?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你想要就來找,不想要就往外推。”
她可不會忘記這男人之前的懷疑,以及對她做的那些事情。
雖說她一直都想著將沈佳蕊救醒,但是,機會送到了跟前,她若是不討要些什么,那可就真對不起自己了。
納蘭峻碩則是皺緊了眉頭,這女人還真是小氣,不就是之前誤了她?竟記仇到現在。
他說:“沈佳蕊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拜你所賜,你真的不打算做些什么?”
燕沂凝就看著他,不說話。
納蘭峻碩被看得極不自在,本就皺起的眉頭,越皺越緊。
兩人之間就那么僵持著,誰也沒有開口。
不知過去多久,燕沂凝終是收回視線,越過納蘭峻碩離開。
擦身而過之際,納蘭峻碩伸手拉住燕沂凝的手臂:“對不起!”
“什么?”燕沂凝心下一驚,她是出現幻覺了吧?
這男人竟然向她道歉?可真是稀奇。
然,以為聲音小了,她沒有聽清的納蘭峻碩,又加大聲音重復了一次:“對不起!之前是我誤會了你。請你去看看她!
呵!為了那女人,這就向她低頭了?
看來,沈佳蕊在納蘭峻碩心里的地位著實是高。
“我可以去看看她的情況,甚至,我可以不惜一切地救她,讓她再一次睜開眼睛!毖嘁誓龗昝撻_納蘭峻碩的手,與其相對而立,平靜地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她一直不松口,就是在這里等著的吧?納蘭峻碩心下有些厭煩。
這女人,果然是有目的。
不過,想想她確實有些本事,加之她的血暫時不能用,納蘭峻碩只能皺眉問:“什么條件?”
“你先答應。”燕沂凝想著納蘭峻碩之前的態(tài)度,覺著還是如此穩(wěn)妥一些。
可納蘭峻碩又豈是那般容易就答應的?他一聽燕沂凝這話,就知道有問題了。
他說:“我若是先答應了你,你再說一個我沒法完成的事情,那不是在打我自己的臉?燕沂凝,不要跟我;,我的耐性沒那么好!
“真是無趣!毖嘁誓龘u了搖頭,說:“我要休書,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很容易辦到的事情,不是么?你留我下來,無非就是沈佳蕊需要我的血續(xù)命,而我的血已經不能用了。你要報復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我受過的苦,應該也夠償還了。最重要的一點,我將她治好了,你們兩個你儂我儂,我占著碩王妃的位置也尷尬!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離開我?”納蘭峻碩近乎咬牙切齒地問道。
在這世上,想要嫁給他的女人猶如過江之鯉,不計其數,這女人倒是好,手段用盡地成了他的女人,占著碩王正妃之位,現在又想方設法地要舍棄。
簡直是莫名其妙。
從來,只有他不要人的,哪有別人不要他的?
“我這不是為你好么?你想想,你的心上人醒了,你定然舍不得委屈她,我把王妃之位讓出來,不是正好?”燕沂凝說:“況且,是你休我,又不是我休你,咱們一拍兩散后,在外遭人白眼,受人非議的只會是我,對你有益無害。”
“說了這么多,你不就是想要休書?”納蘭峻碩冷哼:“既然要走,當初又為何不惜一切地嫁給我?你又把我當什么了?你想嫁就嫁,想離就離?”
想想,好像還真那么一回事。
不過,這又有什么?
燕沂凝繼續(xù)道:“我嫁你,確實帶著目的而來,我現在主動離開,對你百利無一害,你又何必要計較那么多呢?”
“不可能!奔{蘭峻碩再一次拒絕。
燕沂凝氣得不行,這男人,不知道留著她做什么?
眼珠子轉了轉,她又笑了起來,語出驚人:“你不會是對我有其他的什么想法了吧?”
納蘭峻碩皺眉,本能要否定,可他話還沒有出口,就聽燕沂凝搶了先。
“就我現在這樣,你也能下得去口?你這口味未免太重了?”
“你想太多了。”納蘭峻碩冷哼:“不要想著刺激我,沒用!
“那么,你怎么才肯寫休書?”她一個女人,三番四次地問男人要休書,也真的是奇葩了。
偏,這么好的事情,這男人還一點要接受的打算都沒有。
“等到我想寫的時候,自然會寫。”想就這么離開?別說門,連窗戶都沒有。
燕沂凝也懶得再廢話,直言:“那么,你什么時候把休書拿來了,我便什么時候去看沈佳蕊。”
“你威脅我?”
“沒錯,就是威脅你!
能把威脅人承認得如此理直氣壯,燕沂凝也是獨一份了。
納蘭峻碩沉沉地盯著燕沂凝,終于,他意識到這個女人不會松口,他伸手將人拽住,直接往外拖。
你不走,那我就帶著你走,就不信拿你沒有辦法。
納蘭峻碩動作粗魯,燕沂凝只覺得手腕一陣鉆心的疼,之前那劃開取血的好不容易恢復的口子又裂開了些,有血滲出。
心里的火,猛地躥了起來,破口大罵:“你發(fā)什么神經?放手!”
“我好言相請,你不愿意,那么,我只能用強硬手段了!奔{蘭峻碩平靜道。
燕沂凝怒極:“你這么拖著我回去,便不怕我將她給弄死?”